看着她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温鹤轩微阖着的眼眸掀起一阵怒意。
该死的,被他睡,她就那么委屈吗?
温鹤轩神情微变,盯着她的目光变得讥讽凉薄:“睡都睡了一半,还故作矜持就显得矫情了。”
随便他怎么说,沈世景闭上了双眼,整个人岿然不动,像是没有灵魂的瓷娃娃般。
温鹤轩向来心高气傲,尤其是在女人这一关上,他还从来没有栽过;向来都只有女人主动求着爬上他的床。
可偏偏,沈世景却浑身反骨,不走寻常路,连被他睡都是这么嫌弃。
温鹤轩转过脸看着她,手掐住她的下颌,眼底的凉薄展露无遗:“起来,坐好!不然,我不介意弄得人尽皆知!”
突如其来的疼痛促使她睁开双眼,下颌几乎要被他捏碎,沈世景眼眶忍不住红了,眼神绝望极了。
她自嘲般的冷笑一声:
“好!温先生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请你满意了,就放过我吧!”
她这才伸出颤抖的手勾住他的脖颈,抱紧他,两人的身体几乎要融为一体。
仿佛置身在高空中,抱着他那么伟岸的身躯,还是如坠深渊,有好几次,沈世景都感觉双腿发软,差点就支撑不住。
眼眶发涩,她难受的闭上眼睛了,努力忽略自己身上的疼痛。
脑海子里忽然掠过的父亲摸着她脑袋,母亲亲昵的抱着她,举家幸福的画面......她低低的笑出声,笑着,热泪从掌心淌落。
温鹤轩攥着她细腰的手不自觉收拢,在愈发粗重的呼吸声,他抱着她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整张脸埋在沈世景光洁的臂弯里,吻着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
就是这欲生欲死的味道,总是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讨厌自己这样....讨厌他的情不自禁,可偏偏却是总是身不由己。
过了几秒,沈世景虚弱的睁开眼睛,她苍白无力的挤开一抹笑:“可以了吧!温先生,您现在舒服了吧!”
被她这冰冷的眼神给弄得呼吸一滞,温鹤轩内心怒火狂烧,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被抢走了,这让他无法安心。
“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说话吗?沈世景。”
沈世景绯唇发出一阵嗤笑:“我跟温先生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吗?”
温鹤轩蹙紧眉心,眼底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实在很想将沈世景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颜色,不然...她怎么能够这么狠心?
才离开他不过几天,对他就那么冷淡,就好像曾经抵死缠绵的日子不存在一样。
温鹤轩攥了手掌,指甲狠狠刺入掌心,终于,冷着脸松开了她,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他将裤子穿好,把白衬衫的纽扣一颗颗扣好,这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余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沈世景,你真厉害,你成功把我惹怒了!”
沈世景面无表情,僵硬的垂下脊背骨,坐了起来。
她身上的晚礼服已经被他褪去了一大半,在拉扯中,后背的链子还坏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一件色泽简单的白裙子丢到了她的身上,她抬起脸庞,恰好跟与温鹤轩微凛的眼神对视。
“穿上!”他不悦的吐出两个字,没有太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