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尸仓快了自己一步,肖逸大急,通天剑意勃发,速度陡增。虽然仍不能赶在前面将其拦下,但是剑气已直逼尸仓后背。
此乃围魏救赵之计,若尸仓视而不顾,执意要伤害冰雀,下一瞬间必有杀身之祸。尸仓怒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尸某就先解决了你再说。”当即回身来战肖逸。
但是刚换了两招,尸仓就脸色微变,心惊不已,忖道:“这小子在进入玄悟洞府时,修为还算不得厉害,怎地短短数十个时辰,就进步到如此地步?”只觉肖逸挥剑之间,精气饱满,道力充沛,已与自己不相上下。这等修炼速度,他还是平生仅见,顿时心中一狠,道:“此时不杀你,还待何时?”更坚定了杀肖逸之心。
然而,尸仓吃亏在没有称手兵器,肖逸则有崇真五剑之一的通天剑相助,此消彼长之下,尸仓竟渐渐落了下风。不过,尸仓经验老道,手段颇丰,各种招式层出不穷,令肖逸眼花缭乱,防不胜防。肖逸来来回回也只是直劈横削而已,他想要击败尸仓,也并非易事。
不觉三十招已过,尸仓越打越是心惊,越斗越是恼怒,心道:“若是有我的百宝囊在,还愁杀你这个小犊子?”有意无意间便向着冰雀靠拢,欲抢回百宝囊。
而肖逸却以为尸仓决意要杀冰雀,更是竭力拦截,不让他靠近冰雀一步。
一时间,二人斗的如火如荼,难分难解。
另一边,公孙辩稍加恢复后,又重新加入战圈。合击吕尚。吕尚本已危在旦夕,再加上名符之扰,更是险象环生。连连受伤。
肖逸瞥见吕尚境况,百忙中。便借仙剑隔空虚传之妙,相助一二。而吕尚一旦得势,欲伤害他人时,他又反过来攻击吕尚。虽然每一次相助,都换来一些伤痕,他却毫无罢手的意思。
尸仓素有智囊之称,但是看着肖逸这等不顾自身死活的怪异行径,也感匪夷所思。不能理解,直道肖逸被蛊虫噬脑,导致精神失常所至。
其实,此时肖逸心中也十分迷茫,不知该如何行径。他对这五人无不痛恨已极,也有一种杀之而后快的冲动。但是他知道,在大道未明之前,若眼睁睁看着人杀人而不管,必将导致心境蒙尘,影响日后修炼。是以。在这个心结没有解开之前,他只能竭尽所能,保护每一条生命。
剑光四射。符影纷飞。两处决斗时而合为一处,时而又各自为阵。这一场预谋之争,因为肖逸的加入而变得混乱之极。
决斗何时终止,如何收场,就连尸仓也开始心中没底起来。
而就在大战激烈之时,那洞口处又接连窜出几条人影。一条瘦弱身影刚刚站定,就惊喜地叫道:“是肖大哥,他没事。”这清脆而激动的语声,不是申亦柔又是何人。
肖逸闻声而喜。回头一望,但见儒家申亦柔等四人、道家铭轩、阴阳家公梼原全部站在洞口边缘。心情登时大好。
尸仓趁肖逸分神之际,突使一记飞剑。划伤了肖逸手腕,冷然道:“小子,可当心了。”刷刷刷连攻三剑,一剑快似一剑,不给肖逸任何喘息的机会。
尸仓见了众人,对当初没有亲手杀了这些儒家之人懊悔之极,暗骂道:“这些小崽子们命还真大。”此时,有肖逸一人搅局,已至事态失控,再加上这些人,情况必将更糟。弄不好,这一场夺权之谋将前功尽弃。是以,必须尽快解决掉肖逸才是。
申亦柔见肖逸已遍体鳞伤,衣衫上到处都是血迹,心中急切,拔剑在手,便要上前相助。季逍城一把拉住,道:“亦柔莫急,以我等修为,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拖累肖逸兄弟。”
场中罡风凛冽,气劲飞旋,其压力已远非季逍城等辈所能承受。季逍城心道:“肖逸兄弟修为又精进了。”眼神中透过一丝无奈,心知此生再无法望其项背了。一生奋斗却不济别人半年的努力,这种心情绝非嫉妒、羡慕所能形容。
申亦柔忽然扭头向着一位刚出洞的中年壮汉,求告道:“熊大叔,你快去帮肖逸大哥吧。”
这中年壮汉长的十分魁梧,身高一丈,比季逍城等人要高了一头多,肩宽腰圆,身似铁塔,是个十足十的汉子。
壮汉最后一个出洞,往那里一站,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见那壮汉模样甚是怪异,眉毛既粗且壮,眼睛却极小,一对眼眸布满了凶光,令人不寒而栗;鼻子更是特别,粗大偏平,鼻孔朝天,十分丑陋。然而,即便如此,面对壮汉时,谁也不敢心生讥笑之意,只因那无形的威压已经令人心悸失常。
尸仓心中更慌,忖道:“这又是何人?在玄悟洞府中,可没见过此人。他若是与儒家人一伙,那麻烦可就大了。”但是壮汉明显站在儒家一方,又怎会不是儒家一伙。尸仓此时的心情糟糕之极,只盼望着邹宇等人能先一步杀死吕尚,手中攻势再紧。
肖逸则心中惊讶道:“这人好似面熟,似乎是冲我而来。”就在刚才,他与壮汉对视了一眼,竟发现对方死死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他搜刮心思,怎么也想不起来何时得罪过这样一个人。
申亦柔见壮汉不动,就上前拉着壮汉衣袖,哀求道:“熊大叔,你快帮帮肖逸大哥吧。”
那壮汉“哼”了一声,仍是不动,但是看到那我见犹怜的神情时,实在不忍心拒绝,便道:“不用着急,他还死不了。”见申亦柔欲言又止,几乎急出泪来,又道:“他遇险时,我会出手。”
旁边的季逍城、南宫逍礼等人见状暗自偷笑,皆心道:“也唯有亦柔妹子才能降服这位熊大叔。”
申亦柔却仍不放心,疑道:“熊大叔不是说来救肖逸大哥的吗?”
壮汉闷声道:“我何时说过要救他?”
此言一出,儒家四人、铭轩、公梼原尽皆一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