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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已经带来了,夫人尽管问。”说着便出门,将门外的一人给揪进来。
那人怯怯的走进来,看着眼前一身富贵的玉瑶,道:“小人王宏,见过夫人。”
心中不禁嘀咕,这位夫人的样子真是太美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美的女人呢,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
“大胆,我家夫人可是随意可以偷窥的?”黑月厉声,顿时将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脸色由白转黑,由黑又转成红,再不敢生出其他的心思。
“行了,刚才我听下人说,亲眼看到天成赌坊的掌柜的去过知府大人的府上?是这样吗?”玉瑶轻声询问,只是那话中却夹杂着不送拒绝的威严。
“……是!”这男子颤声道。
他哪里敢说半句假话,刚才女人说话的声音都让他害怕,目光再落在她身上的剑上,便知道这个女人轻易不能招惹,小命要紧。
“说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玉瑶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人道。
嘴角勾起的邪佞,让对面的人止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王宏下意识低头,沉思了一下,像是猛然想起来,道:“回夫人的话,小人是打更的,这事还是去年夏天的时候,半夜里,小人起身打更,没想到路过知府大人后院的时候,便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只是门前有把守的侍卫,我不便停留太久,只是小人一时好奇,故意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躲起来,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小人便见天成赌坊的掌柜从里面走出来,还是知府大人亲自送出来的,看样子,知府大人对那掌柜的非常客气,太奇怪了才引起了小人的注意,今年过年的时候,那掌柜的又去了一次,这次是送了一个匣子,看样子,里面装了不少好东西,小人只能远远的看,两个人说了什么,小人便不知道了。”
王宏说完悄悄抬头看了玉瑶一眼,见她并没有出声,心里直打鼓。
这个女人无缘无故怎么会打听知府大人的事?
不会是想着亲自去讨好知府大人吧?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可惜夫人这副貌美如花的样貌了。
听说,那知府大人府上,如花美眷可是不少,就连青楼中的花魁娘子都是他府上的侍妾。
玉瑶勾着一丝冷笑,心里对这知府大人更多了几分兴趣。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知府衙门居然会跟赌坊里的掌柜有牵扯,看来这里面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还有没有其他的事?”玉瑶见王宏眼睛闪烁了几下,看着玉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防备,追问一句,同时,眼睛看向身边的初十。
初十心领神会,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喃,这是我家夫人赏的,只要把知道的所有事都说出来,我家夫人绝不会亏待的。”
王宏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银票,脸上快速闪着惊喜,将银票收进怀里。
“是,小人一时好奇,总觉得这天成赌坊的掌柜的跟知府大人之间还有什么猫腻,所以,所以每天在路过知府大人后院的时候,总会多几分留意。”王宏怯怯的说着,又小心的看了玉瑶一眼。
见她并没有阻止自己,王宏继续大着胆心道:“我发现,每个月,知府大人都会在夜里乘着轿子往城外的方向一趟,而且身边还会有十几名护卫护送,至于去了城外后,大人都去了什么地方,小人就不知道了。”
玉瑶直视王宏的眼睛,见他眼底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不清楚。
不过他这次倒是给自己提了一件有趣的事,这知府大人每个月都会出城,这倒是奇怪了。
没事他一个盛京城的知府大人,出城去干什么?而且,一待便是一整天,这要是说出去,恐怕谁都不相信,看来这事得找陌染查一查了。
“王辉,将人送出去,要悄悄的,别被人发现了。”玉瑶发话了,初十又给了王宏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在王辉千恩万谢中将人送出去。
“夫人,您是怎么发现那个人刚刚还有保留?”黑月道。
她半点都没看出来,没想到夫人居然看出来了,而且还让她将话说出来,黑月从心里佩服。
玉瑶勾唇淡笑,眼睛中折射着精光,道:“刚才那个人说话的时候,眼神躲闪,瞳孔紧缩显然是还没有说完。”
从一个人的眼睛中自然便看出很多东西,这也是前世中玉瑶在职场中锻炼出来的本事。
“奥,难怪,可是这件事太奇怪了,您说这知府大人没事老往城外跑干什么?难道是去私会什么人吗?”初十也跟着疑惑的道。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牵扯出这样一件事来,不过看样子,这知府大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不仅跟赌坊的掌柜走的极近,还偷偷出城,怎么看他的行为怎么诡异。
“想知道,这有什么难得?只要派个人去守着,这一切自然就清楚了。”玉瑶说完让黑月出去结账,这才回了陌府。
只是人才刚到门前,居然就看到催氏比她先到了一步。
此时整个人垂头丧气的,身边的陌冲也显然被打了几巴掌,脸上还挂着掌印。
只是转头看到玉瑶的时候,眼中先是闪过惊喜,转而又变成一道狠辣掠过。
两个人正跪在陌府门前,是打算忏悔来了,周围已经有百姓驻足。
不过明显两个人并没有多少的真心,看着玉瑶下了马车,催氏赶忙走过来,那匆忙的样子,跟伸出来的手,明显是打算抓玉瑶的手,被玉瑶一个侧身给躲开了。
不想催氏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子,向着马车车辕上撞过去。
“哎呦!”一声痛苦的尖叫响起来,催氏捂着肚子忍不住转头怒骂:“玉瑶,是眼瞎吗?没看到我啊?居然不懂的拦着我?”
“我说四夫人,我们都得看清楚呢,您这二话没说对着夫人扑过来,幸亏我们两个人没把当成刺客,否则别说撞在马车上,恐怕早就被我们俩一人一剑给桶出两个血窟窿来。”初十这话差点将催氏给噎死,目光跟着落在两人手中的剑上,吓的脸色由黑变白。
“们……”催氏颤抖着手指着黑月两个人,积蓄在心头的怒火被压制住,觉得肚子一阵抽搐。
玉瑶见其他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这边,道:“四婶,这个时候来找我所谓何事啊!”玉瑶一副懵逼的状态,好像完被蒙在鼓里。
催氏这才回想起来,今天她可不是上门来找茬的,极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让自己的脸色恢复如常,往前走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哭起来。
“瑶儿啊您帮帮四婶吧,四婶都快活不成了,就当可怜可怜我跟冲哥儿,我们都快被逼死了呀!”
催氏哭的可怜,眼泪更是簌簌的往下掉,陌冲也转头看着玉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百姓都是可怜弱者的,现在看着母子两个人的样子,心自然偏向他们这边,看着玉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指责。
催氏见周围的人看着玉瑶,哭的更加卖力了。
“哼!”在心里忍不住冷哼一声,暗道:早知道这样就能逼玉瑶将银子给他们,他们还折腾什么?
不过现在想过来的不晚,只要玉瑶将银子给他们。
“瑶儿啊!我知道这次是冲哥儿的错,可看在他还年幼无知的份上,就帮他这一次,毕竟那女子可怜,我这也是在替冲哥儿还债,要是那女子泉下有知,也会感激的好心的。”催氏这逻辑,都快把玉瑶给起笑了。
她这既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那女子也不是她所杀,为什么要让那个女子在泉下感激她呢?
玉瑶爽朗一笑,接着道:“四婶,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说冤有头债有主,那女子就算死了,也只会在夜里去找冲哥儿,再说,那女子都是冲哥儿的人了,都说,生同寝,死同穴,这不正合冲哥儿的意。我?恐怕她还不认识,更不会感激我。”
笑话,好心也不是这么个好心法。
再说,她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别人对她好,她也可以对别人好,可这催氏明显是别有居心,她好个鸟啊!
陌冲听玉瑶说那女子半夜会来找他,吓的瑟缩了一下,脸色铁青。
催氏气的心肝肺都在打颤,这个该死的玉瑶,这不就是在咒她的冲哥儿去死吗?
贱人,贱人!
这个女人,居然敢诅咒她的冲哥儿,简直可恶。
“咦?四婶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莫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可是明明话是四婶说的,这冲哥儿这也是在对那女子忏悔啊,四婶该成才对。”玉瑶一副我说错什么的表情,闹得催氏头顶上都快冒烟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在诅咒自己儿子去死,还让她成!
催氏深吸好几口气,这才将冲口而出的怒火给压制住。
将玉瑶的话给无视,直奔主题,道:“我今天是来向借银子的,五万两银子,到底借是不借?”
玉瑶勾唇,转头便往陌府里走,没有丝毫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