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尘的反应,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出所料。
那可是天机阁啊。
苍云大陆第一神秘强大的组织,估计任何组织,也不敢轻易招惹的超级巨头啊。
然而,杜青尘就去招惹了,而且做得如此彻底。
直接就出手斩杀一处分阁的阁主。
这等行径,的确是骇人听闻。
但同时,他的所作所为,也让无数的修士都感觉到热血沸腾。
修行不就是要如此吗
大家不都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如此的潇洒和自在吗
一言不和,就拔剑杀人,不论对方是谁,我自一剑斩之。
这才是修行的意义和目标啊。
浓飞龙吓坏了。
他身后的人同样也吓坏了。
大家傻傻的看着杜青尘,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想干什么”
杜青尘的情绪突然又平静下来,他甚至还笑了起来:“你问我想干什么我自然是想杀你的!”
“杀我”
沈飞龙道:“我可是此处天机阁的阁主,你杀了我,便是彻底与天机阁决裂了,你后悔都来不及,这世上,没有谁可以救你的,你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还没有人敢如此挑衅我们天机阁。”
“哎!”
杜青尘突然叹了一口气,说:“你真是个白痴加傻-逼。”
顿了顿,他继续道:“的确,天机阁很强,我现在也干不过天机阁,但这能成为我害怕的理由吗我是怕事之人吗如果我怕,我会这么做吗还有,天机阁再强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很弱啊,既然你很弱,为什么非要做出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样子,你这种人,就像许多二世祖一般,总觉得自己家族很牛逼,出去就耀武扬威,嚣张跋扈,可往往,他们一旦遇到硬茬子,或是遇到不要命的人,他们往往都会死得很惨的,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沈飞龙狂咽口水,道:“好,你放了我,有事我们好商量。”
“想活命吗可以,将吴用放出来,拿他换你的命,这笔生意你还是很赚的吧,要不要做这笔生意呢”
杜青尘问。
沈飞龙苦涩的道:“他被关的地方很特殊,我根本就进不去,由总部的高层才能放他出来的,你杀了我也没有用的。”
“意思是说,你没有什么发言权,你的地位没有那么高,对吗”
“的确是这样。”
“那你特么还敢和我得瑟还敢叫嚣你不是白痴是什么”杜青尘冷声道。
他又有些生气了。
“放了我,要不,他必死无疑。”
沈飞龙咬牙道:“只有我活着,他才能活,我死了,他就再也不可能活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因他而死,他要为我偿命。”
“你个神经病。”杜青尘冷哼一声:“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太把你当盘菜了,我偏不信邪,偏要杀你。”
话音一落,杜青尘的诛天剑往前一送。
沈飞龙的灵魂便彻底的湮灭消失不见,化作一股阴魂之力被魂殿吸收。
杀了,他真的杀了。
现场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
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震憾和恐慌。
完了完了,圣火州要完了,出大事了啊……
杜青尘倒是快意恩仇了,可人家天机阁必定不会放过他啊。
这一段仇恨,几乎是无法化解的了。
刘兵等人虽然震惊,却很快就平静下来。
这才是杜少啊……
委屈求全,好言相劝
那都不是杜少的风格。
不管敌人如何强大,杜少都是硬刚到底的,一直都是如此。
这才是杜少的魅力所在啊!
杜青尘真的不想这样做,但他也是真的忍不住这口怒气。
有时候,他会陷入到两难之中,但是终他的选择,往往都是先痛快了再说,你说他冲动,鲁莽都没有问题,可他也是真的有血性。
人都杀了,他就更加的淡定了,看向余下的五人,道:“你们谁能主事吗站出来。”
另外一位仙尊中期强者站了出来,一脸警惕,却又很是客气低调的道:“在下石达全,此处天机阁的副阁主。”
“放了我朋友吴用好吗”
杜青尘问道。
石达全皱眉道:“我们真的办不到,这件事情,我们可以通知总部,由总部来定夺,好吗”
“可以,你现在就可以通报,让他们过来人和我谈,我愿意付钱赎他的命,我也不想与你们为敌,但我也不怕事,来个能作主的吧。”
杜青尘很平静的说。
石达全马上答应下来:“好,你稍等,我进去联系。”
说着,他转身进了大厦。
过了片刻,他出来了,看着杜青尘点头道:“我已经通知了总部,把你的意思传达到了,很快,总部就会派人来此处理。”
“好,我有耐心,我可以等的。”
杜青尘点点头。
不到十分钟,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能量波动,一条传送通道出现在天空,接着,三位男子走了出来。
三位都是仙尊后期强者,此时,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当中一位来到现场,问石达全:“到底是谁在挑衅我们天机阁”
“就是他!”
石达全立即指着杜青尘,怒声道:“他不但杀了我们两名护卫,还杀了沈阁主,并扬言要和我们天机阁开战,还扬言要把我们赶出圣火州!”
杜青尘笑了。
这是小孩儿受了欺负给家长告状吗
还真像呢。
男子转头看向杜青尘,皱眉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大半是事实吧,不过,我可以解释的,其实我这次来——”
“你不用解释了。”
男子冷冷的打断杜青尘:“我不想听任何的理由,你杀了我们的人,便已经注定了你的结局,死罪当诛,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汗……
杜青尘汗颜,皱眉道:“真的不听我解释吗”
“不用听,没有必要。”
“你们是不是太霸道了,你一会儿可能会后悔的。”
“神经病!”
男子话音一落,便右手伸出,朝杜青尘一握。
杜青尘所站的地方,整片天地,都仿佛在颤栗,仿佛下一刻这一片时空都要被抹除挤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