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聊聊吧。”
大约是因为时溪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薄寒森这会儿眼中明显多了几分兴味。
他起身跟着时溪一起走到偏厅,再次落座的时候,眸光在她的衣着打扮上扫视一圈,唇边玩味的笑意愈发深刻了几分:
“时大少这身衣服,真是完美地符合了外界传闻中我所喜欢的装扮。”
“传闻?”
敏锐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眼,时溪也跟着轻笑一声,却并未在这方面过多的纠结,而是直奔主题:
“刚刚在外面听说薄家主以往向来不爱出席这种晚宴,怎么今天这么赏脸?”
“因为时家主母让人传话说时大少想要送我一份礼物,我有点好奇那礼物究竟是什么。”
薄寒森倒也的确像是外界评价的那样性情古怪,连半点遮掩都没有的,直接就把姜茹芸卖了个彻底:
“结果现在才知道真正要送我礼物的其实就是时家主母本人。
但我却更好奇了,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那女人把时家继承人旨意的亲儿子送给一个男人?”
“大概是我让她感受到了威胁吧。”
时溪弯了弯唇,内心却一片寒凉——
她有想过姜茹芸既然要对付她,就一定不会手软,但却没想到对方竟能做的这么绝!
要知道时溪可是她的亲生女儿!
而且在姜茹芸的认知里,薄寒森是个性情残暴,喜好男风的家伙,
可她却能狠下心来给时溪下药,并把人送到薄寒森面前!
可以料想,如果姜茹芸的谋算当真成功了……
她大概能直接死在薄寒森手里吧!
体内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燥热感,时溪淡定地从兜里掏出那颗解药,当着薄寒森的面服下,
过了一会儿,感觉体内的燥热平复下去,她才重新看向薄寒森:
“很抱歉,姜茹芸的这份礼物大概是没办法送给你了,但我或许真的可以送你一份礼物。”
“哦?”
面前的时家大少和传闻中相去甚远,
如果说之前只是单纯因为无聊所以想旁观一场闹剧,那么他现在就是真的被彻底勾起了兴致:
“你该知道的,我这人可不是随便什么礼物就能打发了,
如果你送我的礼物不能让我满意,或许我真就要强行带走时夫人送的那份礼物了。
毕竟大老远来一趟,总不能白跑不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是带着笑的,可语气里威胁的意味却不减分毫。
好在时溪也不怕他,迎上对方咄咄逼人的视线,她泰然自若地弯了下唇,
一双澄澈如水的眸里是满满的笃定:
“你中毒了吧?一直没有治好的那种。”
云淡风轻到简直像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瞬间让薄寒森变了脸。
他缓缓收起面上的笑容,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提起这话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时溪淡然抬眸:
“病情而已,上一个跟你提起的难道不是医生?他现在难道不是还没有找出治好你的办法?”
薄寒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