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可怜完商少卿,楚兮突然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楚兮的表情,把商少卿都给整蒙圈了,要不是楚兮一行人进了城之后派人沿途借宿,他还不会上赶着借出屋子呢。
他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是下人照顾不周?”
商少卿的话音落下,楚兮也觉得自己反应大了些,
也是她担心眼前的这个男人,会让她把玉佩给还回去,她是真的非常的喜欢那块玉佩,是决计不愿意还的。
“这倒是没有。”
只要眼前的男人不让她还玉佩,她还是可以跟他和平共处的,
“你还没有找到剩余的药材吗?”
楚兮一副自来熟的关心模样,好像两人的关系不错的样子,但其实楚兮打的主意是让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好意思跟她要回那块玉佩。
商少卿不知道楚兮的心里想法,但听到楚兮的关心,还是笑着回答:“还有几样没有找到,多谢挂念了。”
绒花站在楚兮的身后,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商少卿,她记得当时这个男人的脸上应该是因为毒素的问题留下了一块印记的,只是当时父亲着急离开,并没有给眼前的男人解毒,
现在看到这男人脸上干净得跟剥了壳的鸡蛋,在看到这一座处处彰显不凡的林园,立马就明白了眼前的男人身份不简单,
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医术超群的神医,要不然,她父亲的毒可不是谁都能解的。
楚兮并不知道这些,绒花也没有任何要插嘴的想法,倒是一旁的楚恒,有些纳闷,
他是跟着楚兮和绒花一起长大的,虽然绒花要大他们两三岁的样子,但是没道理绒花和小姐都认识的人,他却不知道,
楚兮实在是有些热得受不了了,当然也不太想要跟眼前的男人有什么交情,两人不过是一锤子的买卖,她让人给他治病,他把那块玉佩给她当报酬,两人已清,
顿时就开口了:“既然公子的身体不适,那我等就不打扰公子了,多谢公子借了园子给我,绒花,给这位公子留一点常用的药,咱们该出发了。”
绒花立马上前,从自己的腰间的一个小笼子一样的包裹里面,拿出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药丸,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然后恭敬的退回到了楚兮的身后。
商少卿本来还想要跟楚兮叙叙旧的,没想到这个让他这辈子唯一吃瘪的小姑娘,对他有些避让不急的样子,
“行吧,那就不留姑娘了。”
楚兮带着绒花和楚恒退出了院子后,之前燥热不已的心,被一阵清风吹过,顿时觉得舒坦了。
“小姐,刚才那位公子是谁啊?”
楚恒已经有些憋不住了,刚出来,就开始问楚兮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就算是大公子和二公子,跟眼前的男人比起来,似乎都差了些许呢。
“不认识,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楚兮一连三否认,楚恒就明白了,那跟仙人似的病弱公子,跟他们家大小姐,真的只是点头之交,也就没有了什么好奇心了。
南瓜早早的把马车什么都准备好了,楚兮他们拜别完了林园的主人之后,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镇子,
而此刻林园主院的商少卿,看着石桌上的药,在听到暗卫回复的之前楚兮他们在院子里面的对话,突然就笑了,这小姑娘,还真是有点意思,颇有对他避如蛇蝎的意味。
“少卿,你这屋子,跟蒸笼似的,害得我都只能跟你隔得老远对话,真是没意思。”
远处传来了粱善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嗔怒的埋怨,显然是对于不跟能商少卿住一个院子感到不满,
“刚才那几个小崽子,就是之前你说的你的救命恩人?”
粱善很随意的坐在了院子的高墙上,显然是之前看到了楚兮一行人过来拜别的事情,当然也看到了那小姐模样的人,一点都没有被商少卿的容貌所惑,反而有些跟见了鬼似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姑娘,对你这样冷淡的样子呢,真是稀奇啊,要我说,这样的姑娘,才是内秀之人啊,你就没有想过要以身相许什么的?”
看着粱善越说越没边了,商少卿脸色沉了下来,平日里粱善没个正行,他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但现在,那小狐狸一样的姑娘,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就不许随意拿来开玩笑了。
粱善根本没有看明白什么情况,就被一颗珠子给打落到了墙根,若不是他反应快,怕是直接就把屁股给摔成四瓣了。
“我说少卿,你太过分了吧,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就这样对我?你这是谋杀吧,”
说完还蹲下把地上的那颗金珠子给捡了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放进了荷包里面,才走到了拱门处,满脸都是委屈的模样。
“你这张嘴,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没得哪天因为这张破嘴被人给弄死了。”
粱善瘪了瘪嘴,显然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可是天下四公子,有的是钱,多的是人保护他,
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才说到:“他们就是魏国楚家军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想要去鸿蒙学院?就那点名额,哪里够人分的,不过,他们要是知道,进鸿蒙学院最快的捷径是你,怕不是要气得吐血了吧。”
商少卿眉头皱了一下,若是楚兮他们真的是想要去鸿蒙学院的话,怕是不是那么好进的,也不知道小姑娘要是进不去,会不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嘿,你这什么表情啊,我怎么看你这样子有些不对劲啊,不过是个小姑娘,你至于这么担忧的模样么?”
“你让人给院长送一封推荐信过去,若是他们自己考进去了就算了,若是没有进,就用推荐信,难得来一趟,就这样回去了,总归是要留下遗憾的。”
人人求而不得的推荐信,就这样被轻易的送出去了,粱善差点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