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前商公子被袭击了,显然商公子身边的人,也不会变得这么凶残,竟然连飞镖这些都开始喂毒了,
影子突然觉得,以后他可能要往神经病的方向而去了,每次来林园,得大喊一声,我是九公子的人,这样才不会白白的挨上一飞刀吧。
“九公子让属下来给商公子送信。”
砚池走了过去,伸手示意影子把信给他,他送过去,
影子很懂规矩,取出了信,交给了砚池,
商少卿正泡在药浴桶里面,今天已经是薛神医给他封住穴道的最后一天了,
尽管他的武功被压制了一大半,但是今后的十年,他完全可以跟正常一样生活了,这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唯一让商少卿有些觉得无奈的是,他的武功只剩下三成,身边的人,却变得风声鹤唳了,生怕他被人给袭击了,
暗卫,已经从原来的十人,变成了现在的一百人,如今,怕是连一只蚊子都不能靠近他了。
“叩叩叩”
“进来。”
砚池看着现在脸色已经正常的主子,越发的觉得,再多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主子,九公子来信了。”
“阿九是不是又闯祸了?”
商少卿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到的宠溺,
接过信,看到信上说的事情,商少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说是愤怒,不是,说是无语,也不是,就好像是看到自家熊孩子又闯祸了的既视感。
“主子,可是九公子有什么事情?您的身子刚好,还是不宜参与到鸿蒙学院的争斗去,这么多年了,鸿蒙学院早就应该知道,他们不可能一直置身事外的,迟早有一天,他们是要站队的,”
商少卿放下了信,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笑道:“阿九知道我不耐烦过问鸿蒙学院的事情,怎么会拿这件事来找我,是他养的那些猴子,又开始惹是生非了,这次被骗得团团转的是楚姑娘,他这是在再找我要好处呢。”
听到猴子,砚池顿时想起,当年,年少无知的他,也是被九公子养的那些动物给骗得团团转,
也不知道九公子是怎么回事,养的动物,都跟成精了一样,骗人的时候,那是一骗一个准,
砚池没有见过楚兮,但是这不妨碍他知道,是楚兮让人救了主子,要不然,主子早就死了,就冲这,砚池决定,一定要帮着楚兮过了这次考核。
“主子,属下这就去后山,助楚姑娘一臂之力~”
商少卿却摇了摇头:“我亲自去~阿九养得那些动物,只认我~”
砚池再次沉默了,别人都以为鸿蒙学院的后山试炼场,最危险的是被同伴算计,被饿死,
其实不是的,里面最危险的,是九公子养出来的那些动物,就是因为它们实在是无法无天,要不然,九公子也不会把它们给赶到后山去,并且镇守在后山,不许那些动物出来,
它们出来了,怕是整个鸿蒙学院,都不够这些动物给造的,
那些动物,精的不得了,性子跟九公子简直是一模一样,连惧怕自己主子也是一模一样的,
可以说,这个世上,那些动物,除了怕九公子之外,就自家主子能镇得住了。
“可是公子,您的身体才刚好……”
商少卿却笑了笑:“就算是我只能用三成功力,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伤得到我。”
砚池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砚台的声音,带着雀跃的语调。
“公子,公子~”
“进来吧,”
砚池狠狠的瞪了一下砚台,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咋咋呼呼的。
“公子,找到医痴先生的线索了~”
砚池猛然的抬起来头,医痴这个人,对他来说,地位,可就是比自家公子少那么一丢丢而已。
“在哪里?”
“若不是主子您在云栖镇见过楚大将军,恐怕咱们都不知道那黎员外竟然是楚大将军府的人,也就不会盯着楚大将军府的人了,
咱们的人,发现了云栖镇的那个黎员外,联系了楚大将军府上的人,之后他往乱石谷的方向而去了,他一个在云栖镇待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往那个地方而去,医痴先生的下落,很有可能是在乱石谷,
这也就说的通,为什么咱们之前,撒了那么多人出去,都找不到人了,敢情是被弄到乱石谷去了。”
乱石谷是什么地方,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清楚,
砚池立刻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主子,让属下去乱石谷吧,楚大将军府的人,不一定能把人给带回来,要是惹恼了乱石谷的人,医痴先生有个三长两短,对咱们也是不小的损失。”
商少卿心里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医痴竟然被人弄到了乱石谷,不过就算是砚池不主动请命,他也是会让人去救人的,
“好,你去吧,拿着我的判官令去,若是乱石谷的人敢放肆,就是跟我玉面判官作对。”
砚池神色一凛,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主子这是终于肯重新担任玉面判官的责任了,
江湖上流传着一个传说,想要在道上混,有几波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否则,连尸骨都留不住,
第一个就是鼠道中人,三教九流,无所不能,甚至能改朝换代,只要他们想,就没有他们搞不来的东西和人,就连当朝公主,他们也是想收就收,
第二个就是乱石谷的人,他们是真正的大恶人,什么江洋大盗,在他们面前,那都是弟弟,一旦被乱石谷的人盯上了,八辈祖宗都别想逃了,
第三个,就是玉面判官,谁也不知道玉面判官到底是谁,在哪里,只知道他神出鬼没,专门审判江湖中的不平事,只要是玉面判官要杀的人,就没有能活到第二天见到太阳的人,
玉面判官已经整整销声匿迹了快十年了,如今要重出江湖了,
砚池当然激动了,虔诚的接过商少卿手里一块狰狞的黑铁令,好像捧在手里的,不是一块令牌,而是一件比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