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青认识那个曾被白莜仙子扔到东灵山的我,也就是说当时他也在东灵山,而且他还说我当时最喜欢谁,他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
就在他说我最喜欢谁时,我的眼前猛地闪过季流溪的脸,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脑中会闪过季流溪的脸呢?明明我也就只跟他见过一面,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他,我的心就隐隐作痛呢?
“呵呵,小凡,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当时我们还在一起玩呢。”
玩呢?
“可、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啊?”
关于小时候的记忆一点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
我看着赵长青微勾的嘴角,着魔了般一步一步向他走近,此刻竟也不再怕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流溪哥哥。
“是谁?他是谁?”
我按着胸口,拖着笨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向着他走着。
“什么谁?”
赵长青愣了下,擦了擦嘴角,然后向我伸出一只手,等待着我向他走去。“对,就像这样,来,到我这里来。”
“我最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季小凡,你找打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当然是本君了!”
胳膊猛地被人一抓,整个人立刻被拖到后面去,我慌不择乱的看着赵长青,手紧张的推着萧莜白,“你告诉我,我最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他是不是叫季流溪!是不是!”
“赵长青!”
萧莜白猛地高喝一声,赵长青摸了摸鼻子,看了眼萧莜白,才淡淡开口,“季小凡,你最喜欢的人当然是萧莜白,但是我告诉你,这家伙真的不配你爱,小凡,你听我一句,快离开他吧!”
不!
他说得不是真的!
他当时想说的那个我最喜欢的人一定不会是萧莜白!
可是,为什么明明狠不得跟萧莜白打个天翻地覆的赵长青,却因为萧莜白高喝一声,便转移了话题呢!
为什么!
我为什么有一种活在巨大的谎言中的感觉,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不!不!你骗我!你刚明明想说的不是他!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赵长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我会忘记自己小时候在东灵山的事!为什么我会忘记那会的事!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赵长青此刻却沉默不语,一直低着头,手按在胸口,并未抬头看我,而萧莜白却是抓着我的胳膊,双眼狠狠的瞪着我,似要在我身上戳出无数个洞来。
“季小凡,你不喜欢本君还想喜欢谁呢!”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呢?
为什么刚一听到赵长青说我在东灵山最喜欢的人时,我第一个会想到的竟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季流溪呢!
而且记得以前曾去了梦之境,看到自己小时候被中年妇人欺负的情景,自己还追着少年模样的萧莜白要过糖葫芦,但在当时我就有一种感觉,情景不该是那个样子的,现在我深深怀疑,自己当时真的追的是少年模样的萧莜白吗?
“季小凡,别告诉本君你现在是在想那个该死的什么流溪哥哥!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野男人,本君竟没想到会让你记挂这么久!本君还真是小瞧你了!”
萧莜白猛地握住我的双肩,将我扯向他,他低着头,将脸凑近我,眼睛瞪得很大,“季小凡,你听着!现在立刻把那个男人从你脑子里踢出去!从现在这一刻,你只能想着本君,不!是以后也只能想着本君!本君命令你,你的这里只能想着本君!听到没!”说着萧莜白抬手用冰凉的指尖碰了碰我的左侧太阳穴!
“听到没!”
萧莜白此时的暴躁瞬间让我清醒,他为什么会这么慌,一听到季流溪的名字便会这么不冷静,即使是对上赵长青,他都没有这么不冷静过,但我刚只是提了下季流溪的名字,他却突然这么发狂。
季流溪,那个跟我一样姓季的流溪哥哥究竟跟我是什么关系,竟会让萧莜白失去冷静?
“季流溪?”
我轻飘飘的念了一句。
萧莜白猛地狠狠的捏住我的肩膀,我“啊”地大叫一声,肩膀上的疼痛瞬间便让我的额头布满了冷汗。
“好疼啊!”
“疼?”
萧莜白冷笑一声,“你还知道疼?季小凡,本君刚跟你是怎么说的!”
我禁不住的全身颤抖,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失控的萧莜白,他的样子就像是发了狂的狮子,血红的眼睛直瞪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不、不让我再想别的人!”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结结巴巴道。
“还有呢?”
即使我回答了,萧莜白也并没有满意,指尖更使力的捏着我的肩膀,我的汗滴嗒滴嗒的落了下来。
“只、只能想着你!”
我去!
萧莜白你是想把我肩膀捏碎吗?疯了不成!
“那你能记住吗?用不用本君再一字一句给你说一遍?”
萧莜白阴沉着张脸整个伏了过来,我猛地仰着头,躲避开他,然后猛地摇了摇头,“不、不用!我不会忘的!”
我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肩膀上的疼痛疼得快让我昏过去了。
“哼!最好是记得。”
说着萧莜白终于松开我的肩膀,我一脱力便向地上滑去,而他及时的抬起手臂,轻描淡写的便将我揽进了怀里。
然后转头看向赵长青,“小凡的娘亲呢!”
我也从萧莜白的怀里抬起头,看着赵长青,他此时的脸色白了一大半,而又不知是在顾虑着什么,并没有再想刚才那般,与萧莜白大吵大闹,到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怕主人怪罪。
整个人给我一种他在很懊恼的感觉。
他在懊恼什么?
懊恼说出他与我在东灵山相识?
还是懊恼他说出我最喜欢的人……
我轻抿着唇,缓缓转过头,看着双臂紧搂着我的腰不放的萧莜白,他究竟在隐藏着什么?
猛地一个念头很快的从脑中闪过,我记得离开东灵山时,太爷爷曾无意间说出过,我是季流溪活在世上的念想。
念想?
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也能当得上一个人活在世上的念想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