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致的分类,还真让他找着了,为了确保就是那一本,他翻开看了一下,果不然用平常的法子是读不通的,实际是是真的暗藏了大的玄机。
换上母亲所教的法子,再去看,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可见这本书放在这,引不起重视,便是这个原因了。想来这也是叔父就敢这大大方方放着的理由。
不怕你得手,就怕你不得手。
放入怀中收好,并没有停留,这里好东西定是不少,可不是他的,不要为好。
闪身出来,便听到了动静,隐身到了暗处,屏住了呼吸,功夫他也许不如这个萧庄主,可这隐匿的功夫就不一定不成了,更何况来的还不止这位一个,多出一人来,就更好办了。
也许是到了自己安心的地方,多出来的那人已脱掉了自己的披风,露出那张脸。
原来是他,修炼到家的司空睿没发出一点动静,连呼吸声都没任何的变化,这种本事不是个人就修得来的,当年父母的死就在告诉他,只有这样活下来,才能给他们报仇。
他没让人发现,偷听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大皇子。”来人正是忻慕彦。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道,萧叔。”明显这二人是旧识。
“不敢。”姓萧的已没了白日里那种世外高人的模样。
“萧叔。”忻慕彦似轻叹了一声,很是无奈对方对自己的尊重。
“上回的事……”
“不关萧叔的事,萧叔不参与是对的。”
两人提的正是五月端阳时的刺杀,忻慕彦请了江湖中人出手,这可算是触到了萧庄主的地界,他用这批人,一是真想栽赃,能成自然是好,不能成,便是第二种了。
让父皇知道这老二手中有能人,且是那种让人忌惮的能人,一个帝王怕是不就是这个吗?
结果算是达成了一个,虽说自己也受了罚,可这罚在明面上看着挺重的,实则就不好说了。
这位与他有牵绊,且还是很深的那种,他能当上这武林盟主,没自己拉的那一把是不成的,这么些年来,他没用上这位,便是在等机会。
如今,父皇明面上派了那老二来了,他就不得不来一趟了,有些感情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
萧庄主对于他的到来是有数的,前段时间的事也是知道的,不过江湖上没那么大的规矩,他这个盟主的用处也就是主持一下内部的公正,别的还真管不上。
对这位客气,一是面子,二是底子,三便是野心了,皇家深交的只有这一位,虽他心狠,却也知墙头草是当不得的,万一这位揭了他的老底,更是得不偿失。
这样算计着,两人没有不一拍即合的道理,又扯了一下交情,才开始步入正题,让本想离开的司空睿又停下了脚步。
“这回可有什么好用的人?”上回的事目的只达到了一个,同样也在告诉他手下没有人是一大弊病,得好好招揽几个才是。
“到是有那么一位。”这位想用什么样的人,萧庄主当然清楚,太出名的,不好用,没名气的,没本事的不得用,余下的合格的年轻人,怎样也不会多,可不代表没有。
“谁?”忻慕彦一听会有,眼亮了起来,声音中也透出了几分急切。
“洛七,一名女子。”
“女子?”男尊女卑的忻国,是看不上女人的。
“女子,出身音攻门。”姓萧的也坏,不直接说明他介绍这人的主要作用,而是往外倒一些没多少有的信息。
“音攻门,没听说过。”忻慕彦虽有些不屑,可态度还是很好的,仿佛他不是皇子,也不是这人的知遇恩人,只是一个来找人办事的普通人。
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了,在忻治皇面前,他是一个想引起父亲注意的孩子,胡闹也好,用心办事也罢,只因他的地位不同,出身也尴尬,只有这样做,才会显出他有点用。这也是忻治皇对他一狠不下心肠的原因之一。
穆素妍是他母亲,能让他成功诓了去,不是说眼力不够,也不是因为有太过的慈母心肠而忘了本,是因为这人的分寸拿捏得极好,把一个思念母亲,渴望母爱,珍惜眼前的孩子扮演得很到位。以至于那么长时间,让他牵着鼻子走。
现在这个角色,也很出众,这让萧庄主看到了未来,全心仰仗自己就好,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音攻门,萧某也是第一次听说,本也不以为意,可她身边的人却非同小可,同时她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总算说到了关键处。
忻慕彦没有追问,却摆出了一副虚心倾听的模样。
“鬼医是她的人。”如此这般,姓萧的话就来得更快了。
“鬼医。”听到这个名号的人,无一不火热,这位出名只是大半年,先是毒,才是医,还有那规矩,谁不眼馋啊。
“是鬼医,且这位对那洛姓女子可以称得上是俯首贴耳了。”轻烟今天白日里的表现就是如此。
“那这女子有何长处?”忻慕彦内心虽火热,却没忘了这人说过那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音攻。”又是一个没接触过的领域。
“音攻原本只是一个传说,是有关玄机老人的传说,就凭他那一把琴,便可灭了一个门派,这女子入山门时,我曾故意为难过,小露了一手,那音攻确实不容小窥。”
这才是他提到洛七的主要原因,鬼医虽可贵,可懂毒懂医的人并不少,高手他们身边已经有了,到不至于非要不可,反倒是这样的,难得啊。
试想一下,一人攻一大片,再由他们补刀,事半功倍啊,届时这江湖,不,这天下还不任由他们说了算吗?
“噢?”一个不争的事实没有兴趣是不可能的,可兴趣归兴趣,终没亲眼所见过,有些想象不出来。
萧庄主也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的再多也没用。
“明天想法让她出手,让公子好好看看。”
“多谢。”
听到这司空睿便离开了,对于忻慕彦的目的也都了解了,得了这个信,便想着去给穆子一报个信,合作伙伴嘛礼尚往来,更何况她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子一。
结果还真就是他的子一,真的证实了这一点,司空睿不是急着去认人,而是避开了,回了自己的住处,在无人的之处,捂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得去平复。
子一,子一,我终于找到你了。
汹涌的热度,澎湃的感情总算是降了一些后,开始认真思考他该如何做,摆在他面前的无非是两条路,一条是去认她,摘下面具即可,告诉她自己就是秦睿。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子一没有忘记他,甚至把他当成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只要他出现,她便还是他的,可……
他有什么颜面去见她,她有如今这样,定是经历了不少,吃了不少苦,而害她至此的却是自己。
还有就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份,他一直瞒着她,以至于她从未想过司空睿就是秦睿,否则以她那么聪慧的人,怎就没怀疑过。
却不知,穆子一直是以为他不在人世了,怎会去怀疑一个还在喘气的人。
虽说这么多的理由不能让他毫无顾忌的站在她的面前,可他最终仍不会放弃她,既然是这样,现在相认就不是一个好时候。
这种地方,又有如此的虎狼环视,必须步步小心,这便只余第二条路了,暂时不认。
虽说这个决定让他有些不好受,可一想到那就是她,她就在那,好好的,健健康康的,便也足够了。
子一,真好,等我。这回真如你所说的,快了。
决定做下了,人却是睡不着了,心中有一团火不知如何去发散,想大呼,大叫,甚至大哭,可最终这样的情绪都化作了一种动力,那就是让自己变强。
他一定要护着她,不可再一次弄丢了她,否则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如此想的,便打开了那本秘笈,用那特殊的法子读下去,原本有的那半本就是自己读的悟的,如今加上这半本,理解与感悟起来也就更顺了。
剩下的半夜便在这样的研习中度过,成效已初显,却不能用一日千里来形容,谁都不可能同穆子一一样有相同的遭遇。
且穆子一的成就也不是一跃而就的,她的付出一点也不比别人少,所承受的也不比任何人来得轻松,所以她使用起来也更得心应手。
武林大会的第二天,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人,是忻慕彦扮作的庄中弟子,守在了萧庄主的身边,这个位置一直有人,无非是换了他。
对于同为皇子,一个是座上宾,一个见不得光,这种差异在他这没有一点不平衡,谁让他天生就与这些人不同呢。
有母亲时不同,无母亲时更不同,还有那批人寻到他,更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不同。
这种不同造就了他的现在,能力与野心,为了自己的未来更加不同,这点小亏他乐意吃。
在场的人,知他身份的除去萧庄主也就是司空睿了,昨个他过于激动,还未将这个信息传达给穆子一,今个好多了,可目前仍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去看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