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洞天那次，除了我以外，便在也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皇甫风华徐徐说着，“你说那个本来已经死的人，魂灯也灭的人，却忽然出现，说自己死里逃生，亲眼看到我同魔宗的人举止亲密，我同魔宗之人联手屠杀他们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未等萧瑾说什么，皇甫风华又继续说下去，似乎也不想听萧瑾的答案。
“再接着，我那自诩公正严明的师父，半点也不听我的辩解，直接对我用刑，明明以我的实力，就算硬碰硬，也吃不了亏，可是……”皇甫风华说着，撇了撇嘴，眼里满是嫌弃。
可那时，她却忽然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憋屈的承受那些刑罚，直到萧瑾的出现。
听着皇甫风华说的，萧瑾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你不曾对顾君临动心？”萧瑾狐疑的出声。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皇甫风华白了他一眼，“会喜欢上一个从来没对我有过好眼色，对我一直都是贬低的人？”
顾君临算不得是一个好师父，他对待弟子，从来都是贬低为主，她也是憋着一口气，不想让他看轻，才越发努力。
若是觉得这样会让她喜欢上他，那就可笑极了，无心之人到底是无心啊！居然不懂人情世故。
萧瑾怔了怔，眼底神情恍惚。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你来救我，在我靠近你时，才窥探一点端倪。”皇甫风华勾了勾唇，“你将我抱在怀里时，我听不得你的心跳，而我以前无意中探到顾君临的腕脉，也是没有跳动，你说神奇不神奇？我居然遇到两个无心之人。”
萧瑾看着皇甫风华，目光骤然变得冷冽。
她对上萧瑾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道吗？你们两个人身上都有股淡淡的腐尸味，淡到几乎没有人能察觉到。”
这话一出，萧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瞬间面目狰狞的掐住皇甫风华的脖颈。
“你知道得有点多了！”萧瑾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呢？还是让你成为整个灵界的公敌好？”
藏在心里最深的秘密，就这么被人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萧瑾已经无法在控制自己情绪。
“成为整个灵界的公敌，才是你们最初的目的，不是吗？”皇甫风华艰难的说着。
“没错。”理智慢慢归拢，萧瑾也松开掐着皇甫风华的手，“如今你已经是仙宗叛徒，仙宗一定会全力绞杀你，而魔宗也不会给你任何庇佑，你只能一个人绝望的在所有人追杀下慢慢死去。”
“我绝望的死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皇甫风华忽然问道。
“等到你死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萧瑾敛下眼里的情绪，“现在你就在这里等待着，第一件让你绝望的事。”
说完，萧瑾转身就离开。
在他转身离开的那瞬间，听着那渐渐清晰的步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一个曾经的天之骄子，清冷孤傲的神女，如今修为全废，落魄至此，面对一群充满劣性的男人，他忽然很期待接下来的事了。
世人都喜欢看神明堕落，将神明贬落尘埃肆意凌辱。
另一边，看完所有经过的楼歆，看向皇甫风华时，眼里满是欣赏。
待萧瑾离开后，她显现身形，缓步向皇甫风华走了过去。
恍惚之间，皇甫风华看到一个人慢慢向她走开，不禁紧绷着神经，如今她确实是废人，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杀了她。
随着楼歆的靠近，皇甫风华看清她的模样，不由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