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歆心里很清楚，那些所谓高高在上的神灵，是怎么样的心态。
没有规则的束缚，又拥有绝对的力量，那些人会做出什么的事来，楼歆是再清楚不过。
因为残雪不曾透露什么，而她也还有利用价值，才能在弱小中活下去。
残雪一怔，听着楼歆这番话，心底五味杂陈。
“他们……”残雪想说那些人也许没有那么残忍，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确实，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他太了解了！
他们最初时，每一个人都是从最底层跌摸爬滚走到最高层，可当他们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后，转身将来时路堵死，然后迫害弱小……
沉默许久，残雪憋出一句话，“你们人类好像很复杂……”
闻言，楼歆笑了笑，“人性本就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
说着，楼歆又继续看向打斗中的两个人，他们越打越激烈，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眼见得就要朝她这边过来。
楼歆目光一闪，身形一动，就朝着那不死冥凤而去。
正在打斗的两个人，忽然察觉到有其他人过来，双双同时收手，瞧见楼歆朝不死冥凤而去，也连忙追上去。
“什么人！也敢来抢我莫无忧的东西！”莫无忧一边追赶，一边恼怒的吼着。
楼歆未曾理会莫无忧的话，直径落在不死冥凤前面。
看着面前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捕捉到的不死冥凤，楼歆目光悠长。
“不死冥凤？”楼歆微眯起眼，“据说凤凰一族可以涅盘重生，不死冥凤这一支尤为特别，不用涅盘就拥有不死不灭的能力，但你为什会落到这个地步？”
不死冥凤警惕的看着楼歆，“你是什么人！为什会知道这么多！”
楼歆神色淡然，“我的契约兽同我说的。”
不死冥凤眸光闪烁，依旧警惕的盯着楼歆，双翅死死护着那颗蛋。
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基本上只能契约一个妖兽，但也有极个别的列外。
对于楼歆的话，他还是保留怀疑的态度。
而此时，莫无忧和冷怀远也折了回来，两道流光唰唰划过，便落在楼歆身后。
一落地，莫无忧就释放出威压，愤怒出声，“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在我面前玩渔翁得利的那一套！”
“这凤凰是属于我的！”冷怀远不甘示弱，连忙愤愤然道。
听到他们的话，楼歆这才慢悠悠转过身去，与他们面对面。
楼歆的目光落在莫无忧身上，声音变得格外淡漠，“不是你们说，谁抢到就归谁的吗？怎么就成你们的了？”
莫无忧瞳孔一缩，他发现自己的威压对楼歆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不禁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她面色冰冷无情，通身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迫人威压，那一头银发一丝不苟的挽起。
看了看，莫无忧翻找着自己所知道的人物，没有一个能与楼歆对应得上的。
冷怀远同样也是沉思着，他所了解知道的人里，也不曾有能与楼歆对应上的。
思绪微敛，冷怀远警惕着，他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不清楚来历，修为又让他看不透的人，直接对上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是什么人！”莫无忧厉声问道。
“来同你们抢这只凤凰的人。”楼歆淡淡的开口。
那随意的语气，气得莫无忧和冷怀远脸色阴沉，胸膛起伏。
“那就看你的能耐，能不能胜过我两！”莫无忧说着，撇头对冷怀远使了一个眼神，“你们先联手解决掉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