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去一个地方吧,我会告诉你那些你想知道的事。”波比菲尔像是接受了现实,背起包包。
罗息眉头一挑,无论她耍什么花招,她都可以应对。
不过,她仍旧有片刻的犹豫,还是给蒋楠寒发了条信息。
“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她忽然起身,将窗帘拉上,舞蹈室里瞬间陷入了黑暗。
罗息看着这一幕,并未害怕,她早就习惯了黑暗。
她盯着窗边的波比菲尔,听她开口,“走吧。”
罗息心头一跳,笑了笑,“没想到离开时还知道恢复原样。”
“毕竟我不是普通人。”她说,语气听着有些不对劲。
走出舞蹈室,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因为今天没什么人,所以灯只开了一部分。
“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你的助理,他们去哪里了?”罗息有些意外,外面居然没有人。
“我刚刚给他们发了信息,我有点事,让他们晚点来接我。”
波比菲尔带着她走向后门,突然问了一句,“能问问最先让你怀疑那瓶水,是因为什么吗?”
罗息有意没提这一点,“她的身体还算健康。”
“但是她最近经常熬夜。”
“嗯,的确她最近工作量很大,而且压力也不小,所以很有可能触发心肌梗塞,但我认为一般人在出现身体不舒服情况时,一定会有所察觉,而不会向她一样,连挽救的可能性都没有,而且我发现那瓶水不见了,所以一定是人为,而不是她自身的原因。”
罗息的眉头突然一皱,睁着眼睛看向对面的女人,可她一动不动,甚至还有种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的感觉。
“不对,一个男人如果知道一个女人对自己有意思,而他没有想法,就会……”罗息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很多事情她现在没办法解释清楚,可她就是有一种感觉……
从一开始,她就陷入别人精心为她设计胡同里。
不远处的黑暗中,女人的声音很低,“哦,就会如何?”
罗息手指顿了一下,也不知道发出去了没有。
“其实,真正有病的不是逗逗,而是……你。”
蒋楠寒加快车速,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随后飞一般的冲进舞蹈学校,大门上了锁,保安不知去了哪里,无人开门。
他完全顾不得,退后几步,手一撑,直接翻了进去。
教学楼里晦暗不明,只有几盏不太明亮的白炽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啊!”
蒋楠寒认出这是罗息的声音,立刻跑了过去,绕过一条又一条走廊,才看到一道后门,光线不太好,他看不太轻。
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半蹲在地上,他快去走了过去。
“罗息?”
下一秒,有人抓住他的手臂,“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波比菲尔呢?”
“跑了。”
蒋楠寒也没在意,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她身上,“哪里受伤了?你是律师,又不是警察,没必要做这样危险的事。”
罗息翻白眼,“我可没让你来。”
“别不放在心上,你面对的不是普通人,是存在一定危险系数的嫌疑人。”
紧接着,他看了眼她的左手,“罗息,你的左手是不是骨折了?”
“小事,”罗息撇了撇嘴,“和她打了一架,波比菲尔那个女人力气还真大。”
蒋楠寒无语,“她体内好歹还有一个男人人格在,别总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他越说越觉得,
“她体内好歹还有一个男人人格在,别总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
罗息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笑了起来,“放心好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谁知道她居然还隐藏着一个人格在。”
这个案子之所以延期,是因为有人提出波比菲尔也有嫌疑,因为曾经听到她和一个男人的对话,所以认为她可能是买凶杀人。
蒋楠寒也明白,波比菲尔没有说谎,那个人也没错,问题是,要解释这一点,并不简单。
两个人走到门口时,罗息突然说了句,“她的助理也不简单。”
“怎么说。”
蒋楠寒提着她的包包,一边给她照明,闻言,出声问道,“我来的时候,这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波比菲尔的助理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罗律师,菲尔去哪里了?”
“你去哪里了?”
罗息打量着她,作为助理,应该一直守在自己艺人身边,可她却现在才出现,不像是巧合。
干脆让蒋楠寒带她回警局做笔录,自己则开车去医院看骨折。
路上她接到王岩打来的电话,小眼逗逗的弟弟在网上发布多条信息,明里暗里指责经纪公司以钱欺人,说自家姐姐的死亡和公司脱不开关系……
随后,经纪公司负责人打来电话,多半是蒋楠寒给他的,说是想聘请罗息为代理律师,负责解决这件事。
罗息无语,真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关注新闻,她现在主攻刑事,民事诉讼她不管。
所以,她让王岩去找徐薇。
罗息左手微抬着,云淡风轻的走向医院,一路上吸引无数目光。
有人忍不住猜测:“这姑娘是手骨折了吧,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了?”
罗息毫不在意,心说,只是一只手骨折,又不是瘫痪不能动?
反正,手骨折也不影响她正常生活,只不过会有些麻烦,好在最近她工作不多,小眼逗逗的遗嘱案择期再审,不用上庭,正好可以养伤。
医院大厅里,人头攒动,要说哪里的人最多,又舍得花钱,毫无悬念的,也只有医院。
罗息刚挂了号,就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有些焦急。
仍旧是不久前那身装扮,黑色皮衣,他似乎很喜欢这种风格,酷酷的,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清冷。
“蒋楠寒!”罗息眼尖,从他进来就注意到他,见他还在盲目找人,走了过去。
蒋楠寒有些怔愣:“……”
她总是很平静的应对任何一件事,无论是否与她有关。
“你不去做笔录,来这里做什么?”
“看医生了?”他问。
罗息无语,医院又不是她家开的,自然不可能一来就能看医生,要先挂号,然后等叫号。
“……”虽然她是律师,但是也没这样的特权吧。
“前面还有几个人。”罗息扬了扬手上的挂号单。
罗息看了她几秒,从她手里接过来,然后快速走到屏幕前看了看。
“在三楼,我们现在要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