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3号,星期二。
暗貘良跟随千年智慧轮的指引,出门去寻找千年天秤的所在。
原本融入胸口的尖头,在暗貘良掌控身体时便会脱落下来,像指南针一样一直指向他寻找的东西的方向。
指针反重力地悬在空中,如同被强磁所吸。
他之所以要先找天秤,是因为千年积木的主人是他宿主的同学,跑不了,而陌生人手中的天秤则可能流动性更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千年智慧轮只能寻找主人见过的东西,而貘良是三周前搬来童实野的第一天,在海马乐园的门口,偶然见到了那个拿着千年天秤给三个jk炫耀的青年。
操控着貘良的身体,在这座还有些陌生的城市里穿行,暗貘良感慨千年智慧轮的寻路还是太不够智能。不仅只能显示直线方向而不能导航,并且也不知道具体距离,万一对方出国去地球的另一边了,自己也只能徒劳无功。
所幸千年智慧轮的指针方向老是变化,这说明对方距离应该不会太远,否则方向变化会难以看出,但也说明对方在保持移动。
暗貘良不耐烦了,拔腿跑了起来。
直到中午十一点半,他终于在游客必去打卡地东京塔的展望台上,找到了那个在海马乐园门口见到过的男子。
此时他身边的并不是上回那三个jk,而是另一个美少女,两人牵着手有说有笑,少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模样。从之前一直在变的方向来看应该是正在游街东京。
离千年神器只有一步之遥了,暗貘良按捺住心中的迫不及待,先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观察一下,看看这位千年天秤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作为千年智慧轮凭依貘良的灵魂而诞生的邪恶灵魂,他本身也继承了貘良的记忆与知识,所以才能如母语一般听、说日语。
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跟踪的这俩人说的却不是日语,而是中文。
这下听不懂了,那干脆直接上吧!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在他之前冲向了男子,拿着一张卡片和笔到他面前道:“您是沮英菇先生吧?我是您的粉丝,能否给我签个名?”
那被称为沮英菇的家伙一愣,也用日语回道:“我的粉丝?我这么有名了吗?”
“那当然了!您是决斗怪兽ocG协会的创始人之一,与邪恶的古鲁斯作战的队长,我在电视上都看到您好几次了,我们决斗圈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原来是这样,我自己还不知道呢。”沮英菇笑呵呵地接过卡片和笔,迟疑了一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大言不惭地道:“谢谢你的支持,我会更加努力地与决斗界毒瘤作战的。”
少年元气满满地鞠躬道:“非常感谢,请加油!”
随后沮英菇和少女开始坐电梯下塔,然后步行去订好的饭店,一路上认出他并来要签名的人又有两个。
“嗯?看来,这家伙决斗很厉害啊?”暗貘良琢磨道,“保险起见,我还是用我最擅长的tRpG来打败他吧。”
跟着他们走进这家东京最高档的西餐厅之一,暗貘良却被告知没有预约的话,已经没有座位了。
他只得另想他法进入。
……
……
静谧的包厢里,沮英菇拿过如晶的酒杯。
香槟总能令一些人有种奢华的优越感,尤其是开瓶时那“啵”的一响,更往往令人觉得自己是个大亨。
“我以前总认为主人不喜欢这些虚浮的排场。”如晶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瞟着沮英菇,妩媚地笑道,“想不到两年不见主人也入世随俗了。”
沮英菇大笑,道:“你没有看走眼,我确实不喜欢,但偶尔批判性地尝试一下大亨的感觉也是一种体验。更何况你从来的第一天起就在下厨忙活,都没有正经地给你接风洗尘。”
“主人要是吃腻了如晶做的饭菜就直说嘛,何必要用这么生分的理由来外面吃,明明知道能为主人服务是女奴的荣幸。”
如晶笑得更媚,却突然****,****。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沮英菇明知故问地坏笑道。
“没……没有……”如晶像是****被挠了痒一样,整个人都娇羞地笑倒在他怀里。“主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揶揄主人的……求求你把它停……”
她笑的时候,身上很多地方都可以让男人看得连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但沮英菇的笑声却突然停顿。
他看到一个人走进来,拿起了他面前的香槟,一口喝了下去。
这人的年纪并不大,风度很好,衣着也很考究,看样子就像是很有教养的年轻绅士。
但他做的事却绝不像是个绅士。
虽然没见过,但身为穿越者的沮英菇认出这个白毛,已沉下了脸,冷冷道:“这是我的酒。”
“我知道。”这人的脸色看来也是苍白的,仿佛总是带着种蔑视的微笑。
“而你在喝我的酒。”沮英菇瞪着他。
“我不但要喝你的酒。”这人貌似彬彬有礼地微笑着,“我还要你旁边这个女人。”
“你说什么?”沮英菇跳了起来,“你是在找茬,还是在找死?”
他本不是个容易被激怒的人,但对方在这种时候不敲门就闯入私密的空间,还用如晶来挑衅。
“我并不想要你死。”白发年轻人还在微笑着,“我只想要和你玩个带赌注的游戏。”
如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第一次见主人为自己争风吃醋,觉得很有趣。
沮英菇却觉得无趣极了,他只希望能赶快解决这件无趣的事,去做些有趣的事。
他的手一挥,香槟酒的瓶子已向这白毛砸了过去。
洒瓶并没被砸破,甚至连瓶里的酒都没有溅出来。
年少的小帅哥叹了口气,这瓶酒忽然就已被他平平稳稳地接在手里。
他轻轻地叹息着,摇着头,说道:“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女人,到了你这种人手里,实在都被糟塌了。”
沮英菇的脸色已发青,再一挥手,手里已多了把瑞士军刀。
刀在他手里并没有被糟塌。
他用刀的手法,纯熟得就像是屠夫在杀牛一样,他要将这白毛少年当做牛。
刀光一闪,已刺向这年轻人的咽喉。
只可惜这年轻人并不是牛。
他身子一闪,刀锋就往他身旁擦过去。
可他没有料到这一刀只是虚招,沮英菇的拳头已反手打在他的鼻梁上。
白毛的人立刻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旁边的墙上。
他并没有听见自己鼻梁碎裂的声音,他整个人都已晕眩,连站都已站不住。
“你跟谁俩呢小币崽子。”现在轮到沮英菇微笑着了,“现在告诉我,你想玩什么游戏,貘良……不,暗貘良(Yami baku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