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趁机抽身而出,一手拎着一截断腿,另一只手捡起下半身就按了上去,随后掉头就跑。
这只四腿奇长的灵兽速度极快,分明是渡劫中期的境界,却拥有着媲美渡劫后期的速度。
但它断了一条腿,又哪里可能追得上徐阳。
数个时辰后,甩掉四腿奇长灵兽追杀后的徐阳来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谷。
喷出一口婴火,像是提炼材料般融化了断腿表皮。
这断腿长的就像是蜘蛛腿一样,光是被徐阳折断的这截就有3米长。
表皮坚硬,是炼制法宝的好材料。
拿去卖也能卖个几十万灵石,却被徐阳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手丢了。
表皮全部融化后,露出洁白的骨骼,被徐阳手持石中剑一剑劈开。
又拿出紫阳鼎,催动出紫阳火,把两截骨头搁了上去。
这里面满满的骨髓,可是大补之物。
紫阳火焰跳动中,有阵阵香味弥漫开来。
骨髓被烤的呲呲作响,冒出大量油水。
徐阳倒上早就调制好的佐料,迫不及待地的吸了一口。
嗯,香!
目光左移,数百米外的一块岩石后,有一只气运产生的小兽藏在后面。
似乎是香味吸引来的,正探头探脑的看向这边。
有丝丝缕缕气运缠绕,等它在成长一段时间,有小概率成为气运缠身的瑞兽。
徐阳吃了一半,另一根半截没碰的骨髓被随意搁在了地上。
收起紫阳鼎后,就离开了山谷。
一直到徐阳走了很久,那只躲躲藏藏的小兽才敢从藏身处走出来。
它走三步停一步,走走停停。
直到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才敢快步跑上前去。
半截骨头散发的香味不仅能让修士陶醉,就连小兽也不例外。
只见它鼻翼耸动,深吸一口扑鼻香味后,才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可仅仅只是一小口,就撑的小兽肚皮滚圆,在地上躺了好几天才消化完。
一股股血气和灵力涌向全身,帮它飞速提升修为。
只是一小口,就帮它节省了最少6年苦修的时间。
徐阳在山林中走走停停,碰见灵果就摘一个尝尝。
好吃就多摘几颗,不好吃就随手丢到弱小灵兽的洞穴口,给它当口粮。
那些随处可见的灵药,反而让徐阳提不起什么兴趣。
有时碰见长得就很好吃的灵兽,或者长相特别古怪的灵兽,徐阳也要从它们身上切下点肉尝尝。
不过以徐阳的食量,很难一口气吃掉一头数万斤的灵兽。
所以通常情况下,割下一块肉就放走了它们。
就这样在山林中逛荡了两个月,帝庭令牌才收到传讯。
“水澜崖,位于罪域。”
“并无实体,介于幻象和真实之间,又被称作镜中月,水中花,是只存在于罪域传说中的唯一救赎。”
“传闻堕入罪域者,犹如泥泞缠身之人。”
“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哪怕死后也无以解脱,就连魂魄都无法脱离罪域重新转世。”
“只能在罪域中轮回,堕落成懵懵懂懂灵智未开之物,供罪域罪人分食,承受无尽折磨。”
“唯有走过水澜崖,方能离开罪域,从这永世折磨中获得解脱。”
“但水澜崖在罪域终究只是传闻,哪怕罪域之人穷极一生,都寻不到半点痕迹。”
徐阳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世间罪孽最深,业力最重的地方就是罪域。
但传闻中能洗去业障,重获新生的水澜崖,却又因罪域而生。
“因果循环么。”
徐阳喃喃自语,忽然对手中的灵果没了兴趣。
随手丢到一边,返回洞府修炼去了。
数年时间一晃而过,徐阳修为略有精进,但距离突破到合体期巅峰还远。
“天天服用九品丹药,修炼速度还是这么慢。”
徐阳皱眉,按照这个速度修炼下去。
想要蓄积满灵力,最少还要70年的时间。
徐阳想起了大陆最深处那块被圈起来的区域。
在帝庭上的寻常修炼之地,都是灵气掺杂着些许仙气。
可在大星上,所有仙气以及仙兽,全都被锁在了一块区域内,没有丝毫外泄。
对寻常修士而言,这是一件好事。
因为吐纳参杂了些许仙气的灵气,会让修士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去修炼仙气。
这也导致了整体灵气浓郁程度上升,修士的修炼速度反而更慢了。
而且,大红袍青年这样的用意徐阳也能猜出来。
就是想把仙气圈起来,留着给他成仙后修炼。
不掺杂一丝灵气的纯粹仙气,将会是他最好的修炼圣地。
可徐阳和寻常修士不同,他经脉坚韧程度远超同境界修士。
对同境界修士来说,狂暴异常极其容易对身体经脉造成损伤的高品质丹药药效。
对徐阳而言不过是微风拂面罢了。
参杂了仙气的天地灵气也是同理。
寻常修士吐纳费时费力还不讨好,但对于徐阳而言并不存在这些问题。
所以徐阳想要去仙气封锁区域内的边缘地带修炼。
“仙石中的仙气还不够你修炼用吗?”
“还是没仙石用了?”
就在徐阳鬼鬼祟祟,想要找个缺口裂缝啥的钻进仙气封锁区域时,大红袍青年的声音在他耳畔响了起来。
回头一看,大红袍青年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徐阳盯着大红袍青年看了好一会,才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隔绝了仙气和灵气的屏障前退了回来。
“这里的天地灵气浓郁程度极高,你又有聚灵阵,已经无限接近仙气的程度了。”
“而且你还有仙石,丹药相助,还嫌不够?”
“就算把你泡进仙气池子里面修炼,也只能让你的修炼速度快上一点点而已。”
“无非是将百年修炼缩短到了九十五年而已。”
“这点时间都等不及?”
大红袍青年说教道:“修炼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日积月累的努力,是厚积薄发的精进,急不来,也无需急。”
徐阳不敢多言,在一旁点头称是。
大红袍青年望着性情多少有点变化的徐阳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