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一挥,早就炼制提纯好的丹药,灵液,药粉等物,化作道道流光,没入洛鸢体内。
徐阳手掌贴在大地灵脉上,隔空传递灵力入体,帮洛鸢炼化体内的诸多丹药,灵液,药粉等物。
阵法启动,斩‘根’开始。
洛鸢秀丽的脸庞因为疼痛开始抽动,她身躯开始扭曲,发出尖锐的爆裂声。
身躯炸出一个个细小血洞,流淌出来的却不是血液,而是浓稠的能量。
每当洛鸢受伤,或是体内能量即将枯竭时。
身体深处总会涌现出一股新生能量。
为她治愈伤势,恢复能量。
斩‘根’的过程极为痛苦,徐阳却帮不了什么忙。
只能在一旁默默守护着。
斩‘根’持续了将近五年时间,痛苦也折磨了洛鸢将近五年的时间。
但万幸,洛鸢挺过来了。
渡过最难的斩‘根’阶段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没有这么煎熬了。
徐阳收回第一套阵法,用第二套阵法代替了第一套阵法的位置。
大地灵脉中的天地精华在第二套阵法的运转下,快速聚集到了洛鸢身边。
那些像是萤火虫一样的天地精华在涌动,直至包裹住了洛鸢整个身体。
数个时辰后,天地精华全部消散。
与之一同消散的,还有洛鸢。
徐阳心中一紧,异色双瞳紧紧盯着大地灵脉。
洛鸢的‘形’消失了,但是她的‘灵’还在。
心神沉入识海,很快就知道了当初和洛鸢缔结而成的主仆契约。
契约还在。
徐阳微微松了口气。
最危险的斩‘根’已经度过了,其余两步虽然还是有些凶险,但也在徐阳的准备下,被降至了最低。
接下来,就只需要慢慢等待了。
徐阳在大地灵根附近开辟出一个空室,潜心修炼融合术法。
会定期苏醒,观察洛鸢的状况。
期间偶尔会出去一趟,等事情处理完成,就又会赶回来守在洛鸢身边。
嗡---
伴随着轻微嗡鸣声响起,徐阳睁开眼眸望向大地灵根。
里面已经浮现出了少女曼妙的身姿。
生命重塑,血肉重组,生根发芽。
“成了。”
徐阳猛地一拍大地灵根,第二套阵法基石被尽数崩飞,第三套阵法基石顶替了第二套阵法基石的位置。
距离洛鸢蜕变成功,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步,也是最为漫长的一步。
徐阳望向大地灵脉中,不着寸缕的洛鸢。
洛鸢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沉睡,但身上的气息波动却愈发强烈。
大地灵根内的天地精华,正在快速涌入洛鸢的身躯。
徐阳忽然伸出右手,贴在了大地灵根上。
【消耗精神力提纯大地灵根,是否进行?】
【消耗精神力提纯大地灵根,是否进行?】
【叮!精神力不足,无法继续提纯】
光是要求最低的第一次提纯,就消耗掉了徐阳5400万的精神力。
不过哪怕只能提纯一次,依旧能让大地灵脉的品质提升几成。
徐阳能清晰感受到洛鸢的气息变化。
随着天地精华的涌入,洛鸢的气息也在一丝丝变强。
接下来就要看她自身的造化了。
若是运气足够好,或许还能因祸得福,一举吞噬掉大半大地灵根,晋升仙级!
只是想要等到那个时候,怕是要再过几百年了。
在这数十年的时间中,徐阳也并非是在虚度光阴。
融合术法已经快要推演至大成了。
但还差一些。
就差一点。
徐阳打算去天衍石那边参悟一段岁月。
作为合体榜榜首的他,每年能有10枚仙石的奖励,以及参悟天衍石一个月的时间。
而且他在元婴期和炼虚期,都登顶了榜首。
奖励累积,光是仙石就积攒了一千多枚。
参悟天衍石的时间同样也积攒了不少,足够他在天衍石下参悟将近十年了。
天衍石能最大程度激发修士的悟性,能最直观的把天地法则,大道痕迹展露在修士眼前。
借助天衍石参悟的话,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融合秘术彻底推演至大成。
徐阳登上日月梭,前往天衍石所在的那片虚空。
在徐阳离开大星后不久,大地灵根异象突生。
原本柔顺的天地精华开始变得狂躁异常。
在洛鸢躯体中心,一粒银白色光点正在向实质转化。
而引起天地精华躁动的源头,就是这粒不该生成的银白色光点。
星核。
这是洛鸢诞生的源头。
是一个应该随着斩‘根’,一起消失的东西。
因为这是消亡世界的产物,是本不该存在的事物。
如萤火虫般的天地精华中,出现了一条条细如血丝般的灵虫。
它们快速钻入洛鸢的身躯,朝着她胸腔中的星核游去。
数以万计的灵虫将新生的星核团团围住,疯狂啃食。
星核本就不大,很快就被灵虫吞噬。
这些吃掉星核的灵虫,细小的身躯逐渐硬化。
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块不规则石子,代替了原本星核的位置。
在星核被灵虫吞吃掉时,洛鸢盎然的生机在这一刻猛地衰败,一路降低到最低点。
气息衰败,身躯溃散。
星核消失的影响,相当于人没了心脏。
尤其是这粒曾被徐阳提纯过数次的星核。
这粒本该消散的星核,也正是因为徐阳的数次提纯。
才能在如此逆反常理的情况下,重新生长出来的。
处理掉洛鸢的星核后,暴躁的天地精华重新回归于平静。
在阵法的驱使下,不断涌入洛鸢体内。
为她治疗伤势,为她输送养分。
此时此刻的洛鸢,就像是一个胎儿一样,在名为大地灵根的‘母亲’体内孕育,成长。
而她胸腔中那块在阴差阳错间诞生的‘虫核’。
也将成为她和大地灵根之间最为亲密的纽带。
洛鸢能够通过虫核,从大地灵根内获取到更多的天地精华。
只要不出意外,在百年后,洛鸢必定会成仙!
天衍石界。
徐阳的到来并未引起多少修士的注意,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就连一道目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