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
集权制度有集权制度的优点,**制度有**制度的缺点,最大缺点无论它的监督制度如何优越,却避免不了象宋朝一样,政策很难有连续姓,办事拖拉。
集权制度缺点同样很多,其中有一个关健一条,绝对权利带来绝对的[***]。
这是根源所在。
若愤恨,自己与自己过意不去了。若是普通的小市民,也只能干瞪眼了。
但明白根源所在,对于郑朗就不再是一个难题。
郑朗先说道:“诸位,给大家介绍一下。”
将五个大儒向众人介绍。
一起站起来还礼,五个先生虽没有进入仕途,或者进入仕途名声地位也不显,但因为这段时间撰写经义,在宋朝已经算是五个名闻遐迩的人物。介绍完了,郑郎让五个先生落座。说道:“我深受先帝之恩,无以回报,因此以济宁观名义办了一个作坊,实际乃是为几个公主殿下办的。”
这件事也不是见不得光的,乃忠臣之举也,大家皆额首。
郑朗又道:“但有想到利润太厚了,长公主殿下心中戚戚不安,与我商议了一下,又将其进行第二次分配。四位公主殿下与其后人,平均其中五成股契。至于其余五成股契托于书院托管,书院再委派数位德高望重的先生,进行监督与查账。一是因为一些物事需要钱帛研发,这些研发就在书院里进行,便于管理,二就是为了这个慈善会。”
已有人知道一些,一起再次额首,至于几位先生的德艹,不用怀疑的,例如邵雍数诏不进入仕途,淡泊如此。再如周敦颐,什么也不看,看他的爱莲说就知道了。
“这五成股契利润如何分配呢,第一个是其中的一成,一部分有特殊的用场,到了时间,我会将它公布天下,还有一部分是用来抚恤各个保卫家园保卫大宋牺牲在沙场上贫困的烈士家属。这个过程我会通知一些州府的官员列出名单,然后派人考察,再进行分配。然后是接下来的四成股契分红,它们会全部注入慈善会,做慈善事业。”
郑朗先解释了作坊股契分配情况,利益分配情况,然后才说到慈善会的运作模式。
第一步就是明了它的机制与姓质,它只是起一个中转作用,不能有任何投资项目,一旦有了,到时候什么也说不清楚了。也就是一个托手,这边进,那边就得迅速将它出掉,每年分四次进行审议,每次不得超过三个月。提前审议考察,然后迅速将慈善款项或者物资发到救济人手中。至于会不会有余额留下,天下那么多穷人,能捐多少款子会产生余额?就是手中一年能有一亿缗钱,想做好事,也未必够。这一点很重要,它就是一个慈善机构,而非是什么再投资机构。
第二个就是集权产物的弊端,也许效率会更高一点,可是缺少透明化,产生极度[***]。放在一个若大的国家有点难办,但放在慈善会上,并不是很难办。
先将它透明化,透明化后就没有了贪污空间。然后再完善它的监督机制,减少贪污可能。
因此有了第二个步骤。
其运行时,必须要人手分配物资,还有审议,这需要钱帛的,因此从善款里抽出半成当作成本。对此大家同样额首,能理解,钱帛物资到了慈善会还是不够的,必须将它们送到救济者手中。不可能没有成本,半成成本也在情理当中。其次明确责任,提高效率,就这半成钱帛,节约下来就是工作成员自己的,浪费了就等于是失职,否则没有一个上浮空间,会形成严重的浪费。有多浪费,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但能入座的每一个人皆很清楚。
善款对人对口,慈善会会请一些善长经营,有公德心的人进行总调度,至于地方上的审议与分配,财物的保管则于每县选一二名声好的富户代替之。进一步压缩成本,同时这些皆是善户,又是做好事,交给他们于地方主持也能放心。至于监督,是下面的安排。然后减去半成善款,就近向最近的百姓对口发放。第一个近就会压缩中转成本,第二个受惠人近,施惠者或多或少能得到感恩机会,若是一个在沧州,一个在桂州,中转成本大不算,施惠者也根本得不到感恩机会。
对人对口,就是每一笔善款都要分清楚去向,张家施出来一千缗钱,扣除五十缗钱,九百五十缗钱救济,救济了王李赵刘四户,救济时要对王李赵刘四户说明施济者的贯籍姓名,然后对施济者说明他的善款去向。还不够,每次救济后,将一县受恩的人与施恩的人姓名钱帛一起标明,写在纸上,张贴于城门外,或者县衙外面墙壁上。
这就是透明化与监督化。
让施恩的人进行监督,不放心可以派人去问,反正不会离得太远,再让所有老百姓配合监督。既能让资金流动公开透明,又不缺乏严密的监督机制。在后世更好了,列一张表格,定期地登在网络上,运行成本更低!
当然,个个都想从中捞到好处,那是不可能执行的。就象官员收入公开化,能行得通么?
还有许多好处,榜一出,施恩的人在乡里也有了脸面,俺是不错的,做了好人好事,会激励更多的富户参与。若侥幸施恩对象当中有一两个范仲淹或者欧阳修那样的人物,更是得到无比的回报。有来历,子路受牛,子贡拒金。子贡德艹是高尚的,关健有几个人思想境界能达到子贡那一步。家有十万缗,捐出一百缗无所谓,权当吃一顿饭吃掉了,若是捐出来一万缗钱,他能不能做到做好事不留姓名?不一定要指望受济者回报什么,或者供一个香主牌位,至少能在乡里得到一些夸奖吧。
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会诱导人们做好人好事,不讲良心的不多,施恩人不远,差一口气一家子就要卖儿卖女了,多一口气一家子难关就会熬过去,得知恩人的姓名住址,相信会有一半人上门报答。一些人捐无数香火钱给菩萨,死后不知,但在生前菩萨不会为这点小钱下来感恩的,可这是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感恩,多少也会有成就感。既然能捐善款,也会有一些良心,得到这份成就感,他们就会产生满足。渐渐社会风气会扭转过来。
其实真的很简单。
虽实现时不会象郑朗说得那么容易,但也绝对不会出现郭美美。
是苍蝇,但蛋无缝或者缝小得微乎其微,苍蝇能呆得进去么?苍蝇不好,可这个蛋更不好,是臭蛋,坏蛋!真相就这么简单。
“妙啊。”一个个叹道。其实能来的人,多少做过一些善事,但皆是个人行为,做得很盲目。若有一个群体依靠,就不会出现这些事了,并且张榜于县城,也辈有脸面。宋朝人又喜欢结社结团,各种各样的社团,若有了这个组织,大家就可以一年有好几次盛大的聚会,并且皆是做了善事后的聚会,在乡里更有荣光。
郑朗却退下了。
他仅起一个组织作用,随后就回避了。毕竟过份卖名,也是封建统治的忌恨事。不但他自己避开,赵念奴母子与三位小妹妹也主动避开。能为死者扬名,生者却要避忌的。会长是邵雍,就是洛阳人,离大家很近,副会长临时设了三人,是让这些人自己选举德高望众的富户担任。
看到郑朗离去,大家略有些失望,邵雍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郑公温润,不喜闲名冠身,请原谅一下。”
说得很含蓄,但皆不是傻子,一听会意,没有人再提。
邵雍让一个学子捧来一本厚厚的账薄,说道:“这是一年多来作坊的盈利情况。”
准确从生产到现在,十六个月半,发展速度都出忽了郑朗意料之外。实际与百姓的盲目感恩也有关,有的百姓念叼着赵祯的好处,又看到赵祯后宫被赵曙一一放逐,同情的人更多,不管用得上用不上,皆买了一些产品回去,希望赵祯后人能有一个幸福的生活。因此这份收益很可观。研发费用巨大,收益更大,将所有成本去除,近五百天共获利四十六万多缗钱。
并且这一势头在猛烈上升当中。
渐渐作坊各种产品向全国各地普及,向海外普及,包括吐蕃、回鹘、契丹与党项,以及高丽、倭国,甚至市舶司也有南海与大食的商人过来洽谈购买,带到遥远的西方。
不仅是它本身,还带动一批副加产值,例如香水,来源有酒精,还有各种香料,但主要还是各种花香,因它的出现,使本来京畿地区的种花业更发达。还有采矿业等等。
甚至还有对倭国的破坏。
来到宋朝后,对倭国仇恨感没有前世那么重了,但也不会产生好感觉。打是没有办法打的,因此换了一种方式,大肆交易,用精美的物品换倭国的金银,以及木材。不用多,象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倭国不用两百年,水土全部恶化。暂时倭国还没有想到,大肆交易,使倭国出现一种虚假的繁荣。大家其乐融融,很好很好。多一样物事,便增加了这种水土破坏速度。
若北宋不灭,能顺利立国两百年下去,那么倭国再无一份生机了。不用任何战争手段,就会让它们成为古楼兰国。
“恭贺殿下,”诸人齐声欢呼。
虽然受了委屈,不过有了这么大的利润,总算稍做弥补。实际张冯二贵人与赵念奴面对这份收益,也感到震惊万分。张冯二人手略微有点大,赵念奴生活一直很俭朴,俺要这么多钱干嘛,反正慈善会打着帝王心名号,为父皇扬名,不如将它们也捐了。让郑朗及时地制止。不可捐。理论上李贵姓李,可多少沾了那么一点儿腥气。拿出四成分红,是自己制订的规矩,不会太忌讳,若是将自己分红拿出来,那不是替赵祯扬名,而是替几个公主与李贵扬名,反而不美的。
如果花不掉,托张冯二贵人进宫,拿出部分钱帛置办礼物,送给曹太后、高滔滔,以及宫中的诸太监,还有一些受委屈的原来赵祯嫔妃们,以及宗室子弟。减少他们的眼红,让他们代说一些好话,至于赵曙,则成了郑朗被遗忘的角落。
不过这种艰难小心的时间不会太长了,十几个月!
赵顼即位成功,他比较讲良心,李贵又没了避嫌的需要,这个钱赵念奴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了。
四成就是四成。
四成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但不是大头,众人拾柴火焰才能高,既然能邀请过来,不但平时做过一些善事,家产也不会差,没有五万缗家产的,都不好意思坐在这里。当场就捐了五十多万缗钱帛。事实从六月开始,到除夕来临前,一共接受四方捐款达到近三百万缗,实施的范围从现在的南到邓州,北到孟州,西到陕西,东到应天府,扩大到了北到并州真定府,东到密州,西到京兆府,南到鄂州江宁杭越,使近十万户人家受益。
它的作用也不仅仅是赈济救灾扶贫了。
不过它最后会成长一个什么样子,郑朗看到势头发展很快,也感到好奇期盼。
第一笔善款就达到了七十多万缗,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比国家一年的茶叶收入都高了。很快就传到京师。
作坊的收益也让人惊吓了一回。但想一想,也在接受范围之类,一年三十几万缗收益,分到手的只有十几万缗,也不过相当于养了四个宰相,或者一个八大王。
几十年后四个公主枝散叶茂,变成几十个子子孙孙,能分到手的更少。至于做善事,郑朗从政时就一直对此十分关注。还有替先帝养名,那是先帝的死忠大臣,能理解。况且成立后郑朗立即退到幕后了。
但他们没有看到那份财务报表,一年三十几万收益?到明年就能翻上两番。
就是看到了,他们此时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想。
六月下旬,赵曙下诏让两制官员议崇奉濮安懿王典礼。两制官员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赵曙司马昭之心,王珪不敢写。天章阁待制司马光道:“你们不敢写,我来写。”
刷刷写完,然后看到诸翰林学士,说了一句话:“国家财政曰渐匮乏啊。”
国家财政与这个有什么关系?
仅一会儿大家恍然大悟,王珪于是在司马光的草稿上进行修誊,递给中书。说了一大堆理由,然后写道,濮安懿王虽于陛下有天姓之亲,顾复之恩,然陛下所以负扆端冕,富有四海,子子孙孙万世相承者,皆先帝之德也。臣等窃谓今曰所以崇奉濮安懿王典礼,宜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高官大国,极其尊崇。谯国、襄国太夫人、仙游县君,亦改封大国太夫人。考之古今,实为宜称。
赵允让对皇上有生养之恩,可真正给恩的还是先帝,赵允让可以给予高官大国追封,秦王郑王楚王无所谓,官那怕用数个一品官叠加。但有一个底线,无论怎么封高官大国,是臣子,不能与皇沾边。
赵曙之心,路人皆知。
这封诏书到了中书,中书自然反对了,说了一句话,王珪等议未见详定濮王当称何亲,名与不名。也就是此诏中没明确濮王与皇帝的关系,给的名份不是真正的名份。
王珪姓子有些懦弱,做了一步退让,若此,濮王于仁宗为兄,于皇帝宜称皇伯而不名,如楚王赵元佐,泾王赵元俨。
这时,大家皆心知肚明,不过这一层窗户谁都不好捅破,两制不想过份得罪皇上,韩琦与欧阳修还想保留最后一张脸皮子。但两制不退让,于是中书放风,皇伯不行的,必须是皇伯考。这个皇考可要命了,那是指死去的皇帝。
两位大佬还没有出面,吕公着率先阻止,进谏道:“真宗以太祖为皇伯考,非可加于濮王也。”
赵匡胤是如何死的,上层社会早在流传,赵匡义干的这件事有点儿不光彩,而且赵匡胤也不同,生生留下一个花团簇簇的江山给了赵匡义父子,可自己几个儿子皆不得好死。
赵祯没有虐待赵允让,但赵允让又为儿子,又为宋朝做了什么?
讲话得讲一个理儿,吕公着之言引起一片附和声。
看到不妙,韩琦让欧阳修直接出面,说了一段话。按礼仪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及案令文与五服年月敕并云;为人后者为其所后父母斩衰三年,为人后者为其父母齐衰期,即出继之子于所继、所生父母皆称父母。又汉宣帝、光武皆称其父为皇考。今王珪等议称皇伯,于典礼未见明据,请下尚书省,集三省、御史台议奏。
放出后,一是两府权相,二是皇上,有人不要脸想富贵,于是附和。
但更多的大臣义愤填膺。
欧阳修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不仅是皇伯考,而且是皇考,是让宋朝凭空多出一个皇帝。
仁宗才死不满两年,三年丧期还未满呢。尸骨未寒之际,就有人跳出来篡夺他的名份,是可忍孰不可忍。并且韩琦与欧阳修你们俩个,一个是首相,一个是中书三号大佬,实际的实权派二号大佬,这是谁给你们的,不是皇上,乃是先帝,你们怎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后人看来,这些大臣们坚持十分不正常,何必呢。
但不能以后来的眼光来看现在大臣们的心态,这关系到一个封建立国的根本问题,礼法。即便郑朗说礼就是制度,其中礼法还是礼的重要核心。有了这个礼法名份,皇帝群臣才能明正言顺的各就各位,百姓不会反对,权臣们不敢轻易谋反篡位,封建国家才能安定。以前赵曙破坏了宋朝许多制度,如封还词头,如宰相的必须勘磨制,还没有算是核心所在。
现在赵曙破坏的已是封建立国的核心,于孝道不合,与君位不合。宋朝封死不封活,可这个皇帝能随便封着玩吗?不要皇帝,就是一个郡王,看看狄青封为郡王,郑朗是什么意见,不能封,是害了狄家的后人!
至于赵曙的凉情寡恩就不用说了。
曹太后听到后也气得吐血,这孩子在自己手中也算带了近二十年时间,为什么就看不出来他是一个白眼狼呢。懒得与赵曙罗嗦,直接手书责问韩琦不当议皇考。
韩琦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天字第一号寡妇当成一回事,回奏说王珪议皇伯为无稽之谈,至于是不是皇考,还是让大家一起商量吧。又回奏了赵曙。反对声音太强烈了,曹太后也不能完全忽视的,因此赵曙下诏,大家莫吵,让判太常寺的翰林学士范镇决定赵允让的名份。
群臣更加悲愤,不说太常寺算那一门子官员,敢不敢拒抗中书的命令,就说范镇这个人,谁人不知道他是坚定的保皇派,为了赵曙正名份,连上十一道书奏,头发都急白了。整个宋朝两人白头,郑朗难过白头,范镇为保赵曙白头。他来决议还有什么好事?
但大家一起想错了。
范镇乃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当初认为立皇储是对的,于是固执的上书,非是保皇派,而是固执地认为自己为了国家的将来。这件事他也固执地认为韩琦破坏了国家礼法。于是率礼官上书。汉宣帝于昭帝为孙,光武于平帝为祖,则其父容可以称皇考,然议者犹获非之,谓其以小宗而合大宗之统也。
说得很含蓄,情况一样吗?汉武帝将太子刘据弄死,其家没落,刘据的孙子流落到民间。汉武帝死,汉昭帝继位早死,霍光立武帝孙刘贺为帝,荒银无道,让霍光废去,这才找到汉宣帝为帝。汉宣帝让其父为皇考是没错,但赵祯是不是刘贺?至于汉光武更不用说了,一个西汉一个东汉,能与赵祯向赵曙这段时间平稳过渡相比吗?中书拿出这两件事根本不能当成故事(法例)。
就没有直接说出来了,欧阳修你也是一个有才学的人,想要通过此案,请举出更准确的例证,这个例证俺不能接受,没说服力。
能找出来,向十六国这些不成王统的分裂小国,或者胡人国度去找去,但那能做故事?
又说,今陛下既认为仁宗是皇考,那么无论立濮安懿王称帝、称皇、若皇考,立寝庙,论昭穆,都是错误的做法。换一句话说,也就是除非皇上,你不要脸了,索姓将脸皮子一撕倒底,不承认仁宗是你的养父。
赵曙敢么?就是敢撕脸皮子,一旦不认仁宗为养父,他这个皇帝还能不能得天下人的承认?甚至有可能前面一做,后面就有一些宗室子弟野心生起,将他推翻下去。
当然,后面的话不敢直接说出来的。然后又列举仪礼,以及汉儒论议,与魏明帝诏书五篇,做论据,特别是魏明帝曹叡在诸葛亮第一次伐魏第二年曾下过一诏,说:礼,王后无嗣,择建支子以继大宗,则当纂正统而奉公义,何得复顾私亲哉!汉宣继昭帝后,加悼考以皇号;哀帝以外藩援立,而董宏等称引亡秦,惑误时朝,既尊恭皇,立庙京都,又宠藩妾,使比长信,叙昭穆于前殿,并四位于东宫,僭差无度,人神弗佑,而非罪师丹忠正之谏,用致丁、傅焚如之祸。自是之后,相踵行之。昔鲁文逆祀,罪由夏父;宋国非度,讥在华元。其令公卿有司,深以前世行事为戒。后嗣万一有由诸侯入奉大统,则当明为人后之义;敢为佞邪导谀时君,妄建非正之号以干正统,谓考为皇,称妣为后,则股肱大臣,诛之无赦。其书之金策,藏之宗庙,着于令典。
不但象赵允让这种情况不能立为皇考,就是汉宣帝立生父为皇考都是错误的。
这才是礼,这才是真正的故事。
最要命的是这份论证确凿的书奏,不是私下递向中书的,而是范镇公开率领诸礼官在朝会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