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再来上一些酒水,”好菜自然要配上好酒,吃起来才有滋味。
“喝酒?”宁捷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一下子喷了出来,看着花锦诺,活像是再看一个怪物。
“怎么了,吃饭喝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花锦诺嫌弃的瞥了一眼宁捷,搞不明白他这么大的反应是为了什么。
“吃饭喝酒,那可是男人们干的事情,”可你是吗?是吗?而且,你这丫头才十多岁,又不是在自己家里面,嚷嚷着喝酒,喝醉了怎么办?
“男人们干的事情怎么,不就是一点酒水,有什么大不了的,”花锦诺自认为自己的酒量还是不错的,而且,说实话,她是有些馋酒了,想当初红酒白酒啤酒,哪个都没少喝,而且她最钟爱的就是红酒和白酒,至于啤酒,喝了涨肚。
“听我的,给我们先来三坛不够了再加,”花锦诺对着青年说道,古代的一坛酒水,她也不知道有多少,三个桌子三坛酒,应该……不多吧。
“一壶酒,多了不许上,”宁捷皱着眉看着青年,“记住是梅子酒。”
“唔,梅子酒?”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古代的梅子酒似乎都是招待女客们的,度数一点都不高的,就跟现在的饮料差不多。
“嗯,梅子酒,其它的不许上,”宁捷点点头,很是坚决的说道。
“喂,你太过分了吧,这么开心的日子一点酒都不让人喝,再说了,可是我请客,”花锦诺站起身,不满的看着宁捷,不是说掏银子的人最大吗?
“你别忘了,咱们锦绣坊之中的女子偏多,若是喝醉了,你负责?”宁捷看着花锦诺冷冷的说道。
“额,那给她们上梅子酒,”转头一看,确实女客比较多,不过还是不甘心呀。
“多吃点菜,”宁捷自然听出花锦诺的潜意思,不过不好意,注定不能入她所愿。
青年原本还没有在意,不过通过宁捷和花锦诺两个人的说话,总觉得有些奇怪,再仔细看了一眼身着男装的花锦诺,肤若凝脂、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秀气,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喉结,也就是说,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装打扮的公子,是个女孩子。
“各位稍等,酒菜马上就来,”青年人恭敬的退了下去,小豆丁看着花锦诺气呼呼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支取房间之中其它的人,自然是更加不敢说话了。
唔,怎么一下子就安静了?花锦诺转头看了看周围,一个个都默默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玉满堂除了菜肴可有什么其它好玩的?”花锦诺轻咳一声,转头看向宁捷,总不能让这里的气氛再这么下去吧。
“好玩的多了,你这么一问,倒是让我想起了金玉满堂的妙音姑娘,她可是弹了一首的好琴,”妙音的琴声,可是金玉满堂的一大特色,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
“琴声,可有高山流水的感觉?”高山流水,自古至今;悠悠扬扬,情深意长;乐音袅袅,韵味十足。
“高山流水?”宁捷看向花锦诺不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一首诗,起源于两个精通琴艺、感情深厚的两个人,”花锦诺想了想,那首诗怎么说来着,‘势利交怀势利心,斯文谁复念知音。伯牙不作钟期逝,千古令人说破琴。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这里面的两个人就是伯牙和子期,所以后面才有高山流水觅知音这句话,一个是说知音难求,另一个则是乐曲高妙的意思。”
“高山流水?倒是有趣,”宁捷点点头,以前只知道千里马和伯乐,却不曾听说伯牙和子期。
“自然是有趣,这位妙音姑娘的琴音真的很好听?”花锦诺问道。
“你自己听听不就知道了,”宁捷应道,然后将刚才的那个青年叫进来,“今日宴请,希望妙音姑娘弹奏一曲,不知道是否方便。”
“宁公子有请,自然是方便的,我这就派人去请,”青年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一个黄衣女子笑盈盈的走进来,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见到花锦诺一行人,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福了福身子,声音清脆动听,“妙音见过各位贵客。”
平日来,来金玉满堂听琴的人都是富家公子、老爷,即便是有女客,也是极少了,说起来,这倒是妙音第一次招待这么多的女客。
“听说妙音姑娘的琴声美妙动听,所以我等慕名已久,还望姑娘能够一展才艺,”花锦诺看着女子轻笑道,在镇上呆的时间长了,花锦诺也见过不少的女子,不过却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一眼便喜欢的女孩。
“自然,妙音的琴音能入诸位贵客的耳,是妙音的荣幸,”妙音点点头,然后缓缓的走到古琴旁边,跪坐在前面的软垫上,理了理衣衫,这时,她身后的丫鬟将旁边的香薰点燃。
“铮,”纤细的手指拨动琴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妙音微微停顿了一下,伴随着指尖的拨动,美妙灵动的琴音如同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随着曲子的弹奏,那声音时而奔放、明亮,时而委婉、细腻,不知不觉,花锦诺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幽深的山林间,有潺潺流动的清泉,有微风抚动的轻柔。
“唔,真好听,”小豆丁听着琴声,不由的感叹道。
一曲弹完,每个人得脸上都带着点意犹未尽的,“妙音姑娘的琴声果然好听。”
“多谢公子赞誉,”妙音起身,福了福身子,退出了包厢。
“金玉满堂真的很不错,以后没事了可以来这里听琴,”这才是真正的古琴,好听到让人耳朵都酥了,只可惜,没有录音机也没有手机,不然她一定悄悄的录下来回去听上几百遍。
“一首曲子五十两银子,自然是好听的,”宁捷听到花锦诺的话,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阴沉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从宁捷的身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