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是蒋夫人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花锦诺本想稍稍缓和一下,便回到宴会上去,没有想到腹中的疼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的严重,明明温度并不高,可是却出了不少的冷汗。
“我……我身体不舒服,麻烦你派人帮我找一下左相,”花锦诺隐约之中听到自己的耳边有什么在说话,于是本能的回应道。
“不舒服?”耳边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惊讶,然后蹲下身体,伸手在花锦诺额头上摸了摸,“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先找御医给你看看?”
“不用了,你帮我找来蒋熙便是了,”花锦诺伸手紧紧的拽着对方的衣摆,轻轻的摇摇头,今天可是举办宫宴的重要日子,若是因为她一个人而惊扰了里面的那些人,恐怕不好。
“哦,好的,你稍等你下,”说话的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呆呆的应道,若是她刚才没有听错,左相夫人居然直接称呼左相大人的名讳。
“谢谢,”花锦诺轻声道谢,准确的来说,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问候她的人是谁。
“举手之劳,”那人对着花锦诺点点头,算是回应她的道谢。
知道已经有人去通知蒋熙,花锦诺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许多,腹部还是十分的疼痛,不过总归是要忍得。
“她怎么了?”吝韫正巧才旁边经过,刚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面色痛苦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大家小姐。
“你是……,”说话的女子转头,看着吝韫缓缓走来,转眼便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她怎么了?”吝韫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理会一个不相干的人,只会走到花锦诺的面前,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左相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左相大人,估计他很快便能过来,”女子咬着下唇,看着吝韫,轻声解释道。
“嗯,不过等左相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继续在这里等着左相大人,我先带蒋夫人去找太医看看,”吝韫说着,直接走到花锦诺的身边,弯腰,将她抱起来。
“吝将军,这样恐怕不太好吧,”说话的女子看看花锦诺,再看看一旁的吝韫,整个人都愣在远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所说出来的话语也不过是这十一个字。
“没事,若是真的除了什么事情我会负责的,”吝韫说完,也不管一旁的女子,直接带了人就走。
就这样走了吗?女子呆呆的望着吝韫离开的地方,想到如今还在参加宴会的左相大人,只觉得心中发苦,若是蒋夫人被带走后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她也要受牵连。
另一旁,蒋熙正在宴会上,一边饮着美酒,一边看着歌舞,若是有人走到他面前敬酒,他也不会推辞,皆是一饮而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左相大人,外面有人找你,”内侍进来传话,看着蒋熙,小声的回应道。
“找我?”蒋熙挑了挑眉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缓缓的走出去。
“是你在找我?”蒋熙冷眼扫过面前的女子,冷声问道。
“奴婢见过左相大人,”那人看见蒋熙,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说吧,找我何事?”蒋熙冷冷的说道。
“是贵夫人身体不适,让我家小姐找人帮她传话,”女子咬咬牙,闭着眼睛将心中已经反复徘徊了许多遍的话语说了出来。
“她怎么了?”蒋熙的脸色一下子便的很难看,看着面前的女子冷声质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见到贵夫人蹲坐在路边,看起来好似很难受的样子,”女子摇摇头,将见到花锦诺时她的样子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你带我去,”蒋熙低眉思索了一下,然后便冷声吩咐道。
“是,大人,”女子点点头,转身在前面带路。
宴会之上,男女分席而坐,不过只能总归离得不是很远,不一会儿,两个人便来到遇到花锦诺的地方,只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女子站在那里,而蒋夫人,却不见了踪影。
“小姐,奴婢回来了,”女子走到那名锦衣华服的女人面前,恭敬的说道,“我把左相大人找来了。”
“哦,”女子转头看了一眼蒋熙,然后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位姑娘,听您的婢女说遇到在家的夫人,她身体不适,不知道现在她人在哪里?”
“见过左相大人,”女子听了蒋熙的话,才反应过来,屈膝行了礼,这才告知蒋熙,花锦诺已经被吝将军带走,并找太医医治了。
“嗯,”蒋熙点点头,知道了花锦诺的去处,问了一下面前女子花锦诺离开的方向,便追了出去。
吝将军?呵,蒋熙轻笑一声,早知道那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自己也一直防备着这两个人在一起,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让两个人遇到了,吝韫,就是当初村中的那个少年邵蕴吧,一想到这个少年曾经对那个丫头的心思,蒋熙的心中就涌出几分寒意。
“你说什么?”吝韫站在旁边,看着坐在椅子上面的花锦诺,再看看一旁的太医,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
“将军,这位夫人是吃了过于寒凉的东西,所以才会不舒服,再有便是夫人已经怀有身孕,在饮食方面更应该注意一些,”太医以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声音过小,吝韫没有听清楚,所以有重复了一遍。
“你说她怀孕了?”怀孕,是他所想的那样吗?吝韫不由的问自己,他知道花锦诺嫁给了那个人,也知道那个人对于花锦诺的霸道的占有欲,可是却没有想到不过是短短的三个月,花锦诺的腹中已经有了蒋熙的孩子,一切,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是夫妻,有孩子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嗯,是有身孕了,如今月份还浅,都不是很明显,”太医点点头,很是确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