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转过头径直往前走,可是无论他去哪儿,谢茗都寸步不离的跟着。
他再次停下,收敛脾气,问:“你不去看着那两个丫头,跟着我做什么。”
谢茗见状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放心好了,就宝珍那丫头的本事,出不了什么事。”
那丫头就算从飞机上跳下去,都能毫发无伤,更别提这小小的游乐园了。
所以,他这是打定主意跟定自己了?
唐栗将他的话自行理解了一下,当即摇了摇头,“我玩不了那些东西。”
他伸手指着四处的游乐设施,跟着他最多就是在哪条长椅上坐一坐,这样岂不是很无聊。
“谁说的。”谢茗当即反驳道。
又不让他跑,让他跳的,怎么就不能玩儿了。
他上前两步,十分自然的拽着唐栗的手腕往前走,边走边劝:“坐着多无聊,走,咱们也去玩玩儿。”
谢茗的步子迈的不是很大,走的也很慢,似是为了特意配合他的脚步,握着他的手腕也一直没撒开过。
四人分开行动,玩儿一天,很累却很开心。
傍晚,在霁华宫挨了一天眼刀子的谢归锦,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却被告知二哥和宝珍他们出去玩儿了。
“小姐别气,以后还有机会的。”青梧上前,话里有话的安慰着。
听她这么一说,谢归锦就更想哭了,将判官笔啪的一声丢到茶几上,看到柳叔和唐伯伯,重重的叹了口气。
“三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摆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显然有什么事要一吐为快。
果然,当柳迎山问出这句话之后,谢归锦就开始倒起了苦水。
归根究竟还是因为那个从本家来的大长老,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有好几次,要不是她捏着判官笔,就连判官笔都忍不住冲出去,先杀了那个人再说。
唐诠青不动声色的听着,倒是隐隐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必那人抓不到主子他们,所以恼羞成怒了。
“谢小姐别生气,那人想必待不了多久。”如果迟迟没有结果,秦渊也不会一直留在临安。
谢归锦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没过多久就接到了小宫主给她发的消息,说是大长老准备明日离开临安了。
她一看,顿时松了口老气,刚才还满面愁容,转眼就因秦渊要离开临安而雀跃不已。
“唐伯伯,您可真是料事如神。”他这边刚说完,浮生就给她发消息,真是太神了。
唐诠青善意的笑了笑,并未多说其他的,“谢小姐也累了一天,休息休息用晚膳吧。”
目送舒展眉眼的谢归锦离开,唐诠青也跟着起身回房,回到房间,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主子。
裴堇夜闻言沉默半晌,随即让他去查,秦渊离开临安准备去哪儿。
毕竟只是离开临安,并不代表他会回赤阳,他们眼下还在辛苓,这个人的行踪必须要查清楚才行。
匆匆几句,又问了他们的近况,得知一切安好,这才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后,唐诠青这才想起上午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的唐栗唐瑜,心中不免有些担忧,随即打了个电话问问。
恰逢此时,四人汇合吃完了晚饭,再去坐一坐摩天轮,就要回去了。
谢宝珍理所当然的拖住唐瑜,让哥哥他们先上去,又隔了两三个,才跟唐瑜上了另一个。
“咱们为什么不跟哥哥坐同一个?”唐瑜见她很明显的拖住自己,有些糊涂了。
谢宝珍托腮看向外面的夜空,听她这么一问,心中猛地一惊,随即扬着笑意回头解释:“我怕四个人太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