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听见随胆扯开嗓子大声叫嚷着:“程攸宁,快点儿把我的蛇还给我!否则今天这事咱们没完!”
程攸宁脆生生地说:“不给!”
随胆刚上前一步,程攸宁形一闪,人就上房了。他站在房顶上,将手中的小布袋高高举起,并在空中晃悠了几下,以此来吓唬下方的随胆。
随胆见状,心急如焚,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千万不要伤害我的蛇啊!咱们有话好商量嘛!”
听到这话,站在屋顶的程攸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冲着随胆喊道:“哼,那你还敢去告状吗?”
随胆连忙摇头摆手,忙不迭地回答道:“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赶快放下我的蛇吧,我们有话好好说。”
随胆伸手摇晃尚汐的手臂:“尚汐,你快让你儿子从房顶上下来。”
程风猛地抬起手用力一推随胆,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昨天打我儿子,现在还对我媳妇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被推开的随胆后了两步,又上前拉着程风的手臂解释道:“失礼了!失礼了!但我那条蛇真的非常名贵,你快劝劝你儿子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蛇吧。”
程风朝着程攸宁招招手说:“儿子,把蛇还给他吧,那是他的命根子。”
程攸宁听到他爹爹这样讲,就从房顶下来了,毕竟他也没打算把随胆的蛇怎么样,无非是想要吓唬吓唬他罢了,他抬手把那个小布袋子扔给了随胆。
随胆紧张兮兮地把袋子揭开,放出自己的宝贝毒蛇,发现自己的爱蛇安然无恙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不解地问程风:“我说你们父子两个到底是怎么把我的蛇给偷走的呀?”
程风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说:“呵!这还用得着偷嘛?你当时睡的跟死猪一样,那蛇就在你枕头边,还没等它有所反应,我们家程攸宁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蛇给扔进布袋子里头去了!”
随胆听了这番话,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我这蛇没咬人吗?”
程风道:“当然没咬人啦!要是我动手去抓,肯定得被咬,估计这会已经毒发身亡了!不过我儿子小手快,蛇还没张嘴咬人呢,就已经装进袋子里了。”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他们对话的尚汐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指着程攸宁怒嗔道:“程攸宁,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要是被蛇咬了,你就没机会站在这里作天作地了。还有你程风,程攸宁你懂事,你也不懂事吗,那蛇你都碰不得,你让你儿子抓。”
程风程风一边抓着脑袋,一边开口说道:“咱们儿子那小手可利索着呢,能有什么危险嘛。”
站在一旁的程攸宁赶忙点头附和道:“没错啊,娘,这蛇虽然有毒,但是只有一条,还不至于伤到孩儿。”
然而,这话刚一出口,便迎来了一声怒斥:“还敢顶嘴?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后悔都来不及!”
只见挂了彩的随胆一边抚摸着手中的蛇,一边煽风点火:“对对对,尚汐,就你家这相公还有儿子,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才行,而且绝对不能轻饶了,非得狠狠地骂一顿不可!”
尚汐转头看向鼻青脸肿的随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吧。瞧瞧你们几个,大清早的闹腾什么呀,这要是被外人听了去,得多丢人现眼呐!还好今天小叔不在家,不然让他知道你们这般胡闹,你们几个统统都得被罚跪,谁也别想逃掉!”
随胆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嘟囔着嘴抱怨起来:“明明是我挨揍了好不好!”
尚汐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昨天不也动手打我儿子程攸宁了么?正所谓一报还一报,昨天你打他,今天他们父子俩联手收拾你,我看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大家各退一步,以后都消停点儿!”
随胆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你们可不能只听信程攸宁的一面之辞啊!我说的话你们怎么连半句都不肯听呢?明明是他先动手打我的好不好,而且还专门挑我的脸打!你们瞧瞧,我受伤可比程攸宁严重得多啦!再说了,如果我真要打程攸宁,怎么可能只是让她嘴角破点皮这么简单呢?而且程攸宁怎么不说是我把他从山上给他背下来的呢!这可到好,今天一大早,我正在做着梦呢,结果你家程风,不问是非黑白上来就对我动手,你看看我的脸还能看了吗?”
听到这话,程攸宁早跑的不见人影,只剩下程风一个人尴尬地杵在原地。他有歉意地说道:“哎呀,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清楚呀!”
随胆一听,气得差点跳脚,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嚷嚷道:“我从一开始就在不停地解释,可你有在听吗?没有吧!你只顾着一拳一拳地揍我,现在来问我为什么不早说,还有什么意义?你自己好好看看,把我打成什么样儿了!”说着,随胆猛地一把掀开衣服,只见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程风见状,不禁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略显愧疚地说道:“行了行了,别生气了,我给你上点药,过个两天就好啦。其实我也没用多大劲儿,就只用了五成的力气而已。我要是真打你,你这骨头早断了。”
为了让随胆尽快消气,程风决定亲自给他上药。只见他打开药瓶,将一些金疮药往随胆受伤的部位涂抹。然而,这一动作却引起了随胆强烈的反应,他疼得身体一抽搐,一抽搐的。
随胆咬紧牙关,艰难地说道:“你们派个人,去把你家程攸宁用的药拿过来给我用一点!”
听到这话,程风转头看向侧身站着的尚汐,询问道:“媳妇,咱家儿子平时用的是什么金创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