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琢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爹爹,啥叫游泳啊?”
沧满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笑,问道:“你想知道什么是游泳?”
沧琢无知地点点头!
沧满这个人实在是令人费解难以捉摸,只听得他发出一声诡异的嘿嘿笑声。紧接着,他伸手一把拎起沧琢那小小的衣领子,就像是拎小鸡一般,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便猛地一甩手臂,将沧琢整个人径直扔进了水中。随后,他纵身一跃,也跳入了湖里。
此时的钱老板怀中还抱着钱长红,见沧满如此操作,顿时大惊失色,同时扯着嗓子对着沧满高声怒斥道:“沧满,你是不是发疯了!你这样把孩子淹到怎么办?赶紧给我上来!”
然而,面对钱老板的愤怒指责,沧满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而且还悠悠地说道:“哪里那么容易淹到,男子汉就得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他区区下个水又能怎么样。”
听到这话,钱老板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怒斥沧满:“你不看看沧琢才几岁吗?他不过才刚刚三岁头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随便下水呢?你快点给我上来!”
沧满不但不听,还振振有词地说道:“要不是我这两年出了门,我这个儿子早就学会游泳了,我必须把他教会了。”
钱老板被沧满气的不轻,他指着沧满骂:“你耍什么混,是不是想挨鞭子,沧琢都要沉底了,你没看见吗?”
沧满闻言,不紧不慢地伸手把小孩从水里托出水面。此刻的沧琢早已不知道灌进了多少口湖水,只见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同时不断地“噗噗”向外喷吐着水。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沧琢竟然对岸上的钱老板喊道:“钱伯伯,您把长红妹妹也扔水里吧,这样我们两个就可以一块儿游泳啦!”
听到沧琢在喊她的名字,钱长红彻底的在他老父亲的怀里坐不住了。她扭动着身体,急切地对钱老板央求道:“爹爹,您快点儿把我也丢进水里啊!”
然而,钱老板却一脸严肃地板着脸,对着长红正色说道:“从今往后,你不许再靠近这片湖泊半步!荣荣,赶紧过来把长红给我抱走!”
“是!老爷。”得到命令的荣荣连忙应声上前,伸手去抱钱长红。
长红是哭着被荣荣抱走的,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但这依然没有影响到沧满教他的儿子游泳。
令人惊讶的是,仅仅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个小小的沧琢居然已经能够凭借双腿不停地蹬踹,漂浮在水面之上了。
程风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脱口而出:“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瞧瞧这小家伙,估摸着再有一炷香左右的时辰,就能在这水里来去自如,再也淹不着啦!”
一旁的钱老板听着这话,脸色早已被气得铁青,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水中的沧琢,没好气地哼道:“他这是虎!缺心眼!”话音未落,钱老板便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大约又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程风瞧着在水中扑腾的沧琢,程风忍不住劝阻说:“沧满,差不多就赶快让孩子上来吧!毕竟他还这么小呢,现在的水不是很热,别在水里待太久了,不小心染上风寒就完了。”
恰在此时,沧琢十分应景地连着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无奈之下,沧满只得伸手将儿子从水里拎了出来。
见此情形,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就在大家又回到院子里面喝茶、聊天、晒太阳的时候,那姗姗来迟的史红裳终于现身了,身旁跟着的依旧是竹根儿。
史红裳与在场的每个人都微笑着打过招呼之后,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躺在地上懒洋洋晒着太阳的小孩身上。只见那小孩时不时地就会猛地打上两个喷嚏,看起来倒是颇为有趣。
史红裳好奇地问道:“那是谁家的小娃娃呀?”
站在一旁的沧满满脸得意之色,嘴角上扬,自豪地回答道:“那是我儿子沧琢。”
史红裳一看,不禁惊叹出声:“呦,你们父子长的还真像,不过,这小家伙看起来脸色不太对劲啊,是不是染上风寒了?”
沧满颇为自信地说:“哪能啊,我这儿子向来身体结实得很,就跟个小牛犊似的,怎么可能会染上风寒呢!”
然而,史红裳却轻轻摇了摇头,神情十分笃定:“沧满你不要大意,我史家祖上世代行医,虽说我自己并不精通看病开药,但对风寒这种毛病我看一眼便知。”
沧满见史红裳如此坚持,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连忙弯下腰将沧琢从地上抱了起来,伸手摸了摸沧琢的小脑袋,喃喃自语道:“嗯……不热呀!”
但史红裳依旧坚定地说:“我绝对不会看错,这孩子绝对是染上风寒了,如果现在放任不管,过不了多久,他肯定会发起高烧来的!”
听到这话,沧满终于不再犹豫,当机立断对钱府的下人说:“那赶快去把府上的郎中请来。”
史红裳却笑着说:“我在这里呢,一个风寒哪里还用得着再去请郎中啊!你们也是晓得的,我们史家可是有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专治风寒之症,像你儿子这种情况,喝下我们史家的药,立马就能药到病除!”
沧满心下稍安,但仍然有些着急地问:“那你带药了吗?若没有的话,我差人去你家取吧。”
史红裳转头看向身后的竹根儿,轻声吩咐道:“竹根儿,把药拿给沧满。”
只见竹根儿应了一声,便从身上掏出一个很小的小药瓶,然后交给了沧满。
沧满接过药瓶后,下意识地握在手里轻轻晃动了几下,发现瓶子里面竟然装着的是液体,他问史红裳:“就这么一小点药,能治病吗?”
史红裳自信满满,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放心吧,只需要让令郎喝下这半瓶药,就可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