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终于离开二愣子的监视了,心里激动的很,哪还有不行的道理,他忙点头说:“行,老板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哈哈哈东子你就别喊他老板了,喊他丰年哥吧。”王胜春笑着说。
魏丰年拍拍他瘦削的肩膀说:“对,我不是你老板,我是你哥。一会干完活,我带你赶集买两身衣裳,给我当工人,穿这么破烂可不行。”
王胜春笑笑说:“东子,看你哥多疼你。既然这样,到了集上看上什么就问他要什么,他老板呢,不差钱。”
这边说笑着,那边秋娥从鸡舍里出来了,一脸敌意的看着东子。魏丰年抬头看见她忙大声喊:“秋娥,他叫东子,是咱们鸡场的新工人,以后他吃住都跟咱们一起,过来你们熟悉一下吧。”
王胜春亲眼看见,秋娥的脸瞬间阴了,两眼射出仇恨的光芒。但她很会掩饰,立马又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靥如花的朝东子说:“你好东子,我叫秋娥,你叫我姐吧。”
东子慌乱的朝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好……秋娥姐,以后有事你尽管支使我。”
秋娥听了这话看上去很好受,就得意的一笑说:“那好,既然你是工人,我也不跟你客气,好好干哈。”
王胜春冷冷一笑,冲东子说:“东子,你秋娥姐也是工人,你不用听从她的指派,听你丰年哥一个人的话就行了。”
一句话把秋娥的优越感给击的粉碎。
春天的暖风导致王胜春家的新房很快就可以入住了,王胜春摸着屋子里刷了洁白涂料的墙壁,踩着水磨石地板,兴奋又期待。
因为李大云觉得一家子这么多人跟白氏一家住着也不方便,就想着尽快搬到新家吧。
既然搬新家,少不了得请邻居们吃顿饭,俗话叫“燎锅底”。王胜春当时就想,不如就趁机把村干部班子都请到家里“燎锅底”吧。
也是高兴,搬进新家这天,王胜春把一个胡同的邻居,二奶奶一家,还有村干部班子都请到了一起,热热闹闹的摆了好几桌。
酒席上,没一个不夸王胜春有能耐的,小小年纪比他们这些大男人都强,凭自己本事让家人住上新瓦房了。
王胜春但笑不语。
酒喝得差不多了,王胜春就跟村长和会计说正事了。
她举起酒杯跟村长和会计说:“支书大爷,会计大爷,我感谢今天你们来给我家燎锅底,我闲话不说,我就是想跟你们说一件事,我提议把咱村的电通上。不说没电咱们居民不方便,以后的经济发展也离不开电呀。”
听到她说通电的事,村支书就很委屈了。他苦笑一下说:“胜春大侄女啊,这通电的事你就不清楚了,在前年我们就召集全村各大队的代表开过会,讨论这通电的事,但是各队队长都不同意,说就是乡里给通了电,咱们村民也拿不起点钱呀,这电费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啊,咱们这分田到户才六七年,温饱算是解决了,但咱农民兜里还空空的呀……”
王胜春听了村长的一番话,不得不点头说是。她正沉思的时候,魏丰年从酒桌上猛地起身,豪气的说:“村长,会计,你们明天就去乡里申请通电吧,我替全村人交头三个月的电费。”
“哗!”满室哗然。
王胜春锦上添花:“全村各家的电表钱我出……”
“哇!”满室哗然。
村长激动不已,居然高举酒杯向这年轻有为的未婚夫妻敬酒。王胜春跟魏丰年连说不敢当,说他很感谢支书免费提供给他用地,王祥寨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会尽力帮衬。
村支书跟大伙都两眼放光的看着他,直夸他是个好小子。王胜春笑的满脸绯红。
村支书向他们保证,明天就去乡里神情通电,正常情况下这两天就给扯电、按电表。
通电的事解决了,王胜春跟魏丰年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也期待着电能尽快通上,到时候,村里再也不是一如夜就黑漆漆一片了,将是灯火通明。
散席后,王胜春送魏丰年回鸡场,因为鸡场里有秋娥跟东子,俩人就没有进去,来到鸡场南边的果林里,找个空地坐下了。
魏丰年怕地下凉,也有虫子,他就坐在地上,抱着王胜春坐他腿上。王胜春起初不好意思,他在她耳边说:“又没人看见。”
她就羞涩的坐在了他的怀里。
魏丰年像抱孩子似的轻轻晃着她,抬头看着天际的圆月,默默不语。
抱里的人儿依偎在他臂弯里,看着旁边被月亮投射下来的果树枝叶,风一吹,它们就轻轻的舞动,四处都有虫鸣声传来,不过这虫鸣反而更加衬托出夜的静谧。王胜春忽然搂紧了他的,她真想永远都不离开这个怀抱。
“你想什么呢?”她梦呓般看着他问。
魏丰年低头看住她,她微微闭眼,那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睛,月色把她的小脸映的像蛋壳般洁白发亮,他顿时一阵冲动,低头吻住了她……
他呼吸急促,情难自禁,痛苦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想要你……”
王胜春被他吻的昏天暗地,娇喘吁吁,两眼迷醉的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而他却解读为她同意了。于是他颤抖着手撕扯她的外套……
“丰年哥!丰年哥!”秋娥那嗲嗲的声音喊过来。
这道声音像一把箭,把在天空翱翔的两人射向了地面。王胜春这才发现上衣已经被他扯开了,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内衣里面。她尖叫一声,从他怀里跌落在地,魏丰年也慌忙收手,起身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帮她去收拾衣服,却被她一把打开。
魏丰年倒退几步,用身子挡着王胜春,朝不远处的秋娥愠怒的问:“喊什么?”
秋娥娇滴滴的说:“丰年哥,我知道你去喝酒了,怕你喝多了,就给你泡了一杯菊花茶,让你回去喝。”
魏丰年此刻更加讨厌她,觉得她就像一只苍蝇到处追着他嗡嗡叫,挥又挥不走赶又赶不跑。他就厌烦的说:“我不喝,你自己喝吧,以后没事别叫我!”
这话说的很难听,秋娥顿时沉默了,低头弱弱的说:“那对不起了丰年哥……”
看着她低着头一副无辜的样子走开后,魏丰年脸黑的像锅底,王胜春却偷偷的笑了。其实她很感激刚才秋娥恰好出现,不然自己可能就……犯错误了。
魏丰年看着秋娥走远了,并且听到她关上鸡场铁门的声音,他脸又转晴,含情脉脉的看着王胜春朝她一步步迈进,嘴里说:“没事,她走了……”
这是想继续啊!王胜春把身子一挺,脸一板说:“不早了,该休息了,我回去了。”
说罢就抽身往回走。
“哎……这……胜春!”魏丰年伸手拽住她。
王胜春甩开他的手说:“别碰我。”
然后飞快跑开。
他吓坏了,在后面追着喊:“别跑,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
她跑的太快了,跟小兔子似的一转眼就跑出老远。
魏丰年僵在了原地:她生气了?
想想刚才自己的行为……是过分了,都怪自己昏了头了,居然对她动手动脚……
他懊悔极了,万一她生气不理自己了,或者认为自己就是个流氓怎么办?他越想越怕,可是现在冲上去解释她也不会听,反而越描越黑。
他心神烦躁的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但是想想刚才……又激动不已,他伸出自己的手在月光下细细的看,就是这只手摸了她,手上还残留着她皮肤的香气,还有那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