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前太子妃妒心十分强烈,一嫁入太子府,便对林侍君有万干怨言,时常在用度上克扣林侍君,那时太子殿下也受到前太子妃的挑拨,误以为林侍君是恶毒之人,并未过多在意这些。直到那夜,前太子妃给殿下下了最烈的合欢散,殿下...…殿下折腾了林侍君后,才开始怀疑前太子妃。”
”前太子妃也怕事情暴露,毕竟这件事往大了说就是谋害储君了。故而她很是慌张的找来二殿下密谋!”红玉说着,目光就看向一旁的萧擎。萧擎也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大喝起她:“你这贱婢,瞎说什么!本殿何时与玉蓉密谋了!我看是你嫉恨玉蓉才故意诬陷了她!”
“一口一个玉蓉,皇弟叫的可真是好听,本宫也想不明白,怎么说杜玉蓉也是你的皇嫂,这就是你学到的尊卑么?!”萧钥狠厉地扫了萧擎一眼,让他立即就没了气势。
“二殿下与前太子妃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直恋慕着前太子妃,故而,故而前太子妃以自己为代价,还提出若是事成,同样身为嫡子的二殿下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红玉继续说。
“你!你个贱婢竟然敢造谣,毁坏我女儿的贞洁和名声,你个白眼狼!我弄死你!”杜义龙已经被气炸了,若非有人拉住他,他定然已经冲上去掐死红玉了。
“碰!”大越皇帝听到这里,猛然拍了一下案桌,任何事情,一旦牵扯到皇位之争,这是任何帝王都绝对不会允许的。他冷冷地看向萧擎,眉宇间的怒气已经快要爆发了。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啊!”萧擎急忙下跪于地请罪道。
“你继续说!”大越皇帝没有理会,对红玉吩咐道。
“太子殿下与二殿下一向情谊深厚自然是没有防范他,故而刺客安插得很是容易。“红玉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这样说,有何凭证?”大越皇帝问道。
“有,奴婢有二殿下的皇子玉佩为凭证!前太子妃心思重,怕萧擎不守诺言,故而以交换定情信物为借口拿过来的!”红玉说着,就往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给内侍由其上呈。
大越皇帝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正是二皇子身份象征的玉佩吗?!还是他亲手交于萧擎的。
“大胆逆子!你还有什么话说!”他火气更盛了,一把拿起那枚玉佩扔到萧擎跟前。那日萧钥可没有跟自己说这些,只是说了些后院妻妾争宠吃醋的芝麻绿豆小事。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啊!这定然是这个贱婢报复儿臣,故意诬陷儿臣的!”萧擎全身发抖,自他记事起,自己的父皇可从来没有这么呵斥过自己。
”呵,你倒是说说,一个小小婢女,为何要诬陷于你?她又有什么能耐诬陷你!”大越皇帝顿时笑了。
“或许,或许是皇兄!”萧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想着大不了鱼死网破得了。
“二殿下慎言!太子殿下与您向来友善,您定然是糊涂了才会说这番话吧?!”一直冷眼旁观的丞相闫时山突然出声道,这很显然是个局,若是再任其这样发展下去,萧擎可能一辈子都无出头之日了,更严重的是怕会坏了自己谋划已久的大事!
”是是是……是儿臣糊涂了.….”萧擎接收到闫时山投来的那一记警告意味很深的眼神,立马改口。
而就在此时,杜义龙也浑身无力瘫软在了地上。
“传朕旨意,二皇子萧擎,与兄嫂意图谋害兄长,但念其是一时受到奸人蛊惑,故而从轻发落,禁足六个月,罚俸一年,以示警诫!皇太子萧钥,未能处理好家事,贻笑一堂,罚俸三个月。杜义龙教女无方,责令其辞去官职,回家好好思过!”大越皇帝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启奏陛下,臣有本启奏!”闫时山站了出来。
“哦?今日个个都来事了?”大越皇帝又坐了下来。
“皇太子萧钥于半月前无故令手下之人将帝都墨香阁那日的男妻都毁了面容,此等残暴之举,实难担当储君大任!”
“启奏陛下,臣也有本启奏!”赫连宇也跟着站了出来。
“说!”大越皇帝不耐道。
“臣要参奏皇太子萧钥性情残暴,于一日前率兵大闹帝都的楚南楼,此等儿戏之人,实在难当大任!”赫连宇振振有词道。
“皇太子可有什么说辞?”大越皇帝看向萧钥,询问道。
“儿臣知错!”萧钥下跪于地,今日看来是谁也别想讨得好处了。
“皇太子行为不端,责令其修身养性三个月,三月后再入政事堂!”这对于一个储君来说,可算是极其严重的处罚了。
“退朝!”大越皇帝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了,径直就离开了。
“殿下,好手段啊!”闫时山走到萧钥身边,轻轻说了一句,“本宫不知道丞相在说什么?唉,不得入政事堂,本宫这次还真是惨啊!”萧钥打着马虎眼,故作苦恼的样子。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的?”林君竹听完,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是啊,那日我去杜玉蓉院子里,看到红玉跪在烈日底下,又端着一盆重重的水,便起了心计,至于萧擎的玉佩嘛,随随便便一个暗卫就可以拿到手,闫时山这次败了就败在他太自以为是了。不过后面的路可就不那么好走了,咱们这次算是跟他撕破脸面了!”萧钥说的好像很担心,可是林君竹听的出来他很从容。
“有我陪着你!”他反手握住萧钥的手,“当然,只要有小君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了!”这次最大的成果,于萧钥而言,就是林君竹在世人眼里,已经不再是被世人说的那般不堪的人了,而是他萧钥的挚爱之人,任是谁也不能再侮辱他分毫,他宁愿以自己的恶名换林君竹一个好名声,让他可以抬头挺胸走到世人面前!
“走吧!该去看看国公爷了,希望他不会打折我的腿....”说到这个,萧钥才是真正的头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