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萧钥见林君竹一个劲儿地看着那些人,下意识地问道。
“那是青龙派和涂山派,这两派向来不对付,看来是有好戏可看了。”林君竹指着坐在大堂里,很显然分了两路人马的众人,饶有兴趣地说道。
“几位客官,楼上有包厢,还请往上走。这下面的人,几位客官可惹不起!”小二走上来,一路引着他四人往楼上走,萧钥很是自觉地揽过林君竹的腰,林君竹也就势将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萧钥手上。
“小二,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既然有好戏可看,怎能少了吃食?萧钥大手一挥,扔了一锭金子给小二。
“好呦!几位客官稍等片刻!”小二自是见钱眼开,急忙就下楼去后厨招呼了。
萧泠坐在一旁,任由轩辕钰扯玩着自己的衣角,面上却是深深的担忧之色。
“泠泠放松些,有为兄在呢!”萧钥看出了萧泠的神经紧张,想来是在明月楼养成的这种警惕性,宽慰他道。
“我自是相信大哥的!”萧泠扯出一个笑脸,但丝毫不敢松懈,依旧十分警惕着四周。
萧钥没法,只好继续做着自己手上的事。他让自家媳妇儿靠在自己肩上,然后伸手到他的腰间,替他按压着,舒缓酸痛。
林君竹十分受用的半眯着眼睛,几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楼下大堂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绿衣少年走进客栈,然后慢慢挪步到青龙派的宗主身旁,小心打量着与龙霸天对面而坐的涂山派宗主涂山沣身旁的那个白衣公子,涂山宇清。
涂山宇清察觉到少年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朝他微微一笑,少年立马红了脸。
“臭小子,你他娘的眼神往哪里看呢!”龙霸天自然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一把拉过龙磬藏到自己的身后。
“娘娘腔,说说吧!你儿子睡了我儿子,这笔账该怎么算!”龙霸天狠狠瞪了对面的涂山沣一眼,凶恶地问道。
“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还要怎么算啊?”对面的涂山沣翘起兰花指,阴阳怪气的说道。
“死娘娘腔,你他娘的这是不想谈了,想干架就直说,老子青龙派奉陪到底!”龙霸天气坏了,立马站起来,将佩剑随手扔到桌子上。
“打就打,合着我涂山派怕你么?!”涂山沣也站起来,两人针锋相对。
“爹爹...孩儿确是自愿的….…”龙磬拉了拉自家父亲的衣袖。
“父亲,孩儿也心悦磬儿许久了.…..”涂山宇清怕事情闹大,急忙劝阻道。
“你闭嘴!”两位父亲同时吼道。
“龙霸天,我家儿子看上了你家小子,要多少聘礼,你直接说了吧!”涂山沣也懒得兜弯子了,直切话题。
“聘礼,我呸!谁他娘的要你家的聘礼啊!为什么不是你家儿子嫁到我家来!”格老子的,老子后代子孙都不要了,还不能搞个儿婿来孝顺孝顺自己吗?!瞧你涂山沣那死人样,我儿子要是真的嫁过去了,还不被你欺负个够!
“哟,就你儿子这腰板,抱得动我家宇清么?”涂山沣看了一眼龙馨,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格老子的!要不是那个死采花贼鬼易下了毒,你家小兔崽子别想碰我儿子一根脚趾头!”龙霸天说起这个就十分生气。他生来高大威猛,但是自家儿子看起来却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被压的那个。而涂山沣那个娘娘腔,平时走个路都要扭三扭,却生了个高大阳刚的儿子!
他们两家向来不对付,在这一带称霸数十年,就相斗了数十年,两家的老本家更是面对面。
哪里想自家千防万防,却没有防住涂山宇清这个小兔崽子,把自己的乖儿给赔了进去!
“哟,瞧你儿子那三两肉,弱不禁风的,我家儿子还看不上呢!要不是鬼易那老贼,你以为我儿子会碰你你儿子吗?!”涂山沣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道。
“鬼易是何人?”萧钥心下好奇,问道。
“鬼易是江湖上有名的淫贼,男女不拘。他修习的是一种采补术,以与人行换好之事,来增加自己的功力。此人素来爱美,但自己却是三千假脸,听闻江湖上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面貌。”萧泠也算是江湖中人,对此人有所耳闻,故而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鬼易,言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鬼易其人,亦正亦邪。他的一手淫毒可谓独步天下,其人于闺房之乐上颇有心得。江湖中人对他多有误会,他所采补的那些人,其实大多都是自愿的!”林君竹说出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内情。
“你是如何得知的?”萧钥挑眉,自家媳妇儿好像很了解这个人啊。
“咳,他曾经找过我….”林君竹眼神闪躲,就怕萧钥又没缘由地吃干醋。
曾经找过他?那样一个浪子,找上他还能干什么?萧钥微微一想,就想清楚了此间关节,脸色确实有些难看起来,手上也没了轻重。
“疼………”林君竹眉目含笑地娇嗔了萧钥一眼。
“抱歉。”萧钥哪怕知道二人并无瓜葛,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咳咳,大哥大嫂可真是恩爱…..”萧泠眼见两人又要腻歪起来了,急忙出声,提醒他两人,这里还有两个大活人,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怕自己身边这个轩辕钰小傻子被带坏了……
“他二人本就两情相悦,我不过是让他们两个早日坦诚相见了而已,你们竟然还抱怨起我来了。这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就在两家争论不休的时候,一黑衣男子从天而降,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胆淫贼,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涂山宇清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喝斥道。
“小友,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却以德报怨,助你抱得美人归,你这般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可是过分了点?“鬼易以扇遮面,笑言。
“正主来了。”林君竹许久没有见过老友,一时竟然倍觉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