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文礼恢复差不多的时候,唐诗潆把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你不知道,之前你靠着镜子睡觉,但镜子上有毒,周围都是毒气,所以你不知不觉的就中毒了。后来,是我们把你背过来的。”
“更确切的是说,是我把你背来的。”段陆插了一句。
“哪都有你,老子不是也背了嘛。”郝刚也道。
“你又说脏话了。”
“噢,对不起,四大天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别记小人过啊!”郝刚对着神像连连赔着不是。
“不过,最后你总算是醒了!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情况很不妙,我们以为你会死在这里呢……”唐诗潆说道此处,唐诗潆的眼睛不觉有些湿润。王文礼莫名其妙的中毒,接着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一现实。
“谢谢你们。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们……”王文礼听完,一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不停说些感恩的话。
“得了,别磨磨叽叽了的了!”郝刚的双眼盯着贡品,拔都拔不出来。摆放贡品的案子上面有一只烧鸡,一壶烧酒,还有一个装着很多水果的大果盘,“我也饿了,要不我们先吃点?”
“这是贡品,你敢吃吗?”唐诗潆有点禁忌,略微怯怯地说。
“管他呢。我饿了,总不能饿死在这里吧?”郝刚说完又跪了下来,“四大天王,我们五个人不知道被谁困在这里,如今饥肠辘辘,万分难受。我想,您们也不会忍心让我们饿死吧?……那您们要是不说话,我们可就开吃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双倍奉还,不,多倍奉还。”
“真是无赖。”段陆小声甩了一句。
“有能耐你别吃。”郝刚左手抓住烧鸡,又手抓住酒壶。
“来吧,都别装了。我知道你们都饿了。”
“吃吗?”唐诗潆依然有些犹豫不决。
“吃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段陆苦涩地笑了笑。
于是他们几个把烧鸡给分了。除了郝刚,他们几个都不喝酒。郝刚只好独自饮了起来。“嗯,酒的味道真的不错,应该是58度的。”
“这你都能喝处来?你该不会是蒙的吧?”
“真是。我都喝了这么多年了,这点本事还没有!切,真是笑话!”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孙沉商吟道。
“你还挺有雅兴呀,居然还读起了诗歌。”郝刚说着就大大咬了一口鸡屁股,平时他根本不吃鸡屁股。但现在是危难时刻,任何事物对他们来说都极其珍贵!他不想,更不能浪费!现在,节俭对他们来说,早已成为了一种必须具备的生存技能。“你们还别说,这烧鸡的味道真不错,不知道是哪家店做的?鸡屁股也不能浪费嘛。对了,下一句是,是啥来着?”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对。我想起来了。”
“不,不是我想读诗歌,而是墙上写着这四个字。”孙沉商站起身,走到了一面石壁前。石壁上面的确写着这八个大字,字体是草体,书法清逸脱俗,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字写得很好。”段陆赞美道。
“你对这个还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我只是平时喜欢书法,没事就自己练练。看来,这八个字绝对不是一般人写的。”
“谁会在这里写字?又为什么写这两句诗呢?”唐诗潆思索着。
“莫非此人早就料到,我会喝这壶酒,于是老早就写在了墙上?”郝刚此时的脸开始泛红,他已经把酒快喝完了。剩下一点福根,他舍不得喝。
“这几个字不是最近写的,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你们看,”王文礼指着墙角,“这里有笔墨纸砚。”
他们几个走过去,看到砚台里的墨汁早就已经干了。
段陆道:“你说的对,这八个字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这么说,就是之前有人来过这里,并且在这里写了这八个字?”郝刚道。
“没错。肯定有人来过,并且肯定不是我们五个人写的。”
不是他们写的,会是谁写的呢?他又为什么单单写上这八个字?难道这八个字隐藏着什么?
孙沉商仔细查看着地上了东西。砚台、毛笔、纸张都是很普通的货,在市面上很容易就能买到。
他把砚台反过来,干了的墨汁随之掉了下来。砚台的底部沾着标签,上面用机器打着字:10元。
“连个地址和电话都没有。要是有的话,我们就能查到是谁买的砚台,然后找到此人。”段陆有些惋惜道。
“算了吧。就算是有,我们还能怎么着?我们现在也出不去,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呢,还能把此人怎么着?”
“至少,我们会知道是谁把我们困在这里。”
“对,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个明白。不能做个糊涂鬼。”王文礼语气铿锵。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气魄的话。”
“我只是说出了心里话。”
“算了,我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那人要想让我们找到他,我们怎么都能找到,要是不想让我们找到,我们绞尽脑汁也找不到。”段陆语气悲哀地道。
“嗯。也是。你们说,这八个字代表什么意思呢?”唐诗潆认同道。
“鬼知道,这里除了这八个字,就是那四大天王,能有啥联系?此人肯定是闲得无聊,写几个字,显摆显摆,嘚瑟一下自己的文采。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郝刚随口一说。
“你说什么?”孙沉商问。
“我说我最看不起种人了。”
“不是,前面的那句话。”
“鬼知道,这里除了这八个字,就是那四大天王,能有啥联系?”
“有了。”孙沉商眼前一亮,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精神起来,“有了。你们看,这里是四大天王,分别是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
“这些我们都知道,说着我们不知道的。”郝刚的酒劲上来了,耐心却下去了。“别磨叽了,你就直接说重点吧。”
孙沉商想到了什么?机关到底会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