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有两个人的洗漱用具,而且都是女生的;还有两个卧室一个比较整洁,一个相对比较『乱』,可见是两个人居住。
郝正北说:“看来,白若兰是和人合租的房子。”
孙沉商点头说:“是的。而且跟她合租的人,我们都见过。”
“是谁啊?”郝正北有些吃惊地问:“是娱乐城的人吗?”
“是的。”孙沉商深深地望着他,慢慢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我们问话的时候,其中一个女孩的神『色』不太正常,也很少说话?这一点你不觉得反常吗。”
郝正北当时也看到了。不过他以为这个女孩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就没有太在意。经孙沉商这么一说,郝正北再回忆了一下,的确觉得有些反常。“你是说,这个神『色』有些紧张的女孩,就是和白若兰居住的人吗?”
“是的。”孙沉商点点头,“我觉得应该是他。”
在四个女孩离开的时候,这个女孩是最后离开的。在她离开之前,她还特意回头望了望孙沉商和郝正北,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最终却忍了回去。
孙沉商在出来之前,问过这个女孩的名字,这个女孩叫『露』『露』。孙沉商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她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郝正北问道:“你为啥如此肯定呢?”
在他们出来之前,孙沉商特意说现在就要去白若兰居住的地方看看,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女孩听到,所以,孙沉商觉得这个女孩知道警察在白若兰的住所,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并且他从其他三个女孩的表情上来看,其他的三个女孩似乎并不知道她们俩是居住在一起的。
后来,孙沉商在一个比较『乱』的卧室里看到了几个还未收拾好了纸箱子,就基本可以肯定,这个『露』『露』是刚搬来不久的。
孙沉商觉得,这个『露』『露』虽然和白若兰居住的时间不长,但还是很有可能会知道一些线索的。于是孙沉商沉『吟』道:“我们现在里面找找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等那个女孩来了,我们就可以问他了。”
郝正北『露』出疑『惑』的表情,正要问他原因。谁知此时,这个叫『露』『露』的女孩就走进了家门,然后小心的探出头望望外面,接着很快就关上了门。
孙沉商说道:“我们没有等多长时间,你就来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露』『露』显出一副惊恐的神『色』。
孙沉商说:“要不,我们坐下说吧。”
『露』『露』迟疑了一下,然后有些拘谨和不安坐了下来。好像这里并不是她居住的地方,而是来到一个陌生人家里一样。
孙沉商『露』出和善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有关白若兰的情况,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就行了。”
见『露』『露』的表情没有刚进来那么苍白,孙沉商才问道:“你叫『露』『露』,对吧?”
“是的。”
“你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快一个月了吧。我的房租到期了,房东说不租了,我一时也找不到好的房子,于是就搬到这里来。”
“其他姐妹还不知道吧?”
“是的。她们还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们呢?”
“是兰姐不让我说的。她担心别人要是知道了,会说她偏心眼,所以就不让我说的。”
孙沉商停了一下,然后问道:“刚才在我们问话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线索?只是当着其他人的面,不好意思说出来?”
『露』『露』的表情有些茫然的点点头,好久才说:“是的。”
“你想跟我们说什么呢?”
“我知道兰姐的一些事情,这件事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
孙沉商感到很好奇:“那是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露』『露』咬着嘴唇,有些踟蹰,过了一分钟才说道:“我知道,她和一个男人好过。”
孙沉商赶紧问道:“那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不,不知道。”『露』『露』连忙解释说,“我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真的。”
孙沉商越听越觉得奇怪,就问道:“那你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好的,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有一天,兰姐问我今天回家不了,我说我不回家了,今晚有工作。她说她今天休息一天。我当时也没有在意。
“晚上,约了我的客人有事没有来,我当时的身体也不太舒服,于是就想回家休息一会儿。可是当我走到家门的时候,听到屋里发出了那种声音……我想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孙沉商会心地点点头:“你继续往下说。”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因为她并没有跟我说过,要把男人带回家,她要是跟我说了,我会很知趣的,绝对不会回家打扰她的。可是她没有说过。当时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可是我发现我忘带钥匙,于是就又回到了上班的地方。”
孙沉商接着问道:“然后呢,你又回去了没有?”
“没有。我回去后,头脑也清醒了,觉得不应该回去,于是就在上班的地方睡了一夜。所以,我才说,我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是谁。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露』『露』说完后,紧张的脸也有些放松了,深深的长吁了一口气。
孙沉商和郝正北听后,也觉得很奇怪。本来,白若兰把男人带回家,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可是她却没有告诉跟她居住的『露』『露』,这一点,似乎有些反常。
郝正北想了半分钟,问道:“那后来,她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
“没有。她一句话都没有提,我也没有问。”『露』『露』茫然地摇摇头,“本来我是想问问的,不过,我觉得,她既然不想说,我还是别问了吧。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郝正北想了想『露』『露』刚才所说的话,听出了一些端倪。郝正北有些丰富的经验,所以不难从他人的口供中发现端倪。于是他就有些怀疑的问道:“你刚说,你刚走进家,听到了那种声音,然后就觉得奇怪?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会那么想?白若兰那么做很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