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一口老血差点卡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陆行,你特么也太不要脸了吧!”
陆行趁着流影毫无防备之际,直接朝着远处跑了过去,哪怕他先跑走,但也不代表能够逃脱的。
陆行恨,恨他竟然轻信了苟璃。
苟璃肯定躲在哪里偷偷的观察他。
流影的轻功好到极点,就算陆行跑远了,他也能追上去。
“想逃跑的时候,就甭分神,否则老天爷也救不了你。”
流影嬉皮笑脸的冲到了陆行的身旁:“得了吧,赶快认输,还来得及。”
陆行袖口中快速又划出一把匕首,眼见就要戳上流影了。
“刘公子小心。”
一声尖叫从苟璃的身旁传了出去。
苟璃的耳膜都快被穿透了,阿阮的叫声真的太高了,高的让她赶忙捂住了耳朵。
陆行和流影的目光瞬间瞥向了苟璃和阿阮。
陆行看到苟璃的那一瞬间,想杀她的意念都深深的入了苟璃的眼里,当真可怕。
曾经苟璃是那么喜欢陆行,陆行对她虽然没表达过什么情感,但也从未如此冷漠过啊!
幸好苟璃看开了,无妨,她对陆行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陆行又趁着流影晃神的瞬间,直接朝着流影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然后,苟璃就看见流影被陆行给踹飞了,在地上连续滚了三圈才停下来。
“陆行,你这个卑鄙小人,偷袭老子。”
陆行深吸了口气,径直的朝着苟璃而去。
“今日我若死在这里,必定带走你。”
苟璃一惊,陆行的速度很快,但是她却顺手推开了身边的阿阮。
陆行的匕首冷光直冒,就快到跟前了,对着苟璃的胸膛戳过来。
苟璃双眸撑得滚圆,直接愣在了原地,她……她该不会就命丧于此吧!
可是苟璃眼睛都没眨一下,疼痛也没如期而至,她转了个圈,而后鲍文昶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直直的挨了那么一刀。
“鲍文昶。”
苟璃惊呼。
鲍文昶素日里温柔的眼神充满了弑杀,他一声训斥:“流影,留你何用。”
流影冲向陆行,可匆匆的马蹄声从刘家庄的方向而来。
一群骑着骏马,穿着虎皮的男人前前后后的冲了过来,他们手里还拿着自己做的弓弩,非常不整齐的朝着流影射过去。
流影躲开。
陆行见鲍文昶受了伤,还死死的护着苟璃,他朝着苟璃狠狠的瞪了一眼。
“今日你们算计我,来日必定十倍偿还。”
陆行说完这话之后,在乱箭的掩护之下,往后褪去。
“寨主。”
“来的正是时候,回去论功行赏。”
陆行跳上了离他最近的黑马,呦呵一声后,转身离去。
鲍文昶搭在苟璃的身上,苟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陆行溜走了。
鲍文昶心里也是气得慌,若是再早一步,就不会让陆行逃跑了。
陆行的人也不可能接应上的。
“跑就跑了,下次抓他就是了。”
苟璃万万没想到鲍文昶居然挺身救自己,她以为他只会在边上看着。
“你没事吧!”
鲍文昶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不是什么重伤,无大碍,不需担心。”
“你都受伤了。”苟璃气的牙痒痒:“怎么能说自己没有事情。”
“那你上次替我挡伤的时候,不也没哭。我伤的不重,所以没有扯平,还是我欠你的。”
鲍文昶知道此时的苟璃有些负罪感,她委委屈屈的时候,嘴巴便会很自觉的下弯。
苟璃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眼面前的鲍文昶,他萌生出杀陆行的意思,那鲍文昶便不是陆行的奸细。
而且刚刚那杀意是真的,陆行也想杀了鲍文昶来着。
难不成是自己的预知梦发生了错误。
苟璃不禁的困惑起来,她抿着双唇,心中更是难解。
“走吧,今日怕是不能去岳父岳母家了。”
鲍文昶的衣袖在渗血,他闷哼一声:“如此落魄的样子,也别叫他们担心了。”
“好。”
苟璃连忙将阿阮招了过来:“阿阮,你先给鲍院长包扎伤口,我来赶车。”
“赶车这事情。”
鲍文昶没好气的又瞥向了流影:“交给他,没想到流影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鲍文昶最近在流影的手上真的栽了好几次。
流影灰溜溜站到了马车旁边,很心虚的看了苟璃一眼。
苟璃越看越觉得,鲍文昶这家伙是奸细的可能越来越小,而是流影。
“你肯定是陆行的奸细,就刚刚那状况,你都能放他走。”
“冤枉啊!”流影嚷嚷了一句,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知错了。”
“哼!”
苟璃懒得搭理流影,便入了马车坐在了鲍文昶的身旁。
说来很是奇怪。
苟璃明明通知了李诚,为何李诚不来,李诚若是带着人马而来,抓下陆行是必然的,为何是流影前来。
苟璃摸了摸鼻尖,又看向了鲍文昶的伤势。
鲍文昶受伤全是因为她。
苟璃实在憋不住了,便直直的瞅着鲍文昶。
鲍文昶被苟璃盯得发毛,他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便轻咳了一声。
“夫人,怎么露出如此吃人的表情。”
“没什么。”
苟璃就是与自己赌气,要是相信梦境,大哥的死就是和鲍文昶有关,可是她的心好像更偏向于鲍文昶。
鲍文昶不会是间隙的,鲍文昶若是奸细就不会要了陆行的性命。
苟璃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鲍文昶,可是永远也查不出鲍文昶的纰漏。
假若鲍文昶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那么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
“夫人既然没什么想问的。那为夫有一事,有点好奇。”
鲍文昶垂着双眸,嘴角虽然有点笑意,但是却略微翻凉。
“什么事情。”
“夫人,你不觉得今日遇见陆行实在有些凑巧,还有,为何那陆行执意要杀你呢?”
凑巧,能不凑巧么,今日这局就是苟璃安排的。
“大概,约莫他看我不顺眼吧!”
苟璃尴尬的笑了声:“那流影不也突然出现么?难道这事儿也凑巧。”
这夫妻二人,压根就是互相怀疑。
鲍文昶知道苟璃的身份,他隐隐约约的也能猜到了,可苟璃故意引陆行与他见面,到底是为什么?
她难不成至始至终就没有信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