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伟闻言微微一笑,眉毛一挑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笑嘻嘻的反问道:“你猜,当然,不用准确的猜,只用猜个大概就行了。”
‘我擦。’我心里有些想笑:‘猜什么猜?直接说不就行了?’
正当我想打趣着让他直说的时候,发现师兄们并没有任何表示,于是我探出身子,看向戴佳伟身旁的其余师兄,发现他们都嘟着嘴,用下巴点了点我。
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哪里有人,那里就有江湖。
这哪是让我猜,这是试探我们这个小团队的实力呢,我这个卦师的名头他们应该是知道的,这不,一个小小的试探就来了。
理清思路时候,我也翘起了嘴角伸出左手一边看着手掌,一边笑道:“很简单,想必戴哥应该是听过马前卦吧?”
“当然。”
“但是你有听过小奇门吗?”
“嗯?”他眉头一凝,抿着嘴没有说话。
我轻轻一笑:“呵呵,想必你一定是没听过了。”
‘他当然没听过,小奇门是我编的,你不是想试探我?我也玩一玩你。’
其实我所说的小奇门,不过就是在左手中,按照奇门九宫的方式,套入手掌里,以马前卦的方式,将当日的时辰按照后天八卦的数字来套入宫中。
举例:某天是二零一一年,五月,二十日,子时。
奇门最主要是看天干,所以我们就取天干,分别是辛,癸,乙,丙,这四个天干。
而这四个天干分别代表的数字为:八,十,二,三。
将这四个数字相加便是:二十三。
得到这个数字后从坎宫开始数,第二个便是坤,第三震,第四巽,第五中宫,第六乾,第七兑,第八艮,第九离,数到第十再次回到一。
就这样一直数到二十三,最后停止的宫在那里,便在那里取象,而二十三,最后落宫的位置正好在中宫,而中宫里的信息就稍微简单一些了。
按照宫里的信息,凭借自己的感觉,简单的推理就能取得大概得效果。
不过当时我给戴佳伟起卦的时候,宫位停留在了巽宫。
我紧皱眉头,看着手中的巽宫,脑中不停的萌发出巽宫中代表的象意:杜门,天辅星,六合.....
‘六合?我们这刚好五个人呢?哪来六合?’不过这个念头一出,我就自己嘲讽着自己:‘这是象意,不一定代表六个人。’
戴佳伟见我一个人自顾自的看着手心,又时不时的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转头看向大师兄:“严道长,问你个问题。”
“你说。”
“刚刚他说小奇门到底是什么?虽然我们是属于民间派系,但是奇门啥的也是有所耳闻,这个小奇门确实是完全没有印象。”
“哦~~~”大师兄当然知道我在胡纠,但是却并未戳破,抽了抽鼻子,搓着双手道:“小奇门啊,如此出名都不知道?看来你们是该好好的学习学习了。”
听着大师兄的话,不由得再次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并没有看向他们,而是仔细的推断起了手中的象。
‘巽?巽最直接的象征,便是风。’想到这里,我抬起了头,步伐减速,微闭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冰冷的寒风从我的鼻孔直入肺部,也让我的脑袋更加的清醒。
“嗯?”戴佳伟见我站在了原地,也转过头看着我,但是他并未打扰我,而是轻轻用肩膀碰了碰大师兄:“他咋了?”
“咋了?”大师兄白了一眼:“不是推你怎么入的组织吗?你不是考我们吗?”
大师兄直接点破,确实,修行之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这一句话戳破后,戴佳伟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并伴随着低沉的嘿嘿声。
“算....”正当他想打断我,主动说出答案的时候。
我睁开了双眼,只是这次,我的表情有些严肃,严肃到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张着嘴,看着我。
再次看向手掌,口中出声直接开始分析:“巽!”话音刚落,一片落叶缓缓落在我的手中,我微微一笑,开始断卦:“追其本源为木象,落叶入手则为乙象,双乙入局为思虑之意,本宫八门不通不顺。”
“路若不通则堵,人若不通则病,思虑若不通则困,九星为天辅,人分阴阳,生活亦分阴阳,白天为阳,夜晚为阴,辅人之精气恢复,阴木入局则取阴象。”说到这里我缓缓将左手中的落叶捏在手中把玩。
“夜黑风高思虑受困之日,乃是尔入局之时。”
缓缓将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三摇的朝着他们挪去:“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入会之法,非刀兵相见,而是梦中相会,亦或是梦中之局,是否?”
......
“啪~~”
“啪啪~~”
“啪啪啪~~~”
我洋洋得意的仰着头,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回过了神,发现戴佳伟和驴善鹏正瞪着双眼缓慢的鼓着掌。
‘诶,不对呀?’被他们拉回现实后,回想起刚刚说的话才发现,怎么有点三师兄的味道。
“嗨呀,哈哈,老四。”二师兄带着得意的笑容也鼓着掌来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手搭在我的肩膀处:“可以,可以,不管对不对,味道对了,这才有点卦师的感觉嘛。”
“诶。”二师兄说完也不等我回答,用下巴点了点对方:“老四算对没有?”
戴佳伟佩服的看着我并缓缓点头:“嗯。。。虽然很多东西没听懂,但是最后的话听懂了,确实,你们看我们是又拿刀,又拿剑的,其实我们并不是以武力进入组织,而是在一个奇怪的梦中。”
“哦?”这次换我好奇了,可能好奇,真的会使人进步吧,随着我的提升,好奇度是越来越重了:“说说?我能看到大体的东西,但是事件的全程,并不能窥见,我也只是个人,不是神仙。”
说到最后,我咧嘴一笑,拖着二师兄来到了戴佳伟的身旁。
“其实啊,我们的刀法,剑法,都是入组织之后学的,有的是老大指点,有的是组织里其他人指点,但是进入组织之前,我和老驴两个人,可谓是相当的命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