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伟保持着盘坐姿势,右手的螳螂剑似乎被另一把由气体凝聚的剑包裹着。
只见他将螳螂剑迅速横至身前,鼻子轻轻深吸一口气,嘴巴缓缓吐出一股乳白色的白气,这白气如同普通人寒冬之时呼出的气。
但是在离开呼吸之后,并未消散,而是如同蛇一般,将螳螂剑给缠绕了起来。
戴佳伟看着白气缠绕住了螳螂剑,右手发力,缓缓横向移动。
速度十分缓慢,这把剑就像是千斤重一般,并且在横向挥出之后,前方虚空处也同时被破开一条缝隙。
“呃呃呃!!!!”此时的巨佛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的低头看去,这一看才发现,自己腹部的位置居然横着多了一条缺口,并且任由自己驱赶炁去补足,也无济于事。
“咻!!!”金光一闪,原本栩栩如生的巨佛,瞬间变得如同泥像一般。
空气中如同仙乐的梵音,也在佛像变为泥像之后,戛然而止。
“嗯?”这个时候,跪在空地处的众人也纷纷醒了过来,梁东因为最先醒过来,所以连忙起身将其余同伴朝着房间里拉去。
就在他拉着李苟合葛中直刚进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已经退到房子角落的陈礼和。
这接下来,陈礼和肯定就是被这几人一顿狂揍,而马师傅则依旧保持着那个态度,虽然他是第一时间再次钻进房屋的,但是却还是高声念叨着阿弥陀佛,同时给其余村民说广场上的石像佛,正是派来保佑大家的。
佛像胸口处的戴佳伟在挥出那一剑之后,便立马感觉到巨佛直接抛弃了肉身。
于是驱动身体,如同长针一般从巨佛的胸口处钻了出来,因为巨佛实在是太高,戴佳伟出来之后并没有落地,而是就这样屹立在空中,俯视着众人,同时仔细的观察着大当家的位置。
一圈扫视之后,戴佳伟没有发现大当家的行踪,但是却能清晰的知道,对方并没有死,因为空气中还残留着对方的气息。
而大当家在舍弃肉身之后,第一时间便是想也没想,知道自己是肯定处理不了刚刚那股气息的,于是便将自己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短短十几秒,便将自己的炁分到了成千上万的鼠群中,然后控制着这些老鼠以最快的时间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他想的是,只要自己离开这个地方了,有一缕气息还活着,那么便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戴佳伟在寻求无果之后,心里压根是不想放大当家走的,于是他紧闭双眼,然后猛地睁开。
‘我擦!好痛!!!’这个声音是戴佳伟自己发出的,因为这次睁开眼睛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额头处传来的撕裂感,紧接着便伴随着一阵白光闪过,再然后,他便只能看到一团雾蒙蒙的白光。
‘这是什么东西?’戴佳伟想要聚精会神的去看,果然,大概十秒钟左右,原本雾蒙蒙的一片越来越清晰。
“是天眼!”大师兄出声道:“吕祖怕对方跑了,直接开了天眼了。”
“天眼?”我猛然想起我以前似乎也开过,不过好像差一点,于是再次跑到戴佳伟的身边,仔细的看着他的额头处:“没有裂缝多嘛,天眼开了,额头不是要有缝隙?”
大师兄摇了摇头:“没缝隙,谁给你说的,你上次不是也短暂的开了吗?有缝隙吗?”
“哦~~~”我耸了耸肩,接着好奇的看着戴佳伟:“戴哥,天眼开了啥感觉?我虽然摸到过门槛,但是真的是神来开天眼,第一视角肯定不一样吗?”
戴佳伟呵呵一笑,有些尴尬着挠着头:“我不知道,我也就开过一次,没试过其他的,当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差别。”
“那你仔细说一下嘛。”我有些着急,同时脑海中回忆一当时在康养城地下室打开天眼的体验。
“嗯!”
当时的戴佳伟,额头处并没有出现与我相同的发胀感,而是直接就撕裂了,并伴随着钻心的疼。
然后眼前就如同蒙了一团白雾一般,最后白雾散开之后,戴佳伟只感觉自己能用心,看东西了。
对,就是用心。
怎么理解这个用心去看东西呢?
其实对于没有接触过新事物的人,描述一件新事物,不管怎么描述,都不能去想象到那种感觉。
但是我还是尽量仔细的描述一下这个心,是怎么看的。
当时的戴佳伟,最开始打开天眼之后,还没反应过来,眼中的事物还是普通的事物,但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同伴。
也就在想起同伴的一瞬间,四周场景大变,所有寺庙房屋,跑动的人群,巨大的石佛,全部都化为黑暗,但是在黑暗中,却有几点五颜六色的光芒。
他再次定睛一看,发现发出光芒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群殴陈礼和的几人,并且这几人的身上都散发着阵阵白气。
‘我擦!’戴佳伟惊呼,同时再次心念一动,四周再次恢复到正常情况,但是这次在正常环境之中,空气中飘散这不少的红色线条雾气,还有一些黑色,金色的线条雾气:‘什么东西?’
戴佳伟有些疑惑,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心里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小鬼,不要想其他的,保持静心状态,让我来。’
也就在这个声音传出的时候,视线场景再次变换,他发现自己能感觉到有无数股夹杂着黑色与金色的弱小气体,正朝着四面八方移动,有在地面上的,有在地底的,也有已经离开山门,进入水中的。
戴佳伟当然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是吕祖却知道,不过他没有动身去追击,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落在了地上。
然后手拿长剑,轻轻用长剑敲击了一下地面:“出来!”
一声闷喝之后,戴佳伟便看见正前方不远处的地上慢慢的凝聚出一团土黄色的气流。
这些气流从四面八方而来,最后旋转着如同小龙卷一般,渐渐地凝聚成了一个十分矮小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