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睡醒之后的我身上还有些发疼,就像很久没运动的人,做了过量运动之后的那种反应。
不过我个人觉得这种疼痛还是比较舒服。
起床之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连早饭都没有去吃,便拉着师兄们,想要去地下室看看情况。
“先去问问师父吧。”大师兄并没有直接带我去,而是领着我们朝着楼上走去。
我们一路来到了这个寝室楼的最高层,最中间的位置。
‘这个房间就是师叔的寝室?’我看着一些发灰的铁门,十分的普通,看不出是领导人居住的地方。
“叩叩叩~~~”
大师兄连续敲动着铁门。
“吱~~~”
荣辉道长将门打开,脸上尽是疲态:“怎么了?”
“那个。”大师兄当然也看出了师叔的模样,看情况他应该是得到太玄之后,一夜未眠:“师父,你还好吧。”
荣辉道长点了点头:“没事,有什么事,说。”
看出对方精神应该还是有些疲惫,大师兄也不拐弯抹角:“那个,我们想去地下室看看情况。”
“去吧去吧。”师叔摆了摆手,直接将门关上,最后说了一句话:“尽量悄悄的,别搞些幺蛾子。”
“砰!”
大门应声而关,我对着大师兄挑了挑眉,其实我想去看驴善鹏是假,想去看看那个名叫?的东西还有了解一些周公梦派才是真。
他们两个我是记忆深刻,也知道是关在地下室,但是还是那句话,百闻不如一见,最好还是看看,才能长长见识。
“走吧!”我有些焦急的催促着,恨不得马上到地下室。
大师兄白了我一眼,步伐也略微快了一些:“你说你,心真的大,昨天晚上你不是说当时在房间里都快无了吗?这转眼就忘了?”
我摸着脑袋嘿嘿一笑,将这个话题岔开:“那啥,二师兄,你们当时怎么来得这么慢啊?”
“慢?”二师兄直接冲上来给我一脚:“当时我正准备提前来换班看看情况,还没等我离开房间,其余所有人就已经喊了起来。”
“说的是医务室那栋楼出事了,有两个暗哨好不容易跑出来,报信的。”
“当时,戴佳伟和我还有老严张科,葛叔他们都第一时间来到那栋楼外,葛叔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他当时说的是:《这栋楼里,磁场全部乱了,进去容易,出来难。》”
“于是,他先让我和李苟还有其他几人在外面布局,当然,那个李苟就是戴佳伟当时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布置阵法的那个人。”
“想要依靠阵法来将里面的人给困住,同时大阵破小阵,将里面的东西给全部隔绝,不管是他们用的符纸,还是用的什么阵法,都失效。”
“那然后呢?”我皱着眉,也感受到了当时他们在外面的焦急情绪。
“然后?”二师兄笑了两声,我们这个时候已经从一楼的安全通道来到了地下室停车场:“还没等我们阵法布置成功,突然葛叔又说不用了。”
“说是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回归正常了,于是,我们便连忙冲进了大楼,来到了医务室外。”
“一到医务室外面,就看见了师叔蹲在浑身是血的驴善鹏身边,最后知道这驴善鹏身上的血并不是他的哈。”
“我们几人疯狂的踹门,然后又砸门,最后葛叔也用了各种符咒,这个门就像是他娘的一座山一样,我用柱子都打不开。”
“你在里面没听到?”二师兄有些好奇:“声音那么大多嘛。”
我愣愣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没,一点点,一丝丝声音都没有,我当时还在想你们在干嘛呢。”
“哎。”二师兄长叹了一口气:“还是自己身上有本事得好,不能与上面沟通了,一个小小的狐狸精都收拾不了。”
二师兄这句话刚说完,大师兄便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后脑:“一个小小的?忘了?三亚?差点把我们直接搞没了。”
“嘿嘿嘿。”二师兄摸着自己的后脑,朝着旁边闪了两步:“那啥,不是口嗨一下嘛,还不能说了是不?”
我们几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张科所说的地下室入口。
与他描述的一般无二,一个不是很高的门,但是这道门看起来十分的厚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防空洞一般。
进入小门之后,穿过了一条长长的窄过道,前方出现了另一道门,这道门与刚刚那一扇门差不多,也很厚,黑黢黢的。
虽然还没有进去,但是我此时就已经听到了驴善鹏哭泣的声音,还有戴佳伟怒吼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戴佳伟有些嘶哑的怒吼声从尽头传来。
“那啥。”我小声的对着大师兄问道:“这个门没关,大门也不关,不怕其他人好奇走进来看?”
大师兄面露微笑,缓缓转身,拉着我朝着大门的位置走去。
我有些好奇,在来到大门的时候便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从大门往外看去,这道门的正对面的墙壁处,正坐着一个‘保安’,穿着保安服,面前搭着一张桌子,正玩着手机。
在看到我们的时候,举手对着我们以示回应。
我们刚刚是直直的进入这道门,所以并没有看到身后的保安,如果有其他陌生人想要进入这个房间的话,那个保安一定会有其他的办法。
“那~~~”我还是有些疑问:“如果有人把他搞晕了,或者直接干掉,那不还是能进来?毕竟这里面可是有?那种稀有东西的呢。”
“咳咳。”大师兄轻咳了两声,再次转身领着我朝着里面走去:“这个通道这么窄,这么长,两扇门又如此厚重,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哦~~~~”我长长的发出了一声恍然大悟的声音:“如果那个人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这两扇门一定会同时关闭,就算进入了第一道门,这第二道门也是决然进不来的。”
“这样,也可以瓮中捉鳖?”我一边说着,一边瞪大了双眼,惊叹于师叔的想象力。
大师兄这次没有回我,点着头的同时,进入了铁门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