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聚集了十二万大军于仓亭津,但苦于缺少能带兵打仗的武将。
官渡一战,袁军武将死伤惨重。河北四庭柱之中的颜良、高览被俘,上将军麴义被斩,另有钟缙、钟绅、张南、张顗、晏明被斩,焦触、吕旷、吕翔归降曹操,可以说河北的中高层武将被一次性挖空了,出现了极大的断层。
如今可堪大用的武将唯有河北四庭柱剩余的二将——文丑、张合,与张合一同镇守青州的蒋义渠以及骁将韩猛和镇守并州的高干,剩余偏将马延、朱灵也可堪一用。
谋士方面,唯有郭图被俘,沮授、荀谌、逢纪、田丰、审配、许攸,皆可堪大任。
乍一看袁军还是有不少人可以用的,但张合、蒋义渠、荀谌离不开青州,近有李典、孙策虎视眈眈,远有郭嘉来势汹汹,不派人援助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抽出人来帮助袁谭。高干也要坐镇并州,与徐晃、荀攸对峙,难以抽身。
而田丰要坐镇邺城,一来是调配粮草,二来是替袁谭看家,镇压宵小,尤其是袁谭的那两个野心勃勃的弟弟和心向曹操的文武;至于沮授,他必须坐镇中山国,防止那“织席贩履之徒”趁机南下,其他人根本代替不了在军中威望甚高且有真本事的沮授;许攸要时常外出操控风满楼,和满宠的明镜堂进行一场场暗中的厮杀;逢纪和审配虽本是支持袁尚继承袁绍大业的,但在袁绍的血字遗书之下,也心甘情愿替袁谭卖命。但审配要坐镇河间国,同样是防止刘备南下。
算到最后,袁军六位可用的谋士唯有逢纪一人可以随军。
逢纪这个人,也是个相当矛盾的人。
这个人相当有才能,他是袁绍最初的两位谋士(另一位是许攸),历史上是他提议袁绍取冀州,并献计引公孙瓒南下而让袁绍取得冀州。官渡之战,更是以审配、逢纪统军事,更说明了逢纪的军事才能。
但这个人的人品和性格吧,却又有些问题。
袁绍在官渡之战败回,后悔当初不听田丰之计,逢纪即时进言田丰知道袁绍兵败后取笑袁绍不聪其言,袁绍因此赐死田丰。同时审配与逢纪有私怨,官渡之战后审配两位儿子被虏,孟岱对审配有谗言,袁绍就这件事询问逢纪的意见,逢纪回答说:“审配天性刚烈率直,每次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都仰慕古人的节操,不会因为两个儿子在南边而做不义的事情,您不要对他怀疑。”袁绍说:“你不是讨厌他吗?”逢纪说:“从前所争的属于个人私事,现在所说的是国家大事。”袁绍说:“太对了。”于是没有罢免审配。自此审配、逢纪化敌为友,关系更为融洽。
一方面打击政敌田丰,却救下与自己争夺军权的审配,由此可见逢纪的性格有多矛盾。不过,有逢纪在身边,袁谭的确可以将很多事情托付给他。
其实袁军还有镇守北疆的河北枪神韩琼以及其子韩飞可用,但是韩琼不愿离开北疆,而韩飞不愿让老夫独自在这边塞镇守,无奈二人无法招来助袁谭破曹。
无奈,袁谭只得率文丑、韩猛、马延、朱灵以及逢纪驻扎仓亭。
而郭嘉则率大军,沿泲(ji第一声)水顺流而上,迅速抵达济南国,不,现在应该叫做济南郡了。
久未见郭嘉的孙策、周瑜出城十里相迎,李典为防袁军偷袭无法出迎,却在城中设宴,欢迎郭嘉的到来。
“先生,哈哈哈,先生来了!张合此战必败无疑啊!”
郭嘉还没下马,孙策就大声嚷嚷着向郭嘉跑来,替郭嘉牵着马,直入东平陵城。
“伯符,身上伤势如何了?”郭嘉看着健步如飞的孙策不禁发问道。
“哈哈哈,先生勿忧,伤势早已痊愈,甚至我还踏入了一流后期的境界。前几日伤愈,我的瓶颈再次松动,踏入超一流境界,指日可待!”
先前青徐一战,张合在玄武军攻城之际,突袭玄武军后方,孙策单人拦截张合,以一流中期对阵一流后期的张合,身边士卒死伤惨重,周瑜又中了一支冷箭,跌落马下。孙策又急又怒,情急之下一时不慎被张合刺中,却在生死之际突破了境界,晋升至一流后期境界,拼死击退了张合。
但带伤长时间作战的孙策在战后伤势加重,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周瑜的箭伤倒是无关紧要。幸好孙策所伤之处并非要害,吃了些补血的汤药和膳食,调养了数月便恢复了。
孙策、周瑜养伤期间,袁术为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便以桥蕤二女嫁与孙策和周瑜,以自己和二人之父孙坚、周异关系亲密为由,直接将桥蕤二女送来了济南郡,根本不给孙策、周瑜拒绝的机会。
曹操听闻此事,也不理会袁术求和之意中暗藏的离间之计,只是派人打听了二桥的生平,听闻二人不仅美而贤,且皆为才女,好诗文,善琴艺,便也答应了这门婚事。
郭嘉也不得不感慨,二桥最终还是归了孙策、周瑜,他这只蝴蝶也没有扇得动这命运的轨迹。
经历生死,又面对好友险些殒命,孙策的心性也变了,变得更加成熟了些,不复从前那般鲁莽冲动。但孙策却没有失了锐气,反而有了些先祖的作风,更加喜欢谋定而后动,从而一击必杀!
所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便是如此。
孙策本以为自己看到了通往超一流境界的道路,可以得到郭嘉的夸奖。谁知郭嘉不屑地一笑,说出了一句让孙策有些崩溃的话。
“切,就这?君明已经踏入超一流中期境界,可以真正与吕布比肩,你呢?连超一流的门槛都没摸到,只是看到了突破的道路,就这么嘚瑟?”
孙策闻言愕然,一脸惊悚地看向郭嘉身后的典韦,看着典韦咧着嘴憨厚地笑着,孙策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我面临生死绝境、兄弟遇难,这才突破了一个半境界,可典韦这个超一流强者竟然也突破了一个境界。
然而,郭嘉的技能还没放完,还有一套连招。
“文谦也突破到了超一流中期境界,元让、妙才也突破到了一流后期,所以,就这?本事没有,还要在这蹦跶。”
孙策看着冷笑的郭嘉,抿着嘴,心里后悔极了。
为什么我要认这个老师,也太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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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首先,桥姓今简化为乔,两姓合一,但《三国志》中是用桥姓,所以我也喜欢用桥姓。
有关二桥和孙策、周瑜的故事,很大程度上属于后人的美好愿望。陈寿的《三国志》中只有《吴书·周瑜传》有这样一句:从攻皖,拔之。时得桥公两女,皆国色也。(孙)策自纳大桥,(周)瑜纳小桥。从史书的“纳”可以看出,二桥在家中的地位仅仅是妾。在那个时代,妾就算再受宠,在家中也没有地位可言。妾的名字不能入家谱,也不能同丈夫一起参加宗族祭祀活动,妾的家族也不能归入丈夫的姻亲之列。不过对于乱世中的二桥而言,能嫁给天下闻名的英雄,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了。
不过也有人认为仅仅凭一个“纳”字不能武断二桥的身份为“妾”,二乔也可能是孙策和周瑜的妻室。因为《三国志》里同样有娶妻用“纳”字的记载。
《三国志.蜀书.二主妃子传》:先主既定益州,而孙夫人还吴,群下劝先主聘后,先主疑与瑁同族,法正进曰:“论其亲疏,何与晋文之於子圉乎?”於是纳后为夫人。建安二十四年,立为汉中王后。
《三国志.蜀书.二主妃子传》:后主敬哀皇后,车骑将军张飞长女也。章武元年,纳为太子妃。
但孙策、周瑜娶二桥的时候,他们各自都已经二十四岁。古人成婚极早,而且一人是江东猛虎能征善战的嫡长子,一人是连续数代都是朝廷重臣的庐江周氏家主,又怎么可能没有早早地娶妻。不论地位,光是为了后代,他们这两个要上战场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娶妻生个一儿半女。
大桥小桥的父亲绝不是名士桥玄。
清代人沈钦韩在《两汉书疏证》一书中说:“桥公者,太尉桥玄也。汉制为三公者方称公。”沈钦韩的意思是,只有官至“三公”(太尉、司徒、司空)的人才能被称作“公”,因此《三国志·吴书九》中记载的“桥公”必为汉太尉桥玄。沈钦韩的说法被多方引用,几成定论,但实际是没有历史依据的。
清代末年的卢弼就在其所着的《三国志集解》中指出:“弼按权呼张昭曰张公,时人呼程普为程公,世人呼庞德公为庞公。河南守吴公治平为天下第一,见《汉书·贾谊传》。于公治孝妇狱,郡中大敬重于公,见《汉书·于定国传》。是皆不必三公始称公也。”可见在当时,并不是只有官至“三公”的人才能被称作“公”,因此沈钦韩的说法是不成立的。
卢弼在《三国志集解》里还指出:“又按本传桥公二女为攻皖时所得,据《寰宇记》,桥公为舒州怀宁人,即汉之庐江郡皖人。《后汉书·桥玄传》玄为梁国睢阳人,两不相涉。果为玄女则阿瞒方受知于玄,铜雀春深早已如愿相偿,伯符、公瑾不得专此国色矣。《后汉书》、《三国志》绝无一字及之,沈说之误无疑矣。”这里再一次论证了沈钦韩的说法有误。
另外,孙策、周瑜分别纳大、小桥是在攻破皖城之后,是公元199年的事。而桥玄在公元183年就已正常去世,死时已有七十五岁,从年龄上来看,也不可能是大、小桥之父。
桥国老,又称桥公(后世盛传东汉末年的江东美女大桥、小桥为汉太尉桥玄之女,实为误传)。相传东汉末年,丹徒出了个隐士焦光,汉献帝曾派出专人请焦光出山,那个使者就是桥国老。桥国老没有完成任务,却见汉献帝的大权旁落,军政大权操纵在曹操手里,他无法回京复命,于是就在丹徒的长山以北、与其毗连的五洲山安顿了下来,他们住的地方就叫桥家门。
桥国老的这双女儿,大桥配孙策,小桥嫁周瑜,一个是东吴之主,一个是执掌帅印的大都督。这都是有历史根据的,《吴书·周瑜传》里记载:“从攻皖,拔之,时得桥公两女,皆国色也,但二女都并非二人正妻,只是妾室。
也有说桥公就是袁术麾下大将桥蕤。
《三国志·吴书九》中记载,大桥、小桥为“桥公”之女。二桥之父可能是桥蕤(《吴书》桥蕤被表记为乔蕤),这是有一定历史依据的。
桥蕤在193年被袁术任命为大将军,大将军在东汉地位在地位上高于三公。桥蕤和孙策有交情,“术大将桥蕤、张勋皆倾心敬(孙策)焉”,自然可能被孙策称为“桥公”。桥蕤在197年死于战死,他的子女皆留寿春。仅在二桥被孙策周瑜虏获的2年前,年龄较于桥玄可以说得通。
按《三国志》的记载剖析二桥或为桥蕤子女的经历,197年桥蕤死后,二桥为父守丧。199年6月袁术失势败亡后,他的从弟袁胤等“畏惧曹操,不敢守寿春,乃共舁术棺柩,扶其妻子及部曲男女”前往皖城投奔刘勋。这“部曲男女”自然是袁术部下的家眷。这与六个月后孙策周瑜破皖城得二桥,并称她们之前“流离”——失去父亲,逃奔皖城等情况是相吻合的。二桥即使不是桥蕤亲女,至少应是桥蕤一族的女性。
另,破皖城后除了二桥以外,地位高崇的袁术之女袁夫人后来亦成为孙权妃嫔。既然如此,周瑜孙策纳原本贵为袁术的大将军的桥蕤二女为妾也是符合逻辑的。孙,周纳二桥,既给了桥蕤一个交代,又拉拢淮南贵族,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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