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淮南侧首看她一眼,并不惊讶。
“谁惹你不高兴了?”
他知道舒云。
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与其说她惹别人生气,不如说别人惹了她。
他又看一眼舒云,眸光温柔:“说说,怎么回事?”
没等舒云开口,季嘉宁就充当‘嘴替’,快言快语地将在李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老李家没一个好东西,拿咱们当冤大头!”
季淮南挑眉轻笑。
“宁宁,你看二哥像冤大头吗?”
季嘉宁仔细端详着二哥黑乎乎的后脑勺,半天憋出一个字:“像!”
季淮南:“……”
舒云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那花枝乱颤的模样引得季淮南多看了好几眼,他磨了磨雪白的牙,表情玩味:“多笑一笑,晚上有你哭的时候。”
这话一出,舒云笑容顿时僵住。
怎么……听着有点危险……
之后她不敢再嘲笑季淮南了,转移话题说起季嘉兰。
“大姐在婆家一直过得那么卑微吗?”
季淮南顿了顿才没什么情绪地说:“那是她自找的。”
原来。
季嘉兰和丈夫李长志属于自由恋爱,李家家贫,在村子里的名声也不好,可季嘉兰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要死要活非李长志不嫁。
为此还闹绝食。
不惜以死相逼。
无奈之下,只好妥协。
没过多久,季嘉兰欢天喜地出嫁,嫁过去的日子却并不好过,李婆子是个厉害的,将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妇压得死死,家里的大事小情全都她说了算。
李长志也是个没主见的。
为了家庭安宁委屈媳妇。
久而久之,季嘉兰也就造就了如今的性子,在婆家不敢说一句大话,虽然她有两个有本事的兄弟,可长期被李家人pUA惯了,渐渐就低到了尘埃里。
很明显。
季淮南对李家不满已久。
肯定也不会再借他们钱。
舒云幽幽叹了口气,恋爱脑要不得啊。
大卡车一路疾驰。
很快就回到了家。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晚上。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谁都没有再提李家的事情,就好像季嘉兰这个人一样被刻意遗忘。
舒云做了丰盛的晚餐,照顾到每一个人的口味,小海爱吃肉,阳阳不挑食,小满爱吃甜食,宁宁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
她给孩子们夹菜。
“多吃点,蔬菜也要吃。”
小家伙们吃得喷喷香。
季淮南突然出声:“我要吃辣椒炒肉,你帮我夹一点。”
舒云:“……”
她看了眼就在男人面前放着的菜,心里暗道幼稚。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跟孩子们……”
争风吃醋这四个字还没说出来,突然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妙。
季淮南放下筷子,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片刻,眼神晦涩不明,随后轻笑了一声:“我年纪大?”
“不大,一点也不大。”
舒云赶紧补救。
谁知男人的目光突然沉了沉,语气挺温柔地说:“不大吗?”
舒云:“……”
她要下车,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
瞧出季淮南的‘不怀好意’,她不敢再招惹他,安分地吃着饭。
吃完饭,孩子们被季淮南赶回了房间。
客厅里立时安静下来。
安静中透着一股暧昧。
季淮南一步步靠近舒云,从她手里拿过碗筷,嗓音暗哑:“我来洗碗,你去洗澡吧。”
洗澡两个字,听在耳朵里莫名暧昧。
舒云一怔。
她抬眸看向季淮南,毫无意外地在他眼中看到了压抑的欲色,脸蛋顿时热得不像话,心里更是有一种预感,这男人要来真的了。
可现在还不到八点。
“这么早就要做吗?”
“做什么?”
男人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薄唇倏然贴近,似情人间的喃语,好闻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柔嫩的肌肤上,令舒云身体一阵悸动。
老男人撩人有一手!
她丢下一句我不知道后就落荒而逃。
独留季淮南一人在厨房里洗碗,语气轻快地吹着口哨。
*****
夜渐渐深了。
想到今晚可能要发生的事情,舒云忍不住就一阵紧张,她装作很忙碌的样子,辅导了双胞胎的功课,帮小满洗了澡,催着双胞胎去洗澡,等孩子们都睡了,她又去院子里接水洗衣服。
总之就是很忙。
季淮南看得好笑,他关了客厅里的灯,踩着夜色缓缓走向舒云,伸出手轻轻一拉,她就落到了自己怀里。
柔软的身子犹如羽毛。
轻轻颤抖,直击人心。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她。
“该睡觉了,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舒云身子一抖,她想说自己没有躲,下一秒,身体突然被男人打横抱起,紧接着,唇上一片温热,男人的呼吸炽热滚烫。
时间仿佛停滞了。
穿过客厅,走上二楼,舒云的唇瓣一片水润,季淮南的技术突飞猛进,三两下就让她缴械投降,只有倒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的份,任由他为所欲为。
回到卧室。
季淮南没有开灯,他将舒云轻轻放在床上,将她柔软的身子困在自己身下,凑近,语气呢喃:“舒云,可以吗?”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愿被质疑……不行。
月光如水。
舒云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却能感受到他的情动与滚烫,她红着脸,颤抖着莹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没有说话,用行动答复。
双方都是第一次。
多多少少都带了些紧张,可一切发生的又是那么自然而然。
不知过了多久。
月亮都藏了起来,房间里的灯终于亮了。
舒云累坏了。
她脸蛋酡红,雪白的手臂挡在眼前,不敢去看季淮南,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她才发现,之前那几晚根本就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
季淮南强势又有魅力。
让人根本就拒绝不了。
女孩清纯羞涩的样子让人怜惜,季淮南浑身舒爽,他知道舒云害羞,凑过去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满意地看到她连耳尖都染上一片分润。
他轻声低笑,摸了摸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抱着她去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