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附和点头。
“对对对,没想到咱们还有跟季淮南做朋友的一天!”
“……”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冯静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话,心里的愤怒一阵阵往上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好不甘心!
凭着那一张脸,舒云所向披靡,她拼了命想拥有的东西,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勾得季淮南眼里只有她,在场这么多女人,竟无一人能入他的眼。
一股嫉妒涌上心头。
今天的种种让冯静觉得自己就是跳梁小丑!
*****
这边。
舒云跟着季淮南上了车。
她心情很不错,嘴角一直带着甜蜜的微笑,整个人仿佛会发光一样,惹得季淮南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
那目光,看得人脸红心跳。
舒云往椅背上靠了靠,抬高娇俏的下巴看回去,轻轻眨了眨眼睫:“今天的事情谢谢季先生了。”
她只是让他露个面就好。
没想到男人表现得很完美,想到冯静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心里就是一阵舒爽。
该,显眼包!
季淮南嘴角噙着一抹笑,低语:“季太太,你打算怎么谢我?嗯?”
最后那一个嗯很沙哑,莫名就觉得挺性感的。
舒云轻轻笑了笑,凑过去,捧着他俊朗的脸亲了一下,声音软软地说:“这样够不够有诚意?”
“唔。”
季淮南轻挑眉宇,没出声,黑色的眸光却深邃极了,看着舒云的眼神里带了点压抑的欲念……
不多时回到家。
远远地就看到进门口停着一辆小汽车,沈雨生苍白阴柔的侧脸印在车窗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舒云和季淮南一起走过来,近乎贪婪地盯着她的脸。
他还是爱她!
待两人走到近前的时候,他缓缓摇下车窗,勾着唇角轻笑了一下,抬手递过来一张大红色的请柬,道:“我和秦樱落就要结婚了。”
舒云一点都不意外。
爱跟谁结跟谁结,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没有要接请柬的意思。
沈雨生却直接将请柬递到季淮南面前,目光挺平和的,仿佛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过往云烟,而他早就一笑而过了。
“希望你们能去参加我的婚礼。”
说罢,他稍微挑了挑眉梢,眼神里带了些挑衅,这种挑衅只有男人能懂。
“季淮南,你不会这么没胆吧?”
“不过是一场婚礼,喝杯喜酒送几句祝福的事情,就当是为了过去画个完美的句号,怎么样,给句痛快话,来还是不来?”
季淮南嗤笑了一声,抬手接过请柬。
“那就提前恭喜你新婚愉快了。”
他是懂阴阳怪气的,知道哪里疼就往哪里捅刀子,沈雨生的面色更苍白了,顿了顿,他才语气很淡地说:“谢谢,我和樱落会幸福的。”
之后才发话让司机开车。
从始至终,没有多看舒云一眼。
舒云拿过季淮南手里的请柬随便翻了两下,轻声:“真的要去吗?”
“为什么不去?”
季淮南虚虚揽着她的肩膀往院子里走,声音里带着愉悦:“还是你觉得我拿不出手或者是见不得人?”
这场婚宴势必要去。
他要让沈家、秦家所有的人都看一看,舒云过得有多幸福,只有他能给舒云幸福,给她幸福的人也只能是他!
任何人,别想跟他抢。
当然,想抢也抢不过。
舒云挺诧异的,她一直觉得季淮南是个低调的人,没想到也有这样张狂的时候,索性也就由他去了,去就去,谁怕谁。
时间的脚步不停。
三天后,季淮南收到一封信,信是从县城寄来的,寄信人那一栏是空白的,他隔着信封捏了捏,里面厚厚的一叠纸,估摸着应该是信纸一类的东西。
于是,他拆开了。
展开后,印入眼帘的第一个字就是亲爱的雨生,再往下看过去,字里行间全是一个女孩对另一个男人的思念与爱恋。
落尾是云儿。
很显然这是一封情书,另外几封大多也是类似的话语,这一刻,季淮南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一丢丢嫉妒,却没有愤怒。
舒云这个人都是自己的了。
不过是几封情书而已,写就写了,他很大方的,心里这样想着,行动上到底有些不由自己掌控,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开始了表演。
“你不爱我了。”
舒云:“?”
“你都没有给我写过情书。”
舒云:“?”
幼稚。
说得好像她给别人写过一样。
“媳妇你给我写一封情书吧?”
季淮南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舒云,莫名让舒云觉得自己是个玩弄男人感情的渣女,她被磨得没了办法,只能鼓着腮帮子从床上爬起来,拿出纸笔,随便刷刷几笔写完。
“喏,给你。”
某男人眼睛嗖得一亮,笑眯眯地接过来,美滋滋地低头一看,上面明晃晃写了五个大字——我喜欢傻狗。
季淮南:“……”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舒云,竟然还傻乎乎地问:“谁是傻狗?”
“谁问谁就是。”
舒云躺回被窝,将被子拉到下巴,眼里划过狡黠的笑,抬手拍了拍季淮南的脑袋:“傻狗,睡觉啦~”
季淮南破天荒地愣了一下。
半晌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磨着雪白的牙,把舒云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照着她细嫩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嗷呜一口。
谁让他是傻狗呢?现在,傻狗要吃肉!
*****
翌日一早。
吃早饭的时候,几个孩子不约而同地一个劲往舒云脖子上瞅,瞅了几眼后,小海憋不住了,疑惑地问:“后妈,你屋里是不是有蚊子?要不要我帮你打蚊子?”
“我蚊子打得可好了,一打一个准!”
“咳咳。”
正在喝粥的季淮南呛了一下,耳根子慢慢爬上一抹红。
舒云嗔了始作俑者一眼,不自然地往上拉了拉领子,然后摸了摸小海的脑袋,含糊地说:“不用啦,蚊子昨天晚上已经被后妈打死了!”
这话一出口。
季淮南咳得更厉害了。
昨晚他差点死了,差点憋死!
“季朝海,吃饭,就你话多。”
小海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二叔,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季淮南:“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