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被男人吻得差点喘不上气,脑子也因为缺氧而变得晕晕乎乎,纤细白嫩的手指紧紧揪着男人胸口的衣服,张着嘴轻轻喘气。
她这副娇弱无力的样子只会勾得人更想欺负她。
季淮南眸光一暗,横亘在她细腰间的铁臂倏然收紧,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人再次勾入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吻下去。
舒云低声呜咽。
“呜……别再来了。”
一双小手也抗拒得厉害,用力抵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这可是在路边,八十年代的老干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孟浪了!
“好,不在这里。”
得到餍足的男人很好说话,季淮南用力在舒云的唇瓣上啄了一下,粗糙的指腹覆上她的红唇,动作轻柔地擦去那一点点暧昧的水光。
“回家好不好?”
舒云:“!!”
她有一种逃不掉的预感。
今晚……别想睡了。
果然。
回到家以后,季淮南的眼神一直锁定在她身上,就连孩子们也看出了异样,小海皱了皱小眉头,不解道:“二叔,我觉得你看着后妈的眼神像看着一块……”
他想了想,脱口而出道:“像是看着一块肉!”
“对。”
季淮南微微挑了下眉,沉声:“二叔想吃肉!”
舒云:不听不听。
入夜。
万籁俱寂。
孩子们都睡着了,舒云在一楼磨蹭了好半天才上楼,刚一推开卧室的门,整个人就落入一个滚烫的胸膛,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压到了门板上。
季淮南眉宇间皆是压抑的欲望。
饶是如此,他依旧没有忘记求得媳妇的同意,揽着她细腰的手臂一寸寸收紧,炽热的呼吸喷洒下来,他很认真地问:“可以吗?”
舒云都快崩溃了。
娇小的身躯挤在坚硬的门板和男人硬实的胸膛之间,她很费力地挤出几个字:“那个、我不太方便。”
“那我要检查。”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没脸没皮,尤其是季淮南对于舒云的生理期记得比她自己还要清楚,她方不方便自己能不知道?
都是小媳妇的借口。
不过,今晚,他打定了主意是要吃肉的,当下,单手控制住舒云的两只手,另一只手一点点下移,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意思。
舒云脑子一炸。
差点就晕过去。
许久没有做过亲密的事情,她好像已经生疏了,甚至还有一点点害怕,于是,用力扭动起身体,殊不知她这个动作引得男人欲念更深,心里的猛兽即将脱笼而出。
“等一下,我害怕。”
“害怕?”
季淮南突然很低哑地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轻轻啄吻了一下她的唇角,道:“这种事情,多做一做就不怕了……”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齿交融间。
随着屋子里灯光的熄灭,夜,才刚刚开始……
翌日。
舒云累到浑身瘫软,她总算体会到了小说里描写的那种被车轮碾过,浑身都疼,连小手指都抬不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就是她现在这样。
被吃干抹净连渣渣都不剩。
再看旁边那个可恶的男人,反倒是神采奕奕精神得不得了,明明他才是出力的那个人,怎么最后累得要死的人是她!
分明是没有累死的牛,没有耕翻的地。
都是人,差距咋就这么大。
季淮南难得赖了一回床,他撑着手臂定定注视着舒云,觉得她哪儿哪儿都长在了自己心尖尖上,稀罕得不行,恨不得把她缩小带在兜里,走到哪揣到哪。
“媳妇,昨晚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
舒云羞愤欲滴,回想到昨天晚上的癫狂,她直接红着脸钻进了被窝里,憋得脸通红都不愿意出来,最后还是季淮南怕她憋坏,强行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
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不怎么样?那就再来?”
舒云吓得腿一软,很没出息地求饶:“你饶了我吧。”
两人正笑闹着,大门突然被人敲响,砰砰的声音很重、很急。
季淮南立刻翻身坐起来,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叮嘱舒云再躺一会儿。
“我出去看看,也许是运输队里的事,你不用起来,早饭待会给你送上来。”
说罢,他就大步下了楼。
一楼客厅,季嘉兰已经将敲门的人迎了进来,看着对方一身板正的军装和手里拿着的电报,她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对方的神情很严肃,让她心里直打鼓。
果然。
季淮南一下来,年轻的军人就走了过去,先是敬了个军礼,然后将手里的电报递过去:“边防形势严峻,上级领导下达指令,急召你即刻归队。”
电报就是调令。
虽没有说得很清楚,季淮南却知道若不是情况紧急,上边不会发出这样的紧急调令,他克服心理障碍,可以重新拿枪的事情早就汇报了上去,也做好了随时赶赴部队的决心,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愣了几秒,快速整理好心情。
“几点出发?”
“越快越好,飞机已经就位。”
季淮南点点头,对于一名军人来说,军令如山,他很快整理好心情,安抚地冲着红了眼圈的季嘉兰笑了笑,道:“大姐,照顾好自己和琳琳。”
之后就大阔步上了楼。
二楼卧室里,舒云听见外边隐约有人说话,关着门听不太清楚,她刚想穿衣服下楼,卧室的门就开了。
她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季淮南深吸了一口气,道:“上边的调令下来了,我要重返部队,即刻启程。”
“现在?”
舒云惊讶的直接从床上坐起来,露出来洁白如鸽的肩膀上布满了细碎的红痕。
看到这一幕,季淮南心里涌上不舍,他走过去,双手按在舒云肩头,直直地望着她,沉声:“对,我马上就要走,咱们长话短说,你在家里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一有空我就给你写信。”
分别来得太突然。
舒云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埋怨,可转念一想,作为军人家属,她迟早要面对这一天,可一开口还是很没出息地带了哭腔。
“你要好好的。”
“我会照顾好孩子们,别担心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