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叶落的情绪后,凌风道:“青衣,你觉得打榜效果会好吗?”
青衣眨巴眨巴眼,悠悠道:“这下载量都已经破一千万了,你还想怎样?”
做人要有节『操』资道不!
青稞最近的商演可不少,这不,柒柒今天貌似也都没上课,都跑去唱歌去了。
不止如此,在d站音乐区,出现频率最高的也就是带有青稞二字的作品。
当初凌风招人都没人愿意进的青稞,如今让所有想要加入都趋之若就。
这就是地位提升的原因了。
因为种种原因,加入青稞的门槛已经提高了不少。
凌风干笑一声,男人嘛,功利心强点是正常的。
不像青衣,有吃的,绝壁能宅万年!
登台的顺序是靠抽签的,《君临天下》排在第四位,不前也不后,绝对算得上是好位置。
新音乐的打榜总共有四十五分钟。
十首歌四十五分钟,平均每首歌的时间只有四分半钟,不能多一秒,也不能少一秒,时间观念极强。
现场直播没有任何重来的机会,只有成功和失败两个选择。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凌风和柳絮开始商量起了青稞的事,看样子是真的忙,叶落也在一旁不时的差一句话,视频和音频的后期都是由他负责管理的。
伊凌也是个全能型后期,不过她的身子并不好,所以除非叶落忙不过来或者事情极为重要她才会出现并解决。
青稞的创始人是伊凌,负责人是凌风,如今要做的事情多了,招人也成了一个问题。
不论是歌手后期还是其它,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处理。
能空出时间来到新音乐现场,凌风也是腾出了很多时间。
青衣能理解,也不会打扰,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懒的原因。
他的想法只有一个。
歌我唱了,爱听不听是你的事儿!
对于支持他,支持歌曲的人,他不会摆谱,能做的只有以更多的歌曲回馈。
当然,其中的空余期得看心情。
心情不好,依旧没门!
所以这话跟没说一个样。
噬魂在一旁刷起了手机,又看起了衣服,各类女装,cos云云。
在生活开始平淡下来后,这也成了她的爱好。
整天就在想给青衣穿什么款式的女装,这让某人方到崩溃。
那么问题来了。
他被噬魂整到崩溃,该怎么办?
青衣当然不敢反抗,要知道噬魂是暴力输出,他是『奶』妈……不对『奶』爸,去找输出玩命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所以……
这一千万粉丝,不就是最好的对象吗?
如果粉丝不是用来玩的,那将毫无意义!
咳,这是后文,现在暂且不提。
很快,在青衣陪着噬魂看了半天的女装后,新音乐终于迎来了它的打榜直播时间。
新音乐的打榜不需要主持人,若是首次过来,才会告知其流程,除却在舞台边缘有个场控外,舞台上是不会出现任何的工作人员的。
第一位登台的歌手,需要掐着秒表,否则浪费的也只有他自己的时间。
十位到场的歌手里登场前基本都不会交流,若要相交,在流程结以后才可以。
条条框框很多。
新音乐名义上是音乐公司,也不是音乐公司,前者是因为所有歌曲都要在他们的音乐库里登记保存,后者是因为他们旗下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艺人。
哪怕一个人。
跟个上市公司没什么区别。
这也为什么说它是音乐公司,也不是音乐公司的原因。
青衣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六点,第一位歌手也在舞台荧幕歌曲出现以及伴奏声响起后登上了舞台。
第一位歌手看起来年纪不小,有四十岁左右,是个大叔,背着一把吉他,廉价的衣服配上那张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风霜的脸,看起来有那么点沧桑。
四十岁已经过了评判颜值的时期,拼的就是人格魅力。
这大叔给青衣的第一眼,就是稳重。
歌曲的伴奏很简单,只有几个和弦,新音乐的打榜期任你准备再充分,都以开腔为准。
几人看向电视,台上的大叔开了口,低沉且富含磁『性』的声音响起,清晰的传遍了现场的每个角落。
这并不是前世的任何歌曲,其中沉稳的气息却让青衣都在内心竖起大拇指。
这是个实打实的歌手。
现如今不论假唱还是后期型的歌手算不上少,视频里经过处理的声音堪称完美,到了现场,翻车事故不说很多,绝对是有的。
这位大叔提起了青衣的兴趣,凌风也开口介绍:“这位是拥有绝对实力的歌手,十七岁出道,唱了二十四年的歌,但是因为年轻时的冲动导致名声一落千丈,现在生活很落魄。”
“哦?”
这番话让青衣彻底来了兴趣。
“也就是男女之间的事而已,女朋友被调戏了他把人打骨折最后送了医院,不止如此,年轻时的他很自大,还酗酒,在台上唱歌情绪不好还会骂粉丝。”凌风顿了顿,“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虽说现如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一股冲动,可也因为品『性』的问题没有多少人再喜欢了。”
青衣听闻抿着嘴点点头,没说话。
这种事情他不好评价,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值不值得原谅这种事情和事外的人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有处于漩涡周围的人原谅了,那才算原谅。
太在乎外界的眼光,没有半点实质『性』用处。
如今他的登台,也让青衣不得不承认,新音乐不会因为一个人如何而不让登台。
哪怕他履历不好,除非杀过人等重大罪孽,都有上场的机会。
当然,那些人如今要么枪毙,要么无期。
新音乐,只认作品,好就上,不好就滚犊子。
这种做法,也算对每个音乐人的公平吧……
一曲而终,台下没有半点响声,安静得可怕,新音乐看作品,观众看人。
两者相辅相成。
那大叔始终脸『色』平静的唱完这首歌,抱着有些破旧的吉他,微微一个鞠躬,然后就离开了舞台,留下一个像是背负着沉重却沉稳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