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谷郡涿鹿县没有打起来,大部队后来一路畅通无阻,陈金龙、鲁大友、高磊说不出的失望。
“用不着失望,等开春了,咱们打水匪去!”秦晟说道。
陈金龙、鲁大友、高磊等人一愣,六爷把目光投入水匪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肯定是因为陆上的匪寇都被六爷折腾没了。
凶残,太凶残了!
“可是我不会泅水啊。”鲁大友大呼。他是陆上的猛虎,又不是水里的蛟龙。
“不会就学。所有人都一样!”秦晟冷酷地道。
鲁大友傻眼,这——这是十八般技能都得掌握?在他手下混口饭吃可真难。
陈金龙拍拍他的肩膀,“六爷说得对,不会就学呗。”
鲁大友哭丧着脸,不学还能咋滴?他们不想学也得学,不然会被六爷他亲自按头学习。偏偏他们又打他不赢。
……
北境传来捷报,北镜大败乌桓。
捷报传回长安,朝廷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股打了胜仗的喜气。
孙府
孙从义见他爹在听闻捷报之后,脸色一直不对,不由得问道,“爹,北境打了胜仗,你怎么还皱着眉头?”
孙明瞥了儿子一眼,没说话。
“别垮着脸嘛,大黎赢了,您不用出征了,还不好?”
孙从义知道,他爹被皇上从南地召回,是皇上预备的后手。万一北境大将阎征和符建功等人败了,让他爹去收拾残局的。
孙明这时才开口,“羌胡被灭,鲜卑按约定三年不南下,这才是第一年,我担心的是,乌桓这次是有意输给大黎的。”
“不会吧?乌桓自己发动的战争,还会故意输给大黎?”
“用你的脑子想想,乌桓是败了,但它可有损兵折将,伤筋动骨?”
孙从义仔细地回想起近日来的关于北境的情报,貌似乌桓确实没有很大的伤亡。
见儿子因为他的话陷入思考后,孙明长叹一口气。
从内心深处讲,他并不希望这次大黎赢。
若说对北境最了解,最适合在北境领兵的,北拒外族的,当属秦家,连他都不能胜任。
如果这次符建功等人败了,在大臣们的请求下,皇上可以顺理成章地启用秦家。
偏偏符建功等人此役赢了,绝非好事。因为阎符建功等人,只是将才之资,不堪为帅。
秦晟一行人穿过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走的最短的路径,进入辽西郡后,便进入自己的地盘了。
这一万二千多名雁北灾民进入辽西郡后,就有人接手,进行统一的安排。这些人将会被安排到辽西郡、玄菟郡或者乐浪郡去。因为有了之前安排南地灾民的经验,这一万两千多人安排起来是井然有序的。
秦晟带着人帮忙维护秩序,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他才带着手下回到营地。然后他给出了任务的人放了一天的假,也顺便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
秦晟回家了,他先去衙府看看自家媳妇在不在那里,发现人不在,和岳父岳母打完招呼后骑着马儿飞奔回家。
他到家后,就差不多到饭点了,二嫂她们在做饭,他娘在做针线,媳妇儿正在教孩子们下跳棋。
秦晟和家人都打了招呼后,想了想,回屋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提了两桶热水去洗漱室。
用完晚膳,孩子们还想拉着他们六婶婶下棋,被他们六叔给打发了。
回到屋里,吕颂梨见天色还早,便拿起一本没看完的书继续看。
秦晟提了一桶热水进来,“梨梨,来泡泡脚呀。”
“好呀,谢谢夫君。”吕颂梨的身体经过调养好多了,但这脚还是冷。不管穿得暖不暖和,都没有热呼气。
吕颂梨泡脚时,秦晟打算去换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家居服这三个字,还是媳妇儿说的。
他先换了睡袍款,摸了摸小腹,有点悻悻然,这睡袍露不出他的六块腹肌。
他想了想,脱掉睡袍,换了上衣下裤款,他拿的还是几个月前做的一身。唔,上衣肩膀有点紧了,解开一粒盘扣。
等他换好衣服,吕颂梨也差不多泡好了。
秦晟弯腰将盆里的端起来时,因为上衣短了,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身。
吕颂梨不由得看了一眼。
秦晟端起盆来,稳稳地往外走,吕颂梨只看到他的后背,劲腰翘臀大长腿,啧。
他出去倒完水,回来的时候,嚷道,“梨梨,屋里好热啊,你有没有觉得?”
他的手放在第二粒盘扣上,觑了媳妇儿一眼,要不要再敞开一点?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不管了!
秦晟趁机将领口往下拉,露出胸膛。
“有吗?”吕颂梨仅一抬眼,就看到他半果的胸膛,拿着书的手顿了顿。
“有啊,一定是火烧得太旺了。”
秦晟就开始在吕颂梨跟前晃悠,一会问她渴不渴,一会问她茶水是不是烫了,一会问她吃不吃东西。最后问她累不累,肩膀酸不酸,要不要他帮忙按捏一下?
吕颂梨当然说好啊,他要为她服务,她没道理拒绝对吧?
秦晟给她好好地捏了捏肩膀。
他的技术还是可以的。在缙台庄军营,全军上下的训练量都很大。肌肉很容易酸胀,故而在在缙台庄军营建立之初,吕颂梨专门派了大夫去教将士们按捏,将士们有空的时候,也会互相按捏放松肌肉。按捏这技术就是熟能生巧,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秦晟的手法还是可以的。
按完了肩膀,秦晟又提议,“梨梨,你成天坐着处理公务,腰一定也挺酸的吧?走,咱们到炕上去,我给你按一按。”
吕颂梨从善如流答应他。
秦晟暗喜。
吕颂梨心里则想,少年,你这是自讨苦吃。
等秦晟按得差不多,也将自己脱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秦晟正拉着自家媳妇儿的手呢,听到敲门声,连忙问,“谁?”
“你娘!”
听到自家老娘的声音,秦晟着急忙慌地穿衣。
吕颂梨捂着嘴直乐。
吕颂梨一点也不意外。近来秦母明显有心事,甚至已经问了她两次秦晟什么时候回来了。吕颂梨就猜她应该有事和秦晟说。
秦母进来时,目光在小儿子和小儿媳身上来回扫了一眼,暗忖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可是她刚才才忙完,看天色还早就过来了。而且明儿个,小儿子又得回军营了。
吕颂梨镇定如常。
秦母狐疑地看着小儿子,儿媳妇看着很正常啊,这小子脸红个什么劲?
“娘,你怎么来了?”秦晟声音哀怨,他都好久没和梨梨亲亲贴贴了。
吕颂梨给她搬了一张椅子,“娘,您坐,您这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