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榜单下面，站着数百人正在围观，舒平凡也在其中。
此时他正在和一个老大爷争论些什么事，四周围了不少人。
“哎呦！大爷您怎么推我啊？”舒平凡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一直叫骂着。
“大爷您怎么还为老不尊啊！我好心给您书，您却恩将仇报？”
那大爷连退数步，连忙解释道：“你可不要胡说啊！我什么时候动你了？”
“再说了，你这大体格子，我一个小老头儿哪有力气把你推倒？”
围观的人都被舒平凡给逗乐了，明眼人都知道这家伙就是纯粹的找茬。
别说现在了，哪怕是在现实世界里，也很难有人去管这种闲事，更别提大家都在忙着看书。
可是那老头儿还真被舒平凡给缠住了，正常情况下完全可以丢下他不管，但是老头儿却没走。
“小伙子，你现在站起来给我道个歉，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爷大义凛然地说着。
舒平凡心中对他起了一丝兴趣，这货还挺有自尊的？在这种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还挺讲究。
“这样吧大爷，您只要买我几本书，这事就过去了。”舒平凡贱嗖嗖地看着老头儿笑道：“其实没有多贵，您的养老金是够的。”
“你！你简直无耻！”大爷被气得满脸通红：“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大爷，我这难道不是在学你们吗？”舒平凡一脸无辜地说道。
平常他的职业不允许他这样做，不过这游戏世界谁还管那么多，早就想试试了。
不止是这榜单下面，整个一楼估计就只有这么一个老头儿，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李大娘的同伙。
“要不咱们俩去一边算账去？”舒平凡贱兮兮地坏笑道：“反正您现在也没有书，不如在我这买一本。”
这时聂绍从旁边走了过来，见舒平凡趴在一个老头儿脚边，死死地抱住他。
“我刚才卖出去一本，你这边生意怎么样？”聂绍蹲在舒平凡身边问道，全然不顾老头儿的反应。
“喂！你们俩是一伙的啊！”大爷一把抓住聂绍的衣领，他觉得即使是在游戏世界里，这两个年轻人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你赶快让他起来给我道个歉，出去之后赔我点钱，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他之前见舒平凡像个无赖一样不能把他怎么样，现在倒是来了个好说话的。
“赔钱？大爷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啊，是你把我兄弟给打了。”聂绍上下打量着老头儿，眼中露出路人都能看出的鄙视。
老头儿被气得大口喘着气，一根手指不停指着他们俩。
身子往后退去，可是一条腿却被舒平凡抓着动弹不得，心想这小子力气还真大啊。
“你刚刚抓我衣领干嘛？”聂绍突然开口质问道：“你先动手打我兄弟，现在又对我动手，您要干嘛呀老大爷？”
聂绍口中说着，手心里一道气息缓缓流动，随时准备出手。
不对劲！
他突然反应过来，可以从刚刚老大爷的手劲判断出来他的身份。
这老头并不是李大娘说的那个凶手，情报有误！
真正的杀手是不会这样的，这种虚张声势的手段只适用于普通人。
是李大娘口中的那个老头儿离开了？还是这个人本就是她为了迷惑几人编出来的？
那她为何又要骗他们几个？
她儿子么……
又或者是因为隋易当时的口气让她不舒服了……
聂绍拍了拍舒平凡的肩膀，后者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怎么了？”
“情报可能有误，这就是个普通人，我没看出来有什么手段。”
舒平凡的眉头微皱，怎么会呢？
不过聂绍在这方面比他专业，他也就没有多想，起身不再捉弄这个老头儿。
“大爷，我们还有事，就先撤了。”舒平凡摆了摆手道：“您老就慢慢闲逛吧！”
在老头儿的叫骂声下二人平淡地离开了。
两人顺着之前约定好的路线去寻找左辞和茶茶，但在见到时却发现他们那里也出事了。
似乎遇到个老熟人，金子飞。
“茶茶，没想到你还能活到现在，保护你的那个大汉呢？”金子飞邪魅地笑道：“你到底是凭什么活下来的啊？”
金子飞的眼神不断在茶茶身上打量，看得茶茶很不舒服。
“关你屁事！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再来骚扰我！”茶茶没有躲在左辞身后，而是略微站在他身前。
她不想让队友们认为自己只会躲在他们的身后，只会寻求他们的帮助。
自己也想要独当一面，有些作为，更何况这本身就是她引来的事情。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茶茶你不能这么绝情啊。”金子飞故作委屈，就连左辞都觉得有点恶心。
左辞好奇地问道：“你跟他分手真是分对了，这太反胃了吧。”
茶茶这才想到，左辞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与金子飞分手，而且她当众说金子飞脚踏四条船也十分收敛了。
“他不仅脚踏四条船，甚至还和……”茶茶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左辞疑惑地看着她，怎么突然停下了？
“茶茶！你都知道了？”金子飞的表情不再玩笑，变得严肃起来。
左辞被夹在中间既尴尬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啊？”
茶茶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最后磕磕巴巴的蹦出几个字：“他和……和男的……”
茶茶不再说下去，周围其实也有不少人在吃瓜，他们听到这一幕后都十分震惊。
“我嘞个豆！口味这么重？”
“太可怕了，男女通吃啊……”
“谁说不是啊，不过我看他面相就觉得不是一般人。”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一楼的目光都集中到这边，无一不在讨论金子飞的事情。
大部分人都抱着吃瓜的目的，毕竟一楼大部分都是男性，女性基本都在偏高的楼层。
楼层越低，情况越乱，这是所有参与者默默达成的共识。
金子飞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恶狠狠地盯着茶茶，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他恨不得把这层所有人都屠尽。
“茶茶，看来你是抱到大腿了啊？”金子飞表情狰狞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