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本来就是蝼蚁!
尤其这种落后星球的人类,只配给她做奴隶当食物。
那些男人都被她耍的团团转,杀人也有人替她担罪。
异调局和猎星公会,也都被她给拿下。
这么久了,今天她却栽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栽的这么惨!
薛榕被她教训的脸红耳赤,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我可以死,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席九微顿,淡淡道,“席九。”
薛榕道,“我说的是你的真实身份。”
席九垂眸,如神藐视,盯着她看了几秒,吐出八个字,“宇宙第九星系,曦九。”
母亲说,她是永恒主星王室的唯一的公主。
是永恒主星的小太阳。
以后一定也会成为第九星系的太阳。
可当她醒悟过来,成为第九星系太阳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太阳也陨落了。
“曦九……第九星系……”薛榕呢喃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脑子里闪过什么,目露惊骇,整个人颤抖的更厉害,“你是永恒主星那个……”
席九淡淡道,“是。”
薛榕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可你怎么会……”
那个可怕的存在,怎么也会来到这颗星球?
还成了一个灾星?
难道说,这颗星球上真有什么东西?
席九面无表情,“没什么不会的。”
第九星系的子民,叫曦九战神。
可在外来种族眼里,她就是个女疯子。
因为帝国覆灭,父王母后和八个哥哥无一存活。
她觉醒后,先后屠杀那些,坑杀她亲人的敌人。
也是虫族倒霉,被她碰上正掠夺其它星球资源。
她一人一剑,三进三出虫族。
那一次,差点让虫族从宇宙里消亡。
之后,连虫母听到她的名字,都瑟瑟发抖,连反抗都不想,第一时间逃窜。
响彻宇宙,如雷贯耳。
怪不得,怪不得……
面对这样的存在,反抗往往是最愚蠢的。
薛榕绝望了,匍匐在地,“死在你手里,也算荣幸……”
席九却道,“我不杀你。”
薛榕一愣,脸上瞬间露出死里逃生的欣喜。
可却又听席九道,“你自己去警局自首,当着全世界的面,向所有被你害过的人道歉。”
薛榕脸上喜悦僵住,又跪趴在地上,态度无比恭敬,苦涩道,“谢九公主。”
刚才那动静很大,早就惊了动离江边最近的居民。
警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虫族不能信。
为避免她再伤人,席九手摁在她头顶,吸收了她所有精神力。
薛榕躺在地上,似一滩烂泥,再也没有了女明星的傲气和高贵,只剩狼狈。
赵夷那几人不知道死没死,水面上不见人。
反正猎星公也在计划里,逃得了今天逃不了以后。
席九看了江里一眼,把周围不普通的武器残骸一一收起,又问了薛榕几句。
“南浔那片海棠林一夜枯死,是你干的吧?”
“是。”
薛榕现在被畏惧充斥,半点都不敢再挣扎。
“为什么?”
“我看上了原来席九的脸,趁着她去那的时候,想下手,但有人保护她,我只能用精神力吞噬了那片海棠林的生机来修复自己。”
有人保护席九?
席九微顿,“谁在保护她?”
薛榕摇头,“我只知道很厉害。”
所以之后她没再敢对席九下过手,直到席九来了帝城,那空中花园的宴会上,她才又动心思……
可是没想到……
现在的席九,变得这么可怕。
是席家的人?
她刚醒来那段时间,并没有对性格做丝毫隐藏,甚至故意做了很多出格的事。
可席琼枝一直都不动声色,似乎她做什么都能容忍,也没怀疑过她是否换人。
席承的态度也很奇怪,说那些灾难,是为了保护席九,每次说话都话里有话的。
这个席家
席九拧了拧眉,看着警车快到了,把思绪先压下,挽着鞭子准备离开,不紧不慢的离开。
警察后脚就到了,把在场唯一的存在者薛榕带走,拉了警戒线,开始对这边进行调查勘验。
远处树后。
看见席九过来,白秋下意识的往后躲,惶恐的道,“你你你……到底是人是妖……是什么东西……”
席九敛了周身煞气,恢复平时那副吊儿郎当,歪头,眉目无害,“或许你可以当我是神。”
“神你大爷!”白秋转身拔腿就要跑。
但脚刚离地,就被席九拽住后颈衣领,“行了,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鬼才信!”白秋拼命挣扎着。
她虽然离得远听不见说话,但她看得见!
就刚才那一幕,席九跟个罗刹一样,还有那诡异的时间静止,让子弹倒飞,还有那爆炸……
都跟她这么久了,还这么怂。
席九舔着唇角,逐渐逼近,语气阴森森的,“你今晚,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你觉得我会让你活着离开吗?”
寒意笼罩,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白秋身子僵硬,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脸色煞白。
“我我不不不……不说!你别别别……别吃我!”
席九闻见了股异味,看向她的裤子。
“……”
她嘴角抽扯,把人松开,“你有松子好吃吗?”
白秋直接瘫倒在地,后背都湿了,大汗淋漓。
“行了。”席九不再吓她,又轻踢了她小腿一脚,“走了,回家让奶奶给你加工资。”
白秋:“……”
她不想加工资。
她想逃。
但她又怕逃了,席九真的会把她灭口。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她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席九一个头两个大,“你想把警察引过来把你抓走吗?”
白秋立马闭了嘴。
席九叹气,还是樱樱好,看见她怎样都不怕,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接受消化。
叮——
就在这时,手环响了一下。
有条讯息。
[江边船上所有监控,都已经帮你清空。——柳时月。]
她今晚也来了吗?
席九眸仁微缩,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但什么也没感应到。
她眼底闪过寒芒,又看了眼白秋,“你不走我走了?”
席九那样,要想吃她,她就算跑也无济于事。
就不远处那情况看,留下似乎比跟她走更危险。
白秋连忙爬起来,乘着凉飕飕的裤腿,软着双腿,踉踉跄跄的跟在她身后。
这边不是正规码头,就是郊区的江岸。
车被席泽开走了。
席九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却驶来一辆黑色轿车。
驾驶座车窗降下,露出张俊逸痞气的男人脸。
是谢困。
席九眉目冷蹙,“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困穿着黑色卫衣,宽大的帽子盖着头上角,扬眉笑道,“今天第三天,我怕我不来,你会像收拾薛榕那样收拾我。”
席九眼底微凝。
他也看见了?
柳时月也知道。
今晚,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人在看着?
她并不怕身份暴露。
担心的,是那些人会盯上席家……
“上车啊。”谢困从车里把后车门打开,好奇的问她,“你打完后跟薛榕说了什么,能让她那么害怕?”
他刚到就看见那一幕,吓得没敢靠近。
“说我是她祖宗。”席九淡淡说着上了车。
谢困:“……”
为不说实话,当虫族祖宗,挺有献身精神。
白秋站在那,一脸瑟缩。
一个怪物顶多算可怕,那两个怪物在一起……
她会尸骨无存的吧?
席九到底没把她扔下,又下来把她给塞进车里。
谢困问,“去哪?”
白秋吓得真不轻,人都傻了。
席九先把她送回了住处。
下车的时候,谢困拿了个精致的檀木盒子给她,“云晶。”
席九打开看了一眼。
“真的。”谢困咕哝,“我哪敢糊弄你啊。”
席九拿在手里,把白秋送上楼后,借着回房间把东西收进空间,换了身衣服。
出门前,很认真的跟白秋说,“你可以选择离开,奶奶那边完全不用担心。”
薛榕精神力也不高,她吸收了没半点增长。
算了,积少成多。
席九叹了一声,下楼,谢困还在。
席九眯眼,“你还在这干吗?”
谢困挑眉,“今晚碰上这么大热闹,我得看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