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她眉眼里是前所未见的温和。
能看出来,那个“桑桑”,对她应该很重要。
可她又不是原来的席九。
她的朋友……
沈悸顺着她的视线,抬头望了眼天。
乌云密布,冷雨拍打,一切都灰蒙蒙的。
等他敛回视线,席九已经离开了。
他漆黑的眸仁,望着女生高挑的背影,缓缓追上去。
就这么一会,十分钟都不到的时间。
那些蛇,除了已经被捕捉到,关进器皿里的,其他全消失了!
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在场的人站了半天,全都有些不知所以。
只觉诡异。
“……好像,刚才那音乐声一起这些蛇就爬走了……”
“不会真被人控制的吧?”
“我以前听人说,有养蛇的,可以用笛声或者音乐什么操控……”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可能有那种!”
“就是,别封建迷信!”
“可现在这……”
他们也暂时无法解释。
蛇虽然已经都跑了,可出现即隐患,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从地下出来。
实在是太多了!
让人晚上做噩梦的程度。
这样子,这小区业主估计都睡不安生。
前来清除负责人想了想,吩咐下去,“整个小区封闭两天,全面检测除虫,撒放雄黄等药剂,弄清楚这些蛇出现的原因,确保业主居民的一切安全。”
他们那边安排,已经没什么好看的。
席九收了伞上楼。
回到卧室,她换了套衣服出来,客厅里多了几个人。
她蹙眉,有些烦,“谁让你进来的?”
沈悸在沙发上稳坐泰山,一脸的虚弱无辜,“你们小区封闭,我出不去。”
封的是小区,住民行人出入又没什么影响。
席九舔牙,一声冷哼,又转回房间,拿了背包和电脑,还拎了件外套。
“你这……”席泽一愣,“要出门?”
席九脚蹬进短靴里,面上皮笑肉不笑,“他出不去让他住这里,我能出去。”
沈悸眼睑掀开。
席泽皱眉,“下那么大雨,你去哪?”
“去需要我的地方。”席九把外套随手甩肩上,门后取了伞,直接用脚利索的开门,出去后,直接进了电梯。
白秋在厨房门口呆了两秒,扔下菜刀追出去。
客厅里。
席泽看了眼沈悸,“我妹妹那么嫌弃你你看不见啊?”
“我不瞎。”沈悸起身,眼皮耷拉着,气息挺冷的,“即如此,我也不在这待了。”
席泽:“……”
小九都已经走了,他不在这待了?
他个不要脸的。
席九没让白秋跟,自己开车去了分局基地。
唐糖在电脑前写报告,见她来递了份资料,“护林员失踪的事,有结果了。”
她之前在那边查了很久,都没查出来。
最近借助异调局,又有罗钧他们的帮忙,终于有了头绪。
她把电脑显示屏转了个圈,对着席九那边,屏幕上是副地图,有几处被红点圈出来。
“这片山脉里有个矿场,因为太深之前一直没被发现,磁区很重形成非自然的怪异现象,导致那些护林员被影响进入凭空失踪,乔琪他们正在查。”
席九翻着看了看,“这是你本来的任务,你盯好就行。”
前边走廊里,裘利安迎面走过来,看见席九,脸上一青,下意识转身进了一旁办公室躲进去。
席九哂笑,当没看见他。
“嘿!席九!”于贺骞在最里头的办公室,躲在门口,猛地跳出来吓她。
席九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冷冷斜睨他,“你这是每天一个让我给你打零分小技巧?”
于贺骞:“……”
掌握杀生大权了不起哦。
“你随便呗。”回神后,于贺骞坐回电脑椅里,有气无力,“反正我没打算再回去。”
迦南学院是很传奇,很厉害,可他只觉得那里无聊。
在帝城多好,吃喝玩乐泡妹子。
曹彦文那碍眼玩意还没了。
现在帝城,除了沈悸,就是他的天下。
逍遥又自在。
看他那一副摆烂模样,席九目露讥讽,“那你在这干嘛?”
“你以为我想。”于贺骞更加郁闷了,“还不是沈美人儿威胁着让我来的。”
他就会那一点黑客技术,也要被他给榨干。
这人就是个傻的。
席九盯着他,眼梢微眯,“你了解闻青时吗?”
“当然。”于贺骞昂首挺胸,得意的哼哼,“可我不会告诉你。”
但席九也没问那些,问了另外一件事,“当初在望月岛,是沈悸让闻青时找林君和杀我的对吗?”
“什么跟什么啊。”这一连串有点绕,于贺骞捋了捋,皱鼻子,“沈美人儿要想杀你,自己早几百年前就动手了,哪还等让你活到现在,绕那么大一圈子?”
席九眉心浮着冷燥。
“还有哦,那个什么林君和我都不认识,我只听说她是闻青时医学系师妹,人挺傲的。”
于贺骞想起这事,瞥她一眼,更加无语,“要真是沈美人儿吩咐闻青时杀的你,他哪还会不顾自己不能动用武功的医嘱去救你啊?而且你被那个花绿毛带走后,他还在那警告闻青时,俩人现在还因你闹掰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莫名,冷声哼哼着,“也不知道你最近给沈美人儿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一天到晚围着你转,还让沈伯母天天亲自下厨给你煲汤……”
越说他越气。
他和沈悸发小。
他以前在沈家,地位比不上闻青时也就算了。
现在连席九都比不上了?
简直见鬼。
简直噩梦!
席九瞥他,“你想知道?”
于贺骞微愣后,屈服内心,脑袋微往这边凑,“你告诉我吗?”
席九眯眼一笑,“那你先去死一次就知道了。”
“……”
灾星嘴里吐不出好话!
于贺骞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打不过她,他肯定动手。
席九没再跟这白痴废话,脑子里在闻青时和沈悸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就压下去。
异调局的一切事件,沈悸都处理完毕后发给了她一份审阅,她现在在这根本没什么事干。
待了一小时,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不拍戏,她直接去了机场。
飞机这个东西,这段时间她没少做,订票候机登机什么的,就算不需要她自己办,她也很清楚流程。
订了头等舱。
人很少。
她也没多看,找到位置坐下,就放平椅子躺下,外套往头上一盖,开始睡觉。
醒来的时候,窗外云层很厚,霞光万丈的有些梦幻。
不知道中途有没有停机,但周围座位依旧没人,前边那几个人似乎也没下飞机。
她坐起来,发现面前桌子上,多了份食物。
她没点。
席九皱眉,想喊空乘,视线却落在饭盒下边。
拿出来看,是盒话梅。
薄荷味的无核话梅。
这个包装……
“凭什么我去?”
“你打牌输了。”
“你个狗,我们赌的明明是赢得去……”
正思索着,前边传来小声谈话。
席九眯眼,扯开衣服,起身走了过去。
三个大男人围在一张小桌,桌上一堆扑克牌。
感受到冷气阴影,同时抬头。
四双眼睛相对,空气里寂静了那么一瞬。
席泽坐正身子,满脸讨好,“小九你睡醒了。”
感情她登机时,没看清的那几个人是这几人?
席九额头有青筋凸起,“你们跟踪我?”
沈悸放下手里扑克,慢条斯理的铺平衬衫褶皱,笑意散漫,“我们在你前边上的飞机。”
草!
那还能是她跟踪他们了?
席九脑门有些发疼,“沈平安你就死皮不要脸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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