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卫氏也不得不开口:“可不是?爹,我说娘这身体怎么一直不见好,原来是做了假的!”
晏婳脸色有些难看,“叫人可是爷爷亲自挑的,这种事可做不得假!”
“既然做不得假,你儿媳妇这脸上是斑了呢?难不成还能自己张腿跑了?”秦荷畔忍不住怼晏婳:“这都不算欺瞒作假,那什么才算?”
这时候不追着打,得到什么时候?
周沉渊不说话,何小燃拿手揉着被擦红的脸蛋,也不说话,就看着老太爷。
这下连文先生看向老太爷,“周老先生,五少夫人的脸是怎么回事?”
老太爷看了何小燃一眼,“我想起来了,当初找到小燃的时候,小燃有说过,她这脸上的斑不是天生的。”
不是天生的,那就是后天弄上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褪色也是正常。
老太爷看向文先生:“你当初说需要脸色有黑的姑娘,可没说是天生胎记还是天生的黑斑,直说面部带黑,小燃当时可是完全吻合要求的。这算不得欺瞒!”
晏婳心里一动,她明白了,老太爷要是承认欺瞒,那就是欺瞒老太爷,对于迷信的老太爷来说,绝对不可能承认。
更何况,当时确实只说面部带黑,却没要求是什么性质的黑。
小燃都说了实话,这算什么欺瞒?
再说了,现在算命的说是面部带黑的人影响周家运势,那小燃这面部都不带黑了,影响周家运势的,说什么都轮不到小燃身上!
文先生的脑子反应的显然够快,当即开口:“周老先生言之不假!原本我疑心五少夫人面部带黑,影响周家运势,现在看来,五少夫人真正应验了命带福星贵人的命格啊!”
说着,文先生站起来对周沉渊行了个礼,“文某这里跟五少爷道个贺,当初娶五少夫人的时候,少夫人面部带黑,以毒攻毒化了黄仙留下来的厄运,现如今,五少夫人去黑,露出福星贵人命格,这是要旺五少爷运势啊!”
何小燃问:“旺不旺他我不在乎,关键是,太奶奶能长命百岁不?”
一句话,让老太奶特别高兴,被一群人架在中间,说不出话的丫头,竟然还惦记着她身体,老太奶的精神都振奋了几分,“哎哟,叫小燃是吧?快,过来让太奶奶摸摸,福星贵人的命格啊,这是吉神之一啊!”
文先生点头赞同:“少夫人的命格主平安有福,但不主官禄富贵。所以少夫人给老太太冲喜,真正是选对了人!”
周沉渊看文先生一眼,没说话。
老太爷的心情都顺畅了几分,周家不差钱,就是想要平安有福。小燃的命格,正合老太爷的心意。
卫氏和秦荷畔哪里会想到这样的转机?
怎么……怎么就还让何小燃落了这么个好?
老太奶拉着何小燃的手:“看看这孩子长得就一脸福气像!”
晏婳笑着说:“奶奶,这也多亏了您啊,您看,阿渊得了您的福泽,平安长到今天,娶了小燃,小燃的福星贵人命格主了您的安康,这不是人家常说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吗?”
老太奶这高兴,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何小燃不肯撒手:“小燃,以后来了九谷文昌,多来看看太奶奶。”
“只要您不嫌我烦,让我天天来看您都行!”何小燃笑着说。
老太奶身边伺候的人提醒,说老太奶到了休息的时候,带老太奶下去休息。
老太爷心情略类舒畅了下,又想起了紧要的一茬,“小燃这边没事了,那还得请文先生看看,接下来该怎么解决?”
何小燃的嫌疑排除了,那总得有别人吧?
文先生的视线无意中落在周化羽的身上,周化羽犹如被断口的电线碰到,头发丝都差点都竖起来,他眼角这颗泪痣,一直觉得是个吸引女孩子的点,现在竟然要成了他是破坏周家运势的东西?!!!
江飞扬是后来的,他无意中瞅了周化羽一眼,“咦”了一声,“七弟,你这左脸上这颗是黑痣吧?这算面部带黑吗?”
秦荷畔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凄厉地喝道:“飞扬,你胡说八道什么?文先生说的是面部带黑,化羽这一颗小小的痣算什么黑?”
江飞扬摸摸鼻子,一时之间人人自危,都在使劲想自己左脸有没有痣之类的。
文先生也是一脸犯难,周家人必然是不能直接说的,但是这事又得收场,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然,岂不是被人老太爷怀疑是针对五少夫人?
卫贤低着头,拧着眉,欲言又止,几次过后,老太爷发现了:“卫贤,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卫贤心事重重的站起来,几步走到老天爷跟前,一下跪了下来:“爷爷,我……”
“有什么事直接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老太爷说:“是老七欺负你了?”
卫氏敏感的抬头,盯着卫贤。
卫贤摇摇头:“跟子世没关系,而是……文先生刚刚说,面部带黑的人影响周家运势?而且,还是近期才出现的,是吗?”
文先生点头:“正是,怎么,七夫人觉得有怀疑的人?”
卫贤一脸为难,犹豫了很久,才开口:“爷爷,我确实知道身边有个人有这样的特征。”
“谁?”老太爷的眼神都犀利起来。
“我娘家跟过来的弟弟。”卫贤跪在地上,低着头:“之前他在周家安分守己,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可是就在上周,他带团子遛狗,闹出了大事。团子要不是小燃的妹妹也在,差点丧命,我那弟弟更是摔断了一条腿不算,他这左半边脸蹭掉了一大块皮,我今天中午过去看的时候,那位置正是结痂的时候,一片暗黑……”
时间就是近期,左脸掉了一层皮,正在结痂,颜色正是红黑的时候……
老太爷看向文先生,文先生急忙说:“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卫贤点头,“我这就让人送他过来。”
卫竞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他脸上那一大片黑色的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