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燃“哎呀”了一声,周沉渊急忙问:“怎么了?哪疼啊?”搫
何小燃摇摇头,转身指着沙发上的人说:“她怎么办?”
这要是个陌生人,何小燃在不知对方有没有同伴的情况下,拍拍屁股就走,跟她又没关系,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指望谁爱惜她呀?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人不是一般人,大波浪的家世背景摆着呢,自己又跟大波浪有个交集,对方的兄长还十分客气,简单来说,她跟大波浪虽然不能说是熟悉,但认识。
就冲着认识这一点,她要是拍拍屁股走人,大波浪回头出了事,那华家会不会还赖她头上呀?
毕竟举手之劳的事,她却装着不知道,结果导致大波浪出事儿了。
周沉渊皱的眉头,“华家把他当眼珠子似的保护,在这种地方她身边没有保镖?十有八九是她自己把人给撵走了,想要喝的尽兴。既然这样的话,她应该也能预料到后果,都是成年人,管那么多干什么?走!”
周沉渊走的毫不犹豫,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老婆了,如果是小燃,他非得用公主抱,把小燃给抱回去。搫
何时也在旁边蹦哒的说:“姐,咱们不要理她,就让她一个人躺着,这个女人那么讨厌,出事了也是她活该,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
但何小燃不这么想,毕竟她不想找麻烦,这女人真出了事儿,花甲一定会牵怒。
她跟阿渊平时不在这边住,但何时在啊,何时和池州都在,她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儿,会何时和池州增加不必要的额外隐患。
别说出门在外广交好友,就算是在自己家里,也是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更何况这人还是不是普通人。
在这地方与其得罪华家,还不如跟华家结交,让华家欠点人情。
想到此,何小燃折回去,一伸手把大波浪给提了起来,她抬手在大波浪脸上啪啪打了好几下:“喂,你保镖在哪?他们人在什么地方?我把你给他们送过去!”
华莎打了个酒嗝,哆哆嗦嗦说的手举起来,胡乱指了个方向。搫
何小燃一伸手,把华莎扛了起来,然后朝着华莎刚刚指的方向过去,结果找了一圈,保镖的毛都没瞧见,何小燃气的半死,再次放下来“啪啪”揍她的脸。
“你指的方向是对的吗?没人啊,快点说他们在哪儿?你要不说,我就直接把你扔路边了,你要被人捡尸,回头可不能怪我。”
华莎哼哼唧唧,“怪你!就怪你!你凭啥不管我?你凭啥?你是我男人!老娘对你那么好,给你钱花,给你买车买邮轮,老娘对你就一个要求你都做不到……呜呜呜……”
何小燃翻了个白眼,“认错人啦,我不是你男人,我是女的……”
话音刚落,华莎突然一下窜起来,一把抓住何小燃的头发,声嘶力竭的控诉:“女的?女的?你是女的了不起啊,女的就可以勾引我的男人了?你不就头发的颜色是黄色的吗?老娘也可以去做漂白呀!”
何小燃头发被她扯着,哇哇大叫,何时冲过来,反手抓住华莎的头发,就像拽了一个麻袋似的,完全没把华莎当人似的往后拽。
华莎被何时扯的尖叫起来,“啊——”搫
何时勃然大怒,“松手!我让你松手!你竟然扯我姐姐的头发?臭八婆,坏女人!”
周沉渊愣在原地,下一秒,他赶紧冲过去,想想要动手做点什么,“你这女人像什么样子,小燃好心好意帮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但何小燃不让他碰,女人跟女人之间撕扯没事,男人一掺和进来就变了味儿。
更何况这大波浪的保镖不在,他们一过来,别人还以为一群人欺负她一个人呢,就照着华莎平时不讲理的样子,到时候肯定又得赖上他们,保不齐还让她跪地上说对不起,再逼他们把金柱子还回去。
何小燃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
宗唐几个人也把周沉渊拽了回去,“阿渊,这事咱不能插手,现在她们也没动武,说白了就是女人之间的撕扯,男人一掺和进去,意思就变了。而且你看少夫人是能吃亏的人吗?”
周沉渊退了回去,但是瞪着醉鬼的眼神十分难看,哼,扯小燃头发的女人,真是没品!搫
一抬头看到何时恶狠狠地扯着醉鬼的头发,他又想,何时好样的,平时没白疼她,关键时候还知道护着姐姐。
在何时的凶狠操作下,华莎太疼了,终于松开扯着何小燃头发的手。
何时拖着华莎的头发,拼命的朝垃圾桶拽,“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
华莎拼命尖叫,两条腿在地上乱蹬,幸亏何时力气小,拖不动华莎,要不然真的就被何时给拖到垃圾桶,扔那儿了。
周围已经有不少过来围观的富家子弟了,有人一看就认识华莎,因为一看到是她,就纷纷往后退,一看就知道华莎平时人缘不好,得罪了不少人。
才会让人觉得看到她千万别沾边,退远点就对了。
这样一想,何小燃就觉得更不能把这女人丢在这了,万一到时有谁跟她有深仇大恨,借这个机会把她给弄死怎么办?搫
其实何小燃的内心隐隐觉得,华家人绝不可能把自己的眼珠子,单独丢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但她又觉得不能以华莎的安全来做好赌,万一没有呢?
这样一想,何小燃不如长长的叹了口气,就当她多管闲事,是个烂好人吧。
何时气喘吁吁站在原地,华莎像疯了一样,在地上耍酒疯。
何小燃过来拽了何时一把,刚刚华莎乱踢的腿差点踹到何时。
“姐姐,我们不要管她了,就让她在这边耍酒疯吧,疯子一样,喝醉酒的疯女人太可怕了!”
何小燃摸摸何时的小脑袋说:“嗯,所以咱们以后不学她。不过咱们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啊,她虽然不招人喜欢,不过她也没到罪不可赦的地步,万一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出点什么事,咱们心里也过意不去是不是?”
“帮她,其实也不是为了帮她,实际上是为了我们自己心安理得,主要是为了咱们自己。我们把她丢到酒店就好。”搫
说着,何小燃走到发酒疯的华莎面前,一伸手抓着她的衣服,往肩上一扛。
华莎还在挥舞着四肢哇哇大叫:“我不去酒店,我才不要去酒店,我凭什么要去酒店?我就不去,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
何小燃扛着人一边走一边说,我不是男人,我是女人说你怎么骂都骂不到我头上。
“金发妹!我很你!”华莎被何小燃扛在肩膀上,又开始抓何小燃的头发。
何时一见,赶紧绕到何小燃身后开始扯华莎的头发,“我姐姐是在帮你,你这个不识好的女人,你这个神经病!你放开我姐姐的头发!”
何小燃艰难地走着,扛着一个女人她不觉得累,但自己的脑袋被扯的乱七八糟晃来晃去的,她觉得好累。
周沉渊心疼死了,他气的要死,“打电话通知华墨言,让他们过来接人!”搫
“唔!”
华莎睁开眼,就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她一下坐了起来,“这里是哪呀?我在哪?人都死绝了吗?”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屋里都是人,每个人都坐在不同的位置,各式各样的姿势盯着她。
“你们谁啊……”话没说完,她一眼看到华墨言站在门口,“哥?”
华墨言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想死早点说,作的人不得安生了,是临死前的”
华莎尖叫,“谁笑死了,我怎么在这里?是哪个王八蛋把我带回来的?我要杀了他!”
何小燃半瞌着死鱼眼,“没人想带你回来,是某个不要脸的女人,死活抓着我头发不撒手,非要跟我回来。”搫
何时气得喘粗气,“昨晚上姐姐本来说跟我一起睡的,就是因为你这个醉鬼!”
何小燃也是气个半死,原本她回来之后应该洗个澡,洗的香喷喷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乘第二天飞机回国。
哪想到这个疯女人在听到他们要把她丢到酒店后,打死不撒手,任凭他们用尽的办法就是不撒手。
最后华家的人也被叫来了,华墨言面对发酒疯的妹妹也毫无办法。
何小燃又不能把自己的头发压根给剪了,最后只能窝囊地跟醉鬼挤在一张床上。
直到折腾了大半夜,疯女人终于睡着了,何小燃才得以解放。
何小燃这一夜可被折腾的不轻,她长这么大,只有她折腾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折腾她的份儿啊?搫
这死丫头折腾人还挺有一手的!
就着第二天她还有脸骂这个,说那个呢。
华莎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从沙发上坐起来,一点歉意都没有。
华墨言再次开口:“我已经跟爸妈说过了,从今天开始,你你只有认真反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才会恢复你所有银行卡的使用功能。”
结果华莎一点都不在乎,她伸手指着何小燃说:“她是不是也应该给我跪下道歉?”
何小燃抱着胳膊,冷眼看着她不说话。
华墨言开口了,“凭什么?何小姐不顾你跟疯子似的发酒疯,没有把你扔在原地,让那些讨厌你恨你的人把你大卸八块,而是把你带回酒店,你对她应该充满感恩之心,如果你不介意,我还希望你跪下道歉。”搫
华莎瞪着何小燃,“我又不记得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她是想挟持我,把我作为人质来要钱,还是救我?”
何小燃翻了个白眼:“我跟华小姐不熟,所以也不知道华小姐到底值多少钱,如果我真想绑架的话……”
何小燃伸手把小何时捞到了怀里,“我绑架史密斯家族的何时小姐,现金价值显然更高一些。”
查理史密斯绝对会倾其所有,把小何时给换回去的。
何时立刻热血沸腾,“姐姐,你绑架我吧!”
何小燃:“……”
华莎气坏了,“你是说我现金价值不高?你知不知道我爸我妈为了赎回我,可以花多少钱?”搫
何小燃摇摇头说:“我确实不知道,所以我才说何时小姐更值钱,毕竟她可是史密斯家族这一代绝无仅有的顶级天才,是当着未来的家主在培养。”
华莎的视线落在何时身上,她掉头转向华墨言,“哥,你说我值钱,还是她值钱?”
华墨言反问:“你觉得呢?你就是盘算一下,从小到大你为华家创造了多少现金价值?你为华家赚了多少钱?这样算起来你应该是倒欠华家几个亿吧?”
何小燃和何时同时扭头到一边,捂着嘴忍着笑。
“噗——”
一个没忍住,不知是谁笑出了声音。
大波浪不但不值钱,还是个赔钱货。搫
华莎也猜到他们在笑什么,被气的哇哇大叫,“你们懂什么?你们懂什么?我可是我爸我妈的开心果,我可是他们手里的宝贝,我爸我妈为了我,愿意付出……”
何时歪头,看着华莎问:“那要不要pk一下?看看谁更值钱?”
何时说着把何小燃拖到前面来,“姐姐来当我们的裁判,她是我们的中立方,得到的赎金将交由姐姐全权保管,任何人不得要回。”
何小燃:“……”
华莎嗷嗷叫:“谁怕谁呀?”
华墨言闭了闭眼,“华悬,把她拖出去,关二十五楼,她要是想死,就帮她把窗户打开,让她自己直接跳下去,免得她在外面惹是生非,惹长辈们生气,与其让他们时不时被气着,还不如让他们一次性伤心,以后再也没了麻烦好。”
华悬上前一步,手里的绳子都准备好了,很显然一开始他们就打算把她给绑回去的。搫
华莎终于有点害怕,“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我真心的道歉,我跟何小姐道歉。”
说着她扭头看着何小燃说:“谢谢你,昨天晚上把我背回来,我不该冤枉你,也不该找茬,我真的是很想跟你交朋友的,你不觉得我们俩很臭味相投吗?”
何小燃警惕,她倒是没想过大波浪会这么痛的承认错误,虽然她承认错误的前提是为了骗她哥。
何时:“切,胆小鬼。”
还想骗点钱给姐姐用,结果疯女人的哥哥不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