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凉初就起了床。
她一边给自己弄了个利落的马尾，一边问系统：‘你那个感应程序可以感应多少范围内的东西？’
【目前只能感应到方圆十米以内。】系统老老实实回答。
凉初：‘……’
‘你说什么？我刚刚好像没听清楚。’凉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方圆……十米。】
‘十米你也好意思说方圆？’凉初呵呵两声，‘你对方圆是有什么误解吗？’
【……】又被怼了，它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这范围能再扩大一些吗？’凉初又问。
【当时为了尽快完成程序，所以范围就设定成这样，如果要扩大范围很多数据需要重做，要不少时间。】
凉初：‘……’
也就是说，当时如果不是刚巧气息在徐镇西身上，她还不知道得顶着那十米范围的感应程序跑多久？？
呵呵，真是不知道是该说自己运气好呢，还是系统又坑她。
见凉初好久都不说话，系统讨好地问：【宿主，你是打算先把附近搜索完，再去找徐野吗？】
‘原计划是这样没错，’凉初一脸无奈地叹气，‘但你这十米的探索范围，我得花多长时间才能摸完这附近的山头啊？’
虽然比用手摸好一点，但依然很费时间。
要不然她先去把徐野找回来，再来摸？
但又不知道徐野在哪里，找起来恐怕也费时间。
凉初点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决定还是先把附近摸一遍再说。
她让系统开了感应程序，这才出门去找清瑾。
这座洞府并不算大，凉初走了一会就看到了正在厨房做早餐的清瑾。
闻着食物的香气，凉初顿时食指大动——好想吃！
她蹦蹦跳跳进厨房，笑容甜甜地看着清瑾：“师父父，你做的什么早餐，这么想啊？”
清瑾愣了愣。
这应该算是第一次见到凉初对他露出这样可爱的表情吧，以前她看着他总是带着防备，即使是笑也很少有真心的笑意。
这样的感觉……很好。
像是梦境一般不真实的美好。
见清瑾在发呆，凉初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师父父，你怎么了？”
清瑾回过神，面前的凉初依然带着乖巧可爱的甜笑，不是他的错觉。
他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喜欢她对着他这样笑。
“没事，”清瑾压下心里的悸动，微微摇头，“只是想起厨房里的存粮快没了，在考虑去哪里买好。”
“我们之前是从哪里买来的粮食？”凉初歪了歪头，好奇地问。
原主从来没关心过这些，食物一向都是清瑾准备妥当的，快断粮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凉初没多想，归结于她一直卧病在床，清瑾无心去置备这些，才出现断粮的情况。
清瑾把锅里炒好的青菜装盘，放到小木桌上，这才回答：“之前都是向凌玉宗要的。”
“要？”凉初很意外。
她一直以为，他们师徒二人跟凌玉宗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至少原主的记忆里，从来没听清瑾提起过。
可现在清瑾说的是“要”，而不是“买”，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可能“要得到”？
“嗯，”清瑾没有多做解释，又替凉初盛好了粥，“待会儿我去一趟凌玉宗。”
凉初端着小板凳坐到小木桌边，拿起筷子喝了一口粥，才抬起头看向清瑾：“师父跟凌玉宗有什么关系吗？”
清瑾沉默了一秒，说：“我师承凌玉宗。”
“哈？”凉初表示受到了惊吓。
清瑾居然是凌玉宗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如果不是跟凌玉宗有关系，凌玉宗怎么可能允许他们住在这么靠近门派的洞府。
“师父以前从来不跟我提这些，今日怎么就说了？”凉初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粥，一边问。
“以前你不曾问过。”
凉初：“……”
说的也是，原主是从来不会问这些问题的。
那清瑾会不会发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这么想着，凉初的目光里就带了几分审视。
她从来都没有刻意维持过原主的人设，之前几个位面最多就是被认为性情大变，倒也没有引人怀疑过，毕竟正常人不至于想到灵魂穿越这样的事情。
但这个位面不同，修真界本就有“夺舍”一说，清瑾会不会怀疑她呢？
正在把锅里剩下的粥都盛起来的清瑾感觉到凉初的目光，微微转头：“怎么了？”
“师父有没有觉得我的性格变了不少？”凉初笑眯眯地问。
拐弯抹角什么的，太麻烦了，单刀直入地问好了。
清瑾想了想，说：“是比以前活泼不少，毕竟大病一场，有所顿悟也很正常。”
“原来师父是这样想的啊。”凉初放下心来，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不论你性格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顿了顿，清瑾才说，“徒弟。”
凉初：“……”
她怎么觉得刚刚那个停顿有哪里怪怪的？
清瑾把盛好的粥放到小木桌：“如果不够，就再吃点。”
“我饱了啦！”凉初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顺口说，“师父怎么不吃？”
“傻徒弟，为师早已辟谷，不需要吃饭。”清瑾的眼里带了些许笑意。
“啊，我给忘了。”凉初吐了吐舌头。
清瑾浅笑一声，又说：“你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去一趟凌玉宗。”
“带我一起去吧师父！”凉初立刻站了起来。
之前她还想着该找什么理由让清瑾带她去凌玉宗一趟，好让她搜索一遍有没有记忆碎片，没想到清瑾本就跟凌玉宗有关系，这要去也就不会太突兀了。
“你要去？”清瑾打量了一遍凉初，“身体都好了？”
“已经完全恢复了！”凉初拍了拍胸脯，以此显示现在特别健康。
“凌玉宗并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清瑾不是很想带凉初出去跑，万一不小心被哪个不长眼的给勾搭走了可怎么办。
“可是我常年都关在这洞府里，实在是很无聊啊，”凉初委屈巴巴地撇起嘴巴，“师父父，带我出去走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