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恶鬼恶声恶气地哼了一声,“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个坏女人!”
“本宝宝还未成年,哪里就是女人了?”凉初翻了翻手里的符箓,随手把一张带着雷电的贴在了恶鬼的手臂上,笑容挑衅,“定住你而已,你就说我坏,我现在要弄死你,你要怎么形容我?”
一阵雷气往恶鬼身体里钻,疼痛让它忍不住哀嚎起来。
等符箓上的雷电耗尽,自动化为灰烬的时候,恶鬼已经疼得流出两行委屈的泪水。
“我说你是坏女人,是因为你骂我丑,不是因为你定住我。”恶鬼控诉。
凉初有些无语:“你丑是事实,哪里算骂你?”
一只鬼,还是这么丑的鬼,居然还爱漂亮??
脑子有点问题吧。
“我才不丑!”恶鬼粗声粗气地为自己鸣冤。
凉初:“……”
不光丑,声音还不好听。
“关于你丑不丑的话题等下再说,”凉初盯着自己的脚面,生怕被恶鬼丑到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你先告诉我在哪儿可以找到‘虚耗’。”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恶鬼抽了抽鼻子,“我根本没见过他,哪里知道他在哪儿。”
“那你是怎么来做守护宝盒的陷阱鬼的?”
“‘清道夫’来找我的呀!”
“他们找你,你就同意了?”
“毕竟我很无聊嘛,何况他跟我说,杀了人也不用负责,我才高高兴兴过来的。”
谁知道一来就被反虐了,各种委屈,各种不开心。
“难道你在外面杀人就需要负责了?”凉初有些好奇。
“在外面也不是说一定会负责,”恶鬼老老实实交代,“只是在外面为非作歹容易引起一些驱鬼师的注意,到时候不是被封印就是被杀掉,很危险的。”
“听你的意思,在这里为非作歹就不会引起驱鬼师的注意了?”凉初立刻抓住了重点。
“你还不知道呐,”见凉初有不懂的地方,恶鬼顿时有了优越感,得意地说,“这整个小区因为‘虚耗’那家伙的缘故,已经成为一个独立存在的领域,在这个领域内产生了特有的各种规则,和外界互不相关,所以在这里发生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哦。”
凉初一点就通,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难怪‘玩家’们杀了人也没人管,有人死了也没有他们的亲戚朋友来问,连报警都没有反应。”
“你这个女人虽然坏了点,但还算有点脑子。”恶鬼显然忘记刚刚惨痛的教训,竟然特别有兴致地跟凉初唠嗑。
“你连‘虚耗’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
“这种事情在我们的鬼圈里很出名的,大家都知道,”恶鬼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才说,“没有鬼敢跑到‘虚耗’的地盘来,除非他需要我们。”
“他需要,你们就会来?”凉初有些意外,“他这么强大?”
除了这个理由,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原因,让别的鬼这么听“虚耗”的话。
“他简直太可怕了,就算是鬼圈里也没几个鬼敢招惹他的。”
“那你听说过他有什么弱点吗?”
“这个真没听说过,不然我们还这么怕他做什么。”
凉初见恶鬼似乎知道不少内情的样子,趁热打铁接着问:“那你听说过最近有个人类让‘虚耗’有些头疼的事情吗?”
“咦?有这样的事情?”恶鬼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你没听说过?”
“没有哎。”
凉初:“……”
看来是问不出她对“虚耗”到底产生什么什么特别的影响了。
“好吧,看在你给了我一点有用消息的份儿上,这次就不杀你哦。”凉初揭开恶鬼额头的符箓,往后退到安全距离,然后微笑,“你今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赶紧走吧。”
恶鬼上下打量了凉初几眼,不屑地说:“你一个凡人,怎么跟我是我的对手。”
“刚刚被定在那边只能哭的也不知道是谁。”凉初无情地揭穿恶鬼,顺便附赠嘲笑表情一张。
恶鬼:“……”
他不要面子的吗,为什么非要拆穿他!
就不能让他逞个能,显得没那么惨嘛,这让他出去以后在鬼界还怎么混!
凉初才不管恶鬼想些什么,慢悠悠回了黄婷婷的家。
黄婷婷看凉初这么快就回来,又惊又喜:“蕊儿,你已经拿到宝箱了?”
“嗯,”凉初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铁灰色的卡片,塞进黄婷婷的手里,“这玩意儿你收着吧。”
“这是什么?”黄婷婷好奇地拿起来看,当看到【护盾】两个字,和下面的详细解释的时候,她吃了一惊,“这是你得到的宝藏?”
“对啊。”凉初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快倒杯水给我喝。”
刚刚和那只鬼聊了半天,现在口渴得不行。
黄婷婷乖乖去倒了水,把杯子递给凉初的时候忍不住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
“这玩意儿我拿着没什么用,给你用处比较大。”凉初不是很在意地说。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没用。”黄婷婷一脸“你别开玩笑了”的表情。
“我哪有你那么容易死啊。”凉初笑眯眯地看着黄婷婷,“你个脆皮,不多拿点保命的东西怎么行?”
黄婷婷:“……”
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这么怼她。
明明表达关心的话会让她很感激的,偏偏凉初要说的这么不中听。
“但这是你辛苦得到的,”黄婷婷想了想,还是拒绝,“我怎么能总是这么不劳而获。”
“你好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就算是对得起我‘辛苦得到’这张卡片了,”凉初咕嘟咕嘟喝完一杯水,示意黄婷婷再到一杯,“反正你每天给我做饭,也不算不劳而获。”
黄婷婷又倒了一杯水过来:“蕊儿,你总是这么保护我,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凉初微笑着教导:“能活着就行,还要脸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