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凉初满脸怀疑，“他刚刚可是脸色都变成了青黑的，还泛着死气。”
“他一只鬼，有死气不是很正常。”徐少中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不关心”四个大字。
凉初完全没注意徐少中的表情，只是低着头自言自语：“那死气明显不正常，他平时都没有过那样的死气。”
说着，她又问秋石：“你觉得自己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秋石僵硬地摇头：“我……没事。”
“他自己都说没事了，你还操什么心，”徐少中语气不满，他一把拉起凉初，直接抱进怀里，“当着我的面这么关心别的男人，我不高兴。”
黄婷婷看到这一幕，自觉地面向墙站着，还顺便把刘嘉也转了个方向。
两个纯情的孩子脸上都有些红晕，对这样的场景很是害羞。
凉初微笑：“你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啊。”
徐少中：“……”
“没别的话要说的话，就赶紧松开我，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问秋石呢。”凉初推了推徐少中的手臂，示意他松手。
徐少中不自觉紧了紧手臂，用力抱住凉初。
她是他的，除了他之外，不该和任何人靠得近。
就在凉初准备反抗的时候，徐少中突然松开了手。
可是，他想要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就不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
抓的越紧，失去的越快。
他想要得到，就必须学会适当的给予自由。
凉初有些意外地看着徐少中，但也没多想，转身详细问了问秋石的身体情况。
徐少中看着凉初，眼眸深深。
至少现在，她不排斥他的触碰，不反感他待在她的身边。
这比之前那冷淡凉薄的模样，好太多。
徐少中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
虽然还是总觉得空落落的，可是，比绝望好多了。
“你想什么呢？”凉初抬手在徐少中的眼前晃了晃，“跟你话都没听见。”
徐少中回过神，目光缱绻地看着凉初：“你说什么？”
凉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轻轻揉捏了一下，说不清楚的奇怪感觉。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徐少中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可是这一次，居然觉得有些不同。
可她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同。
定了定神，凉初才开口：“我刚刚跟你说，关于秋石的事情，我们去卧室讨论。”
说着，凉初看了一眼黄婷婷和刘嘉的方向。
徐少中立刻明白了凉初的意思，他点头：“好。”
凉初从来没有跟黄婷婷说过关于虚耗的事情，就连最初虚耗私聊找她，她都没有让黄婷婷知道。
黄婷婷就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让她知道了这些也不过是多一些担忧而已。
不如不知道，反而还能高兴点。
所以，接下来他们要和秋石谈的话题，还是不要让黄婷婷知道的好。
看秋石跟着凉初和徐少中进了卧室，黄婷婷终于松了口气，和刘嘉全身放松地靠在墙上喘气。
刚刚他们可是大气不敢出的，现在总算可以放松一下。
二人一鬼刚一进卧室，就看到女鬼正在屋子里拼命转圈圈。
秋石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一只鬼，青白眼里带着点惊讶。
但他没有多问。
女鬼看到凉初，瞬间飘过来，委屈巴巴地说：“你总算回来了，我好无聊啊！”
白天她只能待在衣橱里，晚上好不容易出来，就发现凉初不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关键她为了隐藏气息不被虚耗发现，还不能出这个卧室，真的是无聊到快发霉了。
“……你无聊，就在这里转圈圈？”凉初嘴角抽了抽。
“打发时间嘛！”女鬼嘿嘿一笑。
凉初：“……”
完全不想说女鬼绕圈圈的样子，特别像追着自己尾巴跑的狗。
什么一方大鬼，果然是骗出来的名声吧。
凉初指着女鬼对徐少中说：“算了，你先给她超度吧。”
反正现在徐少中也隐藏不了气息了，择日不如撞日，赶紧把这只女鬼送走，也能少一桩麻烦。
“真的？”女鬼满脸欣喜，“真的现在就可以超度我？”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在凉初和徐少中身边转了好几圈，开心得到处乱飘。
飘到秋石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秋石好几眼：“你不是虚耗的清道夫嘛，怎么在这里？”
秋石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女鬼。
见秋石一直发呆，女鬼撇了撇嘴巴，飘到凉初面前：“他叛变了？”
“差不多吧。”凉初懒得解释太多，看着徐少中问，“今天，行不行？”
徐少中点头：“这只女鬼身上没有什么戾气，超度不费时间，稍微准备一下就可以。”
“不过，”顿了顿，徐少中才说，“超度用的符箓都在丁香身上。”
他身上大多都是攻击性符箓，少部分的防御符箓都给了凉初。
凉初：“……”
这几天丁香都没来找她麻烦，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你那个师妹好几天没看见了，不会已经跑回山里去了吧？”凉初笑着问。
“不会，”徐少中的语气很笃定，“她第一次下山，根本不认识路。”
“那你快去问那个叫丁香的，要超度用的符箓啊！”女鬼立刻催促，然后再次在屋子里到处乱飘，“怎么办，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重新投胎做人，顿时高兴得想转圈圈，根本停不下来！”
凉初：“……”你前世怕是只狗吧。
徐少中给丁香发了条短信，很快客厅就传来的敲门声。
黄婷婷开门看到是丁香，正准备拒之门外，凉初的声音突然从卧室传来：“小婷子，让她进来。”
黄婷婷这才不情不愿地让丁香进了门，但不忘警告：“你可不许欺负我家蕊儿，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虽然她还没想到怎么个不客气法，但是蕊儿说过，威胁人的时候要有气势，先唬住对方再说。
丁香没说话，沉默地往卧室方向走。
和之前比起来，此刻的丁香看起来完全没有了趾高气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