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初看了看面前找到的几样东西,最终把那个奇怪的装置顺走了。
直觉告诉她,这玩意儿指不定有什么用处。
至于到底有什么用处,她现在是不知道,不如……找几个可能知道的人问问吧。
凉初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宋密秋,所以她往宋密秋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她直接在路边坐下了。
MMP别墅区就是这点不好,根本打不到车,连公交车都没有!
想APP约个车,居然好半天都没人接单子。
就算现在是凌晨一两点了,也不能一个接单的都没有啊!
难道她真的要靠一双腿走回去吗?
想了想,凉初重新翻了翻手机,决定给宋密秋打电话,让他叫车来接。
还没来得及按下号码,一双冰冷的手突然从后面捂住了凉初的眼睛。
来人声音动听,低低响在耳畔,仿佛情人间的低喃:“大半夜怎么还在外面乱逛?”
凉初毫不留情地拉开对方的手,一个转身,和对方面对面:“你大半夜在这里干什么呢,希诺?”
“一听声音就认出我来了,看来琉璃对我很关注。”希诺眉眼间满是邪气的笑意,看着凉初的目光专注而又柔和。
“谁对你关注了,”凉初呵呵两声,“自恋是病,得治。”
希诺也不争论这个话题,只是问:“你不知道自己气味特别,容易吸引血族吗?大晚上一个人还在外面乱跑。”
“我就是为了吸引你们血族的人,才大晚上出来乱跑的啊。”凉初耸了耸肩,“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欣赏夜景吗?”
大半夜的,她难道不想睡觉啊,明天白天还得去兼职,很累的好嘛。
希诺一听,脸色沉了沉:“你为什么要吸引别的血族?”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和别的血族还有什么瓜葛?
“当然是为了杀了报仇啊。”凉初瞥了一眼希诺黑沉沉的脸,“难道你以为我半夜跑出来是要跟血族约会吗?我又不喜欢血族。”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希诺神色缓和不少,但听到后半句他又不高兴起来。
他现在的身份可就是血族。
“为什么不会喜欢血族?”希诺忍不住问。
“我是人类哎,喜欢血族干什么?”凉初随口胡说,“种族不同是没有幸福的。”
“谁说的?”希诺的声音不自觉高了一些,“谁说不会有幸福的?”
“我说的啊。”凉初一本正经脸。
希诺:“……”
安静了几秒,希诺突然走上前牵住凉初的手:“你说的不算,你又没试过。”
“我干嘛要试。”凉初甩了甩手,没甩开希诺,只能看着他说,“松手,不然我可就要打晕你再走了。”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松手。”希诺的力度掌握的刚好,既不能让凉初挣脱,又不会让她觉得疼痛。
凉初露出好笑的神色:“我干嘛要答应你?”
希诺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说:“你不要和那个宋密秋住一起了,住我那里去。”
他离开的这几天,就是在联系以前的手下,顺便买了一套房子。
就是为了把凉初接过去,他可不想看着凉初一直睡别的男人家里。
凉初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去。”
搬家什么的,好麻烦。
“为什么?”希诺一脸不高兴。
“我为什么要去?”凉初反问。
“你不能住宋密秋家里,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不方便。”
“住你家里就方便了?”凉初微微扬眉,“难道你不是个男人?”
“我不一样……”希诺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下来,终究也没说出自己不一样在什么地方。
月光轻柔,洒落在希诺银色的长发上,笼罩出一片氤氲的柔和。
他浅蓝色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凉初,在夜色里都如此清晰明亮。
他伸手抚了抚凉初的脸颊,声音低低的:“我就是不想你和别的男人住一起。”
我只想你跟我在一起。
微风吹过,希诺的长发随风飘起,落在凉初的眼前。
凉初下意识地抬手捏住了一缕银色长发,入手微凉,却很柔软。
她抬头看向希诺,笑了起来:“包吃包住吗?一日三餐还有宵夜吗?偶尔想吃山珍海味能满足吗?”
希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立刻眉开眼笑,笑容妖冶,格外蛊惑人心:“都有,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
凉初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秒钟被蛊惑到了。
她干咳一声,才说:“那你得帮我搬行李。”
“没问题。”希诺爽快地答应下来,拉着凉初就要走,“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搬吧。”
凉初默了默,突然问:“你这大半夜不会是专程来找我,要帮我搬家的吧?”
话说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总不能是闻着气味过来的吧,就算她身上的血很香,可气味也不能传多远吧。
希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他没有隐瞒凉初的意思:“我是来这里找万宁的。”
他召集了自己的人,除了买房子之外,就是在打听关于万宁和费尔的消息。
原本他是一点也不关心这些事的,但凉初之前问过他。
既然凉初在意,他就帮她问问。
不过没想到,他刚来这里探探情况,就遇到了凉初。
这就是缘分吧。
希诺想着想着,又有点高兴起来。
“哦,那你不用找了。”凉初笑眯眯地说,“万宁已经死了。”
“死了?”希诺楞了一下,然后看着凉初,问,“你干的?”
“对啊。”凉初承认地特别爽快。
希诺:“……”
感觉什么忙也没帮上。
不过算了,只要凉初没受伤就行。
希诺联想起凉初之前说的话:“你之前说的报仇对象就是万宁?”
“是啊。”凉初点头。
“那既然你已经报仇了,以后晚上就别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也别和别的血族再接触。”希诺试图给凉初洗脑,生怕凉初接触了别的血族之后就看上了别人。
凉初当然不可能轻易被洗脑,她果断拒绝:“那可不行,那个叫费尔的抢走了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