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初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自恋的模样:“我这么好看的小仙女,哪里是你这种粗俗的凡人能够配得上的?何况你还有女朋友,脚踏两条船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吗?”
冯涛:“……”
他怎么就是粗俗的凡人了?
还自己说自己是仙女,要不要脸!
此时君南烛已经走到凉初的面前,他的神色看起来,和在课堂上的时候一样文质彬彬。
“没有早恋吗?”他的目光透过镜片直视凉初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她的真实想法。
“就算早恋肯定也不是跟冯涛啊。”凉初无辜地耸了耸肩。
君南烛看向冯涛,眼睛危险地眯起:“那么,你们想把我的学生带去哪里?”
他远远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凉初像是被冯涛要挟着带走的一样。
按照他原本的个性,这样的事情他不会管,看到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声阻止了冯涛。
冯涛一见糊弄不住君南烛,看了看身边那七八个强壮的社会人,顿时胆子大起来。
他恶声恶气地威胁:“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君南烛脸色不变,看起来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她是我的学生,自然不算闲事。”
冯涛脸上多了些不耐烦,下一秒,他走近君南烛:“你要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个刚毕业的年轻老师而已,看起来还是这么文质彬彬的模样,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这些混混的对手。
他不需要怕君南烛。
凉初好整以暇地看着君南烛,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君南烛没有再说话,只是用行动证明,他不会走。
冯涛顿时神色狰狞地示意那几个社会人,直接强行架着凉初和君南烛往不远处的小巷子里走。
这个时候如果把君南烛放在这里不管,他报个警什么的反而麻烦。
君南烛没有挣扎,很配合地跟着他们走,尽管西服被两个社会人弄出了一些褶皱,也依然没有让他的气质折损半分。
凉初就没那么听话了,她直接拧着其中一个试图拽住她胳膊的人的手,对着冯涛笑:“我之前就说了,你带路就行,我会跟着你走,你还让人强行架着我,是想让我在这里就把你们全部打成残废吗?”
要不是因为这个位面打架都可能招来警察,她用得着这么“委曲求全”跟他们一起走到安静没人的小巷子里去?
早在一开始就打得他们不能生活自理了。
被拧住手背的社会人疼得龇牙咧嘴的,等凉初松了手就赶紧后退几步,捂住了自己红肿的手背。
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女生突然就动手,虽然只是捏手背,不算什么不得了的手段,但真!的!很!疼!
冯涛瞥了一眼凉初,完全没把凉初的话当回事:“你别说大话,待会儿哭都来不及。”
凉初嘻嘻笑出声:“好的呢。”
冯涛:“……”
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女的像个蛇精病呢?
很快,一行人走到了巷子的深处,此时,这里没有其他人在场。
架住君南烛的两个社会人松开君南烛,回到冯涛的身边。
冯涛不屑地瞥了一眼君南烛:“老师,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什么关系,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立刻离开,并且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今天看到的事情,我就不会为难你。”
“你们这么大的架势,就是为了绑架一个女生吗?”君南烛仿佛没有听到冯涛的话,而是说了别的。
“我这哪里算是绑架,”冯涛振振有词,“我是要和她切磋比试一番。”
“是的呢,”凉初微笑着点头,看起来很开心,“冯涛没有被打够,还带着新的小伙伴们来一起感受被虐的快感呢。”
冯涛:“……”
新的小伙伴们·社会人:“……”
君南烛看向凉初,微微扬眉:“听起来,你们之前似乎就打过了?”
凉初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掰着指头数了数:“反正也有这么两三次了吧。”
冯涛:“……”
掰指头是认真的吗?
不是,掰指头数了半天,还只来了个不确定的数字?
等会儿,这种事情就这样轻易地告诉了一个老师,真的合适吗??
“你不该打架的。”君南烛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批评,更像是一个长者对小辈的嘱咐。
凉初耸了耸肩,对君南烛的话没有任何表示。
被忽略的冯涛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我说这位君老师,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
君南烛微微勾起唇角,笑容若隐若现:“听见了,只是我既然管了这件事,就不可能半途而废。”
“我看你是找死,”冯涛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找来的这些人是软脚虾吗?他们可都是这一片特别厉害的混混!”
“所以,我还真得感谢你选了这样安静的地方。”说着,君南烛抬手,缓缓摘下了眼镜。
他仔细地把眼镜折好,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眼镜布裹得一丝不苟,然后头也不回地随手递给了凉初。
凉初微微扬眉,但还是配合地接下了眼镜。
君南烛抬眼看向冯涛,同时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毕竟我现在为人师表,当中动武有些不合适。”
冯涛猛然一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君南烛抬眼的瞬间,他居然感觉君南烛的眼里带着一丝邪气。
那完全不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人会露出的神情。
不等冯涛回过神来,君南烛已经向最靠近自己的社会人攻击过去。
顿时巷子里陆陆续续响起一片哀嚎声。
凉初倚靠着墙壁,颇为悠闲地欣赏着君南烛的表演——这的确算得上是表演。
君南烛的动作行云流水,在众人之间穿梭自如,每次都能准确攻击到对方的软肋,而自己毫发无损。
即使是打架的时候,君南烛依然是那么的帅气逼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气场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不再是那种斯文温和的模样,而是带着明显的痞气和一丝丝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