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你居然会说话？”何秋叶伸出手指，想要戳一戳凉初。
凉初立刻跳开，语带威胁：“别拿你的爪子乱碰我，小心我揍你。”
何秋叶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我以前只见过八哥和鹦鹉会说人话，小麻雀你怎么也会说人话，莫不是成精了？”
“对啊，怕不怕？”凉初扇了几下翅膀，故意吓唬何秋叶。
“你这么小，还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不成？”何秋叶笑了笑，看起来是真的不太害怕。
“就你这全身都是破绽的状态，弄死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凉初不屑地哼了一声。
谁知话音刚落，她的头又一次抽痛起来。
凉初：“……”
惹不起，惹不起。
“你一个小小的鸟儿，还想杀生不成？”何秋叶有些好奇，“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总不会想要我的命吧。”
“我成精了啊，就不是小小鸟，而是鸟精，想杀生也很正常。”凉初理直气壮。
何秋叶：“……”
完全无法反驳。
顿了顿，何秋叶突然问：“既然你可以成精，那人是不是也是可以的？”
“人类想要成精是不太可能了，修仙或者修魔还是可以的。”凉初非常坦诚的说。
何秋叶眼前一亮，略有些急切地问：“那一个人类突然会飞，是因为修仙了吗？”
“那要看他是怎么飞的啊，”凉初一本正经，“也有可能是基因突变呢？”
何秋叶一脸迷茫。
基音……是什么东西？
半夏实在是看不下去，出声提醒，【咳咳，宿主，你这满嘴跑火车的想干嘛啊，赶紧安慰好他，别让他再自杀了才是正经事啊！】
‘我哪里跑火车了？’凉初一脸被冤枉的表情，‘我讲的都是事实！’
【是是是，但是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咱们还是赶紧说重点吧。】半夏有些无语。
凉初哼了一声，果然直奔主题：“你不就是想问杜若霜去哪儿了吗？想知道她是不是修仙了对吧？”
【……】宿主讲起重点来还真是单刀直入。
何秋叶愣住了：“你……你知道霜儿？”
下一秒，他的表情又变成了欣喜：“是霜儿让你来带话给我的吗？”
凉初伸出一侧的翅膀，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严格来说，也算是她让我带话的吧。”
何秋叶顿时露出笑容，问题一连串地问了出来：“她怎么样？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她S……”凉初第二字刚吐出个气音来，嗓子就瞬间发紧，仿佛被一只手扼住了一般，再也不能吐出半个音来。
凉初：“？？？”
还有这种操作？
原主的排斥反应这么厉害了？？
她就说句实话还不能说了？？？
【宿主你疯啦！】半夏也着急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该安慰何秋叶，告诉他原主过得还不错，在努力修仙，这之类的，怎么能直接就说原主死了呢！】
‘原主本来就死了，我现在骗他一时，将来麻烦事更多，不如趁早说实话，让他有个了断。’凉初分析地头头是道。
【你就不怕你现在一说，他立刻就去死啊。】半夏很无语。
‘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这么脆弱。’凉初严肃脸，‘就算想死，也该替原主复仇、替原主家里洗刷冤屈之后再死。’
【……】
【我看你就是为了让何秋叶帮你完成原主的遗愿，才想说原主死了的事情的吧。】半夏忍不住吐槽。
‘你倒是难得聪明了一回嘛。’凉初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心思的意思。
既然基本可以确定杜家的冤案和何家脱不了干系，那么让何秋叶自己去查岂不是更方便？
这可比她一个外人从外部打入要容易许多。
有这么省力的方法，她干嘛要自讨苦吃。
【你给何秋叶一点希望，说不定他会更加积极地去替原主的家族洗刷冤屈呢？】半夏提出自己的意见，【反正等你修炼到家，以后顶着原主的脸出来，总是会被何秋叶看见的，你现在要是跟他说原主死了，以后再看见你岂不是尴尬？】
‘你说反了吧，他把我当成原主散发爱与光，我才尴尬呢。’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凉初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原主死了本来就是事实，现实虽然残酷，但总是该面对的。
再说了，等将来她能重塑肉身的时候，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何秋叶应该早就作古了吧。
所以半夏这个担忧跟本不存在啊。
【不是我打击你，你现在就算是想说也开不了这个口吧。】半夏的声音里带着点掩饰不了的幸灾乐祸，【你刚刚可是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原主的排斥反应强行遏制住了。】
凉初：‘……’
这真是个让人头壳儿疼痛的事情。
【我看宿主你不如从了原主的心思吧，只是对何秋叶稍微好一点，你也不亏。】半夏觉得自己说的特别有道理，劝慰起来格外有底气。
凉初沉默了片刻，突然少有地叹息了一声：‘我不喜欢他，怎么可能给予他想要的回应和感情？’
与其给予虚假的希望，不如一开始就让他清楚。
他爱的人早就不在了。
她是不可能成为原主的。
她也从来不会利用别人的感情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是她的底线。
半夏也沉默下来。
宿主突然这么有原则，它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刚刚说她怎么了？”何秋叶等了半天，见凉初刚说一个字就不开口了，顿时有些着急起来，“难道她过得不好吗？是受了什么委屈吗？你快告诉我。”
说着，何秋叶站了起来：“还是你带我去找她吧，我亲自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凉初抬了抬自己的眼皮，看着催促她赶紧带路的何秋叶，吐出两个字：“坐下。”
她的声音还算温和，但又不容置疑。
何秋叶怔了怔，随后冷静下来，重新坐回了床边。
等何秋叶坐好，凉初再次尝试开口：“她S……她不……她去……她逝……她没……她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