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初再次在哨声里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今天虽然不需要玩迷藏游戏,但整座城堡的卫生需要打扫。
他们这些玩家,是不能指望有懒觉可以睡的。
凉初在心里问候了周占章的祖宗十八代,结果刚穿好衣服,负责人已经开门进来,并带来了打扫分配表。
凉初被分配去收拾前花园喷泉那一片的地方,没错,就是那个有很多血迹、有玩家死在那里的地方。
连尸体都要负责搬运。
当然被分配到这个区域的不可能只有凉初一个人,听负责人说,男宿舍那边也分配了一个人过去。
凉初拖了个大铲子就往那边走,快到喷泉的时候,遇上了一个男人。
看起来二十岁左右,身高目测一米九,体型精瘦,皮肤偏白,相貌还挺俊秀的。
男人的手里还推着一个小推车,就是搬运泥土用的那种。
看起来,这应该就是今天和她一起打扫清理的人了。
男人也看到了凉初,他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你好,我叫李铭。”
凉初回以微笑:“我叫徐微笑。”
李铭推着小推车往喷泉那边走,同时问凉初:“你也是负责清理这个喷泉的吗?”
“对啊,”凉初跟着李铭的脚步走,“看起来,清理这片区域的只有我们两个呢。”
快要到喷泉的时候李铭突然停下脚步,他看着凉初:“不如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把那个……那个尸体抬走,然后再一起打扫。”
凉初也停下脚步,她对着李铭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啊,那就麻烦你了呢。”
搬运尸体什么的,又脏又麻烦,她确实不太愿意干。
话说她之前就想吐槽了,为什么尸体不能当天让那些猎人给清理掉,非要第二天让玩家清理。
幸好现在是秋天,这要是夏天的话,一个晚上过去尸臭味就很重了,更别提还会有各种虫子在尸体上乱爬。
李铭似乎不是第一次清理尸体,动作娴熟且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看起来相当稳重。
很快,他就把尸体搬进了小推车里,还用准备好的油布盖住了尸体。
李铭清理尸体的时候,凉初也没有闲着,用大铲子把附近草坪里的土翻起来,埋住草坪上的血迹,然后拿分配给她的草皮放到被翻新的土壤上面。
凉初刚忙活好,李铭就招呼她:“好了,你过来吧。”
凉初拖着大铲子过去,就看到喷泉的台子上沾了不少血迹,地面上也有。
李铭正在拿抹布擦喷泉台子上的血,凉初就继续自己的翻土、盖草皮的任务。
幸好这边只死了一个玩家,也没有被虐杀,四周血迹不多,凉初和李铭两个人折腾了一个小时也算是全部清理干净了。
凉初把手里的大铲子和多下来的草皮放到了小推车里,然后对着李铭说:“既然打扫已经完成,我就先走了,工具就麻烦你去送吧。”
“好的。”李铭没有拒绝,没有抱怨,也没有问凉初为什么要先走,推着小车就离开了。
凉初看着李铭走远,这才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男女宿舍其实都是可以随便出入的,没人会管。
周占章只想享受游戏的乐趣,并没有管理男女关系的打算。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有心情谈恋爱的不多,谁知道你今天喜欢的人,明天是不是就命丧猎人之手了呢。
虽然大多人不谈恋爱,但不妨碍他们去做嘿嘿嘿的事情,互相慰藉也好,生理需求也好,反正这种事情在城堡里很常见。
比如现在,凉初刚上楼梯,就看到了一对男女在楼梯口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凉初:“……”
卧了个大槽!
就算很饥渴,也不能在这种公共场所做这种事情吧!
不考虑一下别人的眼睛会不会瞎的吗?
就在凉初低着头暗自吐槽,准备快速上楼的时候,那个正兴奋地动作的男人突然看了凉初一眼。
“怎么,想加入我们吗?”男人的语气轻浮,带着毫不掩饰地欲望。
“你还在跟我做,就迫不及待想找别人了?”女人用力拍了一下男人的胸口,娇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后,女人看向凉初,一脸鄙视:“你瞧瞧她那副狐狸精的样子,这个时候主动跑来男寝,肯定早就跟某个老相好约好了,你还上赶着要抢别人玩过的货色?”
凉初闭着眼睛,抬脚就往两个人的方向踹了过去。
那一脚又快又狠,直接把两个人踹倒在地,连某个地方都分开了。
男人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冲着凉初大喊大叫:“你这个臭女人发什么神经!”
女人则揉着自己光裸的臀部,对着凉初骂骂咧咧:“神经病吧你,是不是你的男人不能满足你,你嫉妒我们快活啊!”
凉初视线偏向旁边,避免看到那两个衣衫不整的人。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语气却微微发凉:“原本只是想闭着眼睛快速离开的,偏偏你们要作死惹我。本宝宝不发个威,你们还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礼义廉耻四个字了。”
“在这座城堡里,你居然跟我提礼义廉耻?”男人一脸好笑的神情。
“就是,”女人啐了一口,“在这城堡里,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要什么礼义廉耻。”
“也是哦,”凉初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闭上眼睛,再次转头面对着那对男女,“那你们也该知道,在这座城堡里,法律这种东西也是没用的吧?”
男人和女人互看了一眼,不太明白凉初话里的意思。
但凉初很快就用行动让他们明白了,她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她直接闭着眼睛对这两个人一顿猛揍,完美避开了所有的要害,却又专门挑选痛感特别强烈的穴位。
十分钟后,凉初拍了拍手,继续往楼上走。
那对男女则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他们的身上到处青青紫紫的,整个人都仿佛死过去了似的。
但他们又确实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只是疼得完全不能动弹,连呼吸都得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