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西川,你轻点儿,床在响呢,隔壁要听到了!”
“没事儿,等下隔壁的床也会响的。”
“唔——讨厌,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天天晚上都能听到。”
“天天晚上?唔——有那么夸张吗?”
“一点儿也不夸张。”
“唔——”
段西川个子大,这木板床不如他家里给他们俩新做的婚床厚实,还真不大经得起他尽情地折腾。
所以他尽量地克制了一些, 不过,这床仍然还是会“吱哑吱哑”地响着。
沈小北听了,脸臊得慌。
既觉得羞,又觉得有些提心吊胆,又觉得有些新鲜刺激。
结束后,她身子瘫软地躺在段西川怀里,两人才温声软语地说了一会儿话,果然如段西川所说,隔壁也传来了“吱哑吱哑”的声音。
“丫头,听到了没有?”
“讨厌,那么刺耳,能听不到吗?咱们刚才该不会也有那么大声音吧?”
“哈哈哈,有,而且,估计比他们的还大。”
“啊?羞死了,那我明天怎么见他们啊?”
“傻瓜,该怎么见就怎么见,这有什么羞的!咱们是新婚夫妻,晚上床板要是不发出点声音,人家反倒觉得咱们不正常。”
“哼,歪论!”
在隔壁床板发出的旖旎音乐的伴奏下,沈小北和段西川相拥在一起愉悦地聊了会儿天后,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早上,沈小北被大院里传来的“嘀嘀嗒嘀嘀嗒”的起床号中吵醒。
她睁开眼后,发现段西川也醒了,忙问道:“西川,咱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不用,咱们可以多睡会儿,我今天还有一天假,明天才回基地报到。”
“哦,不过我都被这号声吹得睡不着了!”
“睡不着,那咱们就做做运动,正好,有号声作掩护,不用担心床板的声音大。”
“啊?唔——”
沈小北严重怀疑,段西川单身那么多年,以前肯定憋得太久了。
这终于娶了老婆,恨不得只要有机会,就跟她做做夫妻运动,照这样下去,沈小北担心,她可能这一两个月就会怀上孩子。
也罢,早生早完成生育任务也好。
反正,结婚那天,她可是在段西川大伯母和一帮亲戚面前放了话的,她跟段西川最少要生三个孩子。
这并不是她一时的意气之语。
穿越前,她家里人丁单薄,就她一个孩子,她深深尝到了独生子女的孤单。
穿越过来,也体会到了有兄弟姐妹的热闹和温暖。
她是真心喜欢小孩子,最少生三个孩子,是她发自内心的心愿,她想要去实现。
也认为自己有能力做一个称职的好母亲。
运动做完后,段西川一脸酣畅,低着头,温柔地亲了亲沈小北被他已经吻得有些红肿的唇。
笑着说道:“丫头,我看你刚才很享受的样子。”
“讨厌,你哪里看出来我刚才很享受啊?”
“从你的叫声。”
“啊?我刚才叫了吗?你不要吓我,我没有叫吧?”
“叫了,隔壁陈连长和他媳妇应该都听到了。”
“啊?羞死了羞死了!你真是太讨厌了,都怪你一大早就招惹我!那我等下不出门了!”
沈小北羞得满脸通红,娇嗔地捶了捶段西川光着的胸膛。
段西川一脸宠溺地看着身下娇俏如花的女人,觉得简直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觉又低头亲了起来,亲得沈小北抗议了才松口。
没有和沈小北认识前,虽然也有女孩对他表示过好感,可没有一个让他动心的,他对婚姻和夫妻生活都没什么强烈的渴望。
可自从与沈小北邂逅,特别是第二次,段北海带他去河边见她。
他要走了,她追在他自行车后面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没有,然后她也说她没有男朋友后,他就想跟这个女孩结婚了。
他的心里和身体,也都开始对婚姻和夫妻生活有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两人商谈结婚的计划时,当听到沈小北说,她不怕大西北的生活艰苦,愿意一结婚就跟他随军,他更是马上就有了强烈的冲动。
不过,他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
一直等到两人成为了正式夫妻,等到美好的洞房花烛夜之时,才跟她交付了彼此的第一次。
两人的第一次如此和谐甜蜜,就像天生就是绝配一样。
他便更觉得自己一发不可收拾了,只要两人待在一起,他就想好好地拥有她。
两人腻歪够后,沈小北还是起床了,准备等下出门。
因为段西川上午要带她去县城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吃的回来。
大院的小卖部很小,卖的物资很有限,很多生活用品,像痰盂什么的,还是得到县城去采购才行。
“丫头,我去打水回来给你洗漱。”
“嗯,那我在房里等你。”
房间里没有水,沈小北觉得还真是有些不方便,刷牙洗脸还要到水房那边的水池。
早上,在那里洗漱的人肯定多,她现在还有些不好意思跟他们凑在一起洗。
段西川很体贴,没有强求她一下就全部适应,他一个人到水池那边洗完后,便帮沈小北打了半盆温的洗脸水和一大杯漱口水回来。
洗脸可以在房间里洗,刷牙肯定不方便在房间里刷了。
沈小北只好端着杯子,蹲到门口去刷。
趁她刷牙时,段西川又拿了两个开水瓶去水房,准备打两瓶开水回来。
“段副营长媳妇,在这儿刷牙呢!”
沈小北蹲在门口刷牙时,一个穿着很朴素的女人一手端着脸盆,一手牵着一个看起来可能三四岁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又牵着一个比她高一点的小女孩。
两个小女孩长得挺像,也都跟这个女人长得挺像,三人一起走了过来。
走到她面前时,女人停了下来,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哦,嫂子,你好!”
沈小北昨天傍晚见到的女人和小孩有好多个,一时不记得眼前这位是哪一个了。
不过看她年龄,应该比她大好几岁,所以她便马上把牙刷从嘴里抽了出来,然后随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泡沫。
有些拘谨地站起身,微笑着尊称了对方一声嫂子。
“段副营长媳妇,你可别叫我嫂子,我男人比段副营长职位低,你叫我嫂子,我可担待不起呢!我叫饶军霞,你以后叫我军霞就行了!”
“呵呵,这样啊,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军霞姐吧!你也别叫我段副营长媳妇了,就叫我小北就行了。”
“那也行,咱们是隔壁邻居,叫啥媳妇的确实有些生份,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北,你就叫我军霞姐好了。我今年25了,应该是比你大几岁!”
“呵呵,是,军霞姐,我今年21。”
“哎呀,才21岁啊,真年轻!想想我21岁时,我家二妮还没出生呢,我还带着大妮在乡下老家种地。小北,你也是打算长期随军的吧?”
“嗯,暂时是这么打算的。”
“哎,怎么说呢,随军有随军的好,也有不好,反正啊,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好了,你牙都没刷完,你看我都耽误你刷牙了,我先回去了哈,空了咱们再聊。”
“没事儿,军霞姐,不耽误的,那你先回吧。”
“哎!”
沈小北见饶军霞进了陈连长隔壁的隔壁那间房,便默默记了下来,准备等下问段西川,这个女人的老公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