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口舌,和华容讲了她和谢苏之间的种种。
华容听后,上下打量大福,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语带疑惑:“江大人知道这事吗?”
“知道啊?他还给谢苏出了一千两银子呢!”大福端起茶杯,悠悠喝水。
华容当即嗤笑:“得了吧,他不打断你的腿都算好的了,还能给钱…”
大福感到无语,也不过多解释,没好气的说了句:“爱信不信。”
晚间江琢回来,两人正吃饭,大福想了一下午,觉得还是要把见过谢苏的事情告诉江琢,她自己说总比别人告诉他要好。
江琢看大福一粒一粒的吃米饭,温声道:“想什么呢,好好吃饭。”
大福放下碗筷,看着江琢笑着说道:“有个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说吧。”江琢嘴角含笑,以为大福是想出去玩了,语气也颇为轻松。
“我今日见谢苏了。”大福语速奇快。
“谁?”江琢语气依旧温柔。
“谢苏。”
江琢轻笑出声:“在哪?”
大福有些摸不清江琢的意图,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听完后,好像心情还不错。
“江府。我跟你说…”大福心情刚放轻松,人就被拉到了江琢腿上。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从此以后不准再提这个人?”江琢嘴角依旧带笑,但声音却低沉阴冷。
大福一看江琢这样,立刻使用她的方案一。
“你现在先别生气,真正让你生气的在后面。”大福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听,你也不许讲。”江琢勒紧大福的腰肢,他不想听大福提到那个人。
“你确定?确定不听?我今日还和他有了亲密接触。”大福可是知道怎么挑起江琢的怒火。
“我看你真是想找死。”江琢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也更加的可怕。
“那你到底听不听?我为何会见到他,为何会和他有亲密…啊,我不说了,不说了行吗?”江琢掐着大福的腰,疼的她吱哇乱叫。
大福在心中怒骂江琢,不想听,她还不想说了呢,若不是想借此告柳汐芸一状,她才懒得说。
片刻后,江琢沉声道:“说吧,为何会见他。”
大福翻了个白眼,平铺直叙今日发生的事情:“今日柳汐芸派人唤我,说请了名医,让我去把个平安脉。我去了以后才发现是谢苏。”
“然后呢?”
“什么然后?”大福故意问道。
“亲密接触。”江琢咬牙切齿。
“哦,他给我把脉了。”
大福明显感觉到江琢听她说完,气息变得平稳。
大福决定挑事:“你说柳汐芸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要陷害我?”
江琢眼睑垂下,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眸,让大福看不清他的所想所思。
“我知道这件事情了,接着吃饭吧。”江琢语气回温。
大福刚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听江琢说道:“以后少出门,若真想出去,等我休沐陪你出去。”
大福“啪”拍响桌子,气愤道:“凭什么限制我自由?这是柳汐芸搞鬼,她就是为了让我们二人吵架,产生隔阂,你竟然还上当?”
大福看江琢不说话,更加生气,转身就要离开,被江琢拉住。
“不让你出去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什么?”大福不信,觉得江琢在狡辩。
“你坐下吃饭,我慢慢同你说。”江琢拉过大福,让她又坐在了自己腿上,附耳低语:“圣上身体抱恙,把吏部刑部交给了五皇子,现在五皇子和太子是分庭抗争,摆在了明面上。近期五皇子会有行动,金林要动荡了。”
“那你呢?可有危险?”大福担忧。
江琢抚着大福的脖颈,出声安慰:“我没事,我就是一个五品官,没有身居要职,也没有贪赃枉法的通道。”
大福微微放下心来,还是叹了口气道:“你也放心吧,我不怎么出门的,金林该转的都领华容去过了,就是出门也找不到想去的地方了。”
大福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她向江琢告柳汐芸状时,江琢只说他知道了,没想到半个月后,江琢告诉她,柳汐芸出事了。
半夜时分,江家的一位奴仆外出饮酒,回来的太晚,没敢从江家大门回,走的是后院的那个小门,待走到人工湖的石桥时,听到有女人痛苦难耐的低吟声,这仆人可是过来人,当即就明白是有人在苟合,跌跌撞撞的去找江管家。
前几日江管家特意通知过下人,若是发现府中有人偷盗,淫秽,赌博的通通可以找他举报,查实后会给予奖赏。
所以,柳汐芸和他的表兄被江管家和几个奴仆堵在了房中,虽然交代过下人严守此事,但这件事情仍是在小部分人群中流传。
柳汐芸被禁足在房中,他的表兄被关在柴房。等到第二日江琢起床后解决的此事,不知道江琢是和柳汐芸怎么商谈的,最后的结果是夫人的丫鬟桃夭与外人苟合,被打了二十大板,夫人监管不利,禁足半年。
表兄像工具人一般,关了一夜,第二日就给放了,不过留下了一封亲笔书写的忏悔书。
若说这是巧合,打死大福她都不会相信的,偏偏江琢拒不承认,只说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件事情发生后,华容还调侃大福:“江大人是真的看中你啊,那丫鬟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你去看了?”大福惊讶,因为她都是事后才知道的此事,华容为何还能去凑热闹。
“自然,痛打落水狗的场面怎么能错过。你都不知道,那丫鬟的牙都被打掉了。”华容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是二十大板吗?怎么还能把牙给打掉?”大福拧眉问道。
“二十板嘴上的,二十板身上的,谁让她嘴那么臭。”华容抱臂,语气不善。
大福一听,立刻明白了:“江琢是不是问过你那天发生的事情?”
华容脸一僵,有些尴尬的解释:“我就说了一点,都是那丫鬟怎么骂你的话,别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大福斜楞她一眼:“说了又怎样,我人站得直行的正,不怕别人说。”